第一百二十八章 殊死一战(2 / 2)
于是丁晓洋甩开身后雪仙阁弟子,掉头奔向死亦苦,对着死亦苦朗声说道:“回禀死刹,晓洋有要紧事禀报。”
死亦苦怒道:“让你滚听不明白吗?天大的事也要等这些人死了再说。”
丁晓洋硬着头皮道:“事关四刹门的要紧事,病公子交代必须上山就告诉你,晓洋不敢怠慢,知道此时禀报不合时宜,但终究不敢忤逆病公子。”
死亦苦侧过脸来,狠狠盯着丁晓洋:“那就快说!”
丁晓洋见死亦苦松了口,赶紧接言:“四刹门出事了!”其实丁晓洋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以让一触即发的大战停止,若是讲病公子回信的事,虽是重要,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若是讲药尊长老亡故,恐怕死亦苦也不会觉得有多重要,想来想去想不出好法子,眼见得死亦苦眼神变得阴鸷,丁晓洋只好说道:“回禀死刹,晓洋待师父和您的书信去四刹门,进了十方山入了归尘楼,此次四刹门之行,晓洋深得四刹门礼遇,病公子还......”
死亦苦打断了丁晓洋的话:“这些琐碎零散之事,不用再言,有什么要紧事赶紧讲!”
丁晓洋还想着拖延点时间,不料死亦苦哪会容丁晓洋细细讲来,丁晓洋只好扯道:“晓洋来到四刹门那天夜里,十方狱中遭了贼,而且这人就是先前在雪仙阁的公孙忆!”
死亦苦闻言一怔:“你说公孙忆从雪仙阁逃走之后,去了四刹门?”
丁晓洋见死亦苦来了兴趣,赶紧说道:“正是公孙忆,本来四刹门病公子是想多留我几天,好好领略一些十方山归尘楼的风光,没想到四刹门出了事,我便折返回阁,毕竟有回信,晓洋不敢怠慢,就回来了。”
死亦苦眼珠飞转,问道:“那病公子可将公孙忆擒住?”
丁晓洋道:“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离开时,四刹门乱做一团,好像听说有人受了重伤,应该不是病公子,不过我走时病公子也没再露面,而是一个坐在双轮木椅上的四刹门头领送的我。”
丁晓洋这番话实属无奈之词,真真假假搀着说,也不怕死亦苦深问,确实公孙忆潜入了十方狱,也确实有个坐双轮木椅的王擒虎接待自己,如此一说,死亦苦便有些担忧,那公孙忆和自己交过手,已经不是当年红枫林血战之后的那种境界,再加上又惊蝉珠加持的裴家小鬼,若是病公子毫无防备,说不定四刹门还真就在公孙忆手上吃了亏,眼下自己又身负重伤,若是在这里和赤云道人拼个鱼死网破,对于四刹门来说,那损失就太大了,毕竟极乐图残片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思前想后,死亦苦都不想再打,毕竟眼前这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极乐图残片重要,若是和赤云道人打成两败俱伤,岂不是让雪仙阁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死亦苦一摆手,将四刹门弟子悉数叫回身旁,开口道:“那道士,今日咱们双方交手各有损伤,如今我打也打够了,我也不强留你们了,你若是想找我赔道观,他日到十方山归尘楼,我死亦苦恭候大驾。”
赤云道人强撑着道:“好,既然你死亦苦划了道,贫道也不好不接着,今日姑且罢手,待你我二人康复之后,再好好打上一次。”
死亦苦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之后四刹门弟子簇拥着死亦苦远远退开,丁晓洋心中极为纠结,眼下虽然阻止了一场大战,但当死亦苦见到病公子时,自己的谎言那可就真的戳穿了,而且还将公孙忆暴露了。
章寒落冷言瞧着丁晓洋,心道这个爱徒为何如此反常?这一趟四刹门之行,为何感觉丁晓洋换了个人?即便是要禀报,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头,方才丁晓洋的所作所为,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要救赤云道人。
章寒落若有所思,虽是不情愿放公孙晴离开,但死亦苦已经罢手,自己又如何好再撕破脸强留,好在丁晓洋的表现,背后一定和这些人有些瓜葛,也不愁套不出惊蝉珠的下落,于是章寒落便对着赤云道人说道:“赤云道长,公孙丫头,还有藏歌门的吴门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若得因缘际会,章寒落再好好和你们叙叙旧。”
随后,章寒落也率众离去,丁晓洋回头看了看公孙晴,二人四目相对,也没再说话。
本来殊死一战一触即发,没想到丁晓洋一上山便将大战化解,变化如此之快,赤云道人也没有料到,好在无论是四刹门还是雪仙阁,都没有再强留的意思,于是三人便互相搀扶着,往山下去了,赤云道人轻功难以施展,便有吴昊吹出音团,慢慢载着赤云道人,待到山下,见到十方六兽时,三人已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