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 颠倒黑白(1 / 2)
鸩婆强做镇定,口中言道:“事关重大,老太婆岂敢诓骗你,这本是我五仙教教内丑事,不愿对外人说道,如今为消除隔阂,也只好自揭伤疤,隆贵教主的确不在闭关,而是被四刹门的人扣下,如今我与四刹门合作,也只是受制于他们。”
春景明眉头皱紧:“隆贵教主神功盖世,为何会被四刹门的人擒住?更何况教主若是被擒,你们这些长老又为何好端端的在这里?”
鸩婆摇了摇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神秘少年搅得武林血雨腥风的事,你可知晓?”
春景明怒道:“这件事整个武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又和隆贵教主有什么关联?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说故事!”
鸩婆看了一眼公孙忆,继续说道:“那你可知神秘少年便是六道三圣之一,龙源使百战狂,他的亲随也可以说是他的徒弟,便是那四刹门第一代门主盛一刀!”
春景明眉头一紧,六道的事自己本不清楚,毕竟在幻沙之海六道的事更像是子虚乌有的传奇故事罢了,不过相较于六道灭轮回,在天池堡中,百战狂的名头则更为响亮,不为别的,便是百战狂的傲剑百战诀,传闻百战狂在幻沙之海得到一本剑谱,百战狂练成之后可谓是天下无敌,更是将这剑谱取名傲剑百战诀,虽是失传百年,但这样的传说对于崇尚剑术的天池堡来说,仍是众人心中向往,不过大家也只是认为这些都是传言,六道可能根本就没存在过,直到数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一名神秘少年,剑挑各大门派,甚至连如日中天的藏歌门也被其一人挑下,这也引得天池堡的注意,只不过还未等天池堡的人介入中原武林,那神秘少年便被四绝联手除掉,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如今听得鸩婆说那神秘少年就是百战狂,心中诧异可想而知!更何况不仅百战狂确有其人,鸩婆还提到了他的徒弟盛一刀,此人便是四刹门开山立派之人,更是莫卓天发疯杀人的诱因。
鸩婆见春景明明显变了表情,心中便知自己的话已经引得春景明的注意,于是便接言道:“百战狂死后,盛一刀消沉了一段时间,一心研究百战狂传授给他的武功,这盛一刀生性极度好色,此生坏在他手里的良家不计其数,方才莫堡主也说,当年他发疯杀人,正是因为他的妹妹被盛一刀拐骗走,其实这样的事对于盛一刀来说,实在是稀松平常,始乱终弃这个词便是给盛一刀量身打造的,只不过那盛一刀得了百战狂的真传,即便有人报仇,也会死在他的玄铁重剪之下,说起来我也不愿启齿,当年盛一刀在斑斓谷瞧见了我,那是我正在谷中寻一味药引,根本没瞧见他过来,哪知道他起了歹心,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出手将我打伤,更是要在谷口将我侮辱,好在隆贵教主也在附近,发现情况不妙,立马施以援手,那时隆贵教主已经习得五仙功法精髓,饶是盛一刀这样的高手,也只得抱头逃窜,也正因此事,五仙教和四刹门才结了梁子,隆贵教主宅心仁厚,认为将那厮赶跑便是,可那盛一刀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当初便扬言要铲平斑斓谷,屠尽五仙教,那时五仙教还是一个小门派,不如蒸蒸日上的四刹门,好在那会武林之中因为极乐图的事搅得鸡犬不宁,五仙教也过了一段安稳日子,那盛一刀也没再出现过,后来盛一刀死在忘川的消息传来,可叫我心里欢喜的紧,哪知道没多久四刹便登门造访五仙教,那病公子更是提出要借我教圣物蚺王鼎一用,当时我们才知道,原来盛一刀在和隆贵交手之时,瞧见了隆贵身上的蚺王鼎,于是便留了心,即便是死了,也要让手下来夺蚺王鼎,你道他们夺鼎是为何事?”
春景明越听越乱,怎么牵扯了这么多的事?不过这鸩婆说得这些,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一时间也没想着打断,倒是反问起来:“难不成是为了完成盛一刀的遗愿,铲平斑斓谷,屠尽五仙教?”
鸩婆摇了摇头:“我五仙教即便是当今武林第二大门派,但在四刹门眼中,也不过是个小门小派罢了,更何况那时候盛一刀已经死了,生老病死犯不着为了他一句戏言当真,他们过来夺鼎,便是为了百战狂手里的极乐图。如今关于极乐图的猜测有很多,武林中最为传播最为广泛的,便是百战狂当年夺取诸多门派的武功秘籍,门派至宝,那极乐图便是百战狂藏宝之地,一时间武林中因为争夺极乐图死人无算,最后更是激起红枫林血战,连公孙烈也因此丧命,极乐图自此一分为四,再无下落。但那极乐图毕竟是百战狂的东西,生前也一定跟盛一刀交代过什么,所以盛一刀的四刹门也一定将这个秘密传了下来,即便是后来盛一刀死了,生老病死四刹也依然没有停止搜寻极乐图残片,不过极乐图撕毁容易再拼在一起难如登天,光是融合时所用的容器,普天之下只有我教蚺王鼎可以使用,单凭这一点,你说生老病死又怎么会不来五仙教?”
春景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四刹门前来夺鼎,隆贵教主一定不同意,双方发生了打斗,难道是隆贵教主不敌四人联手被他们擒去!”
鸩婆摇摇头道:“非也,即便是生老病死四人联手,想过斑斓谷在从隆贵手上夺鼎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还有我、金蟾、药尊三大长老护法,真动起手来,四刹门讨不到便宜,当初四刹也只是来了一次并未动手,却是用上了更为阴毒的法子。为了夺鼎,他们不知和药尊说了什么?竟让五仙教第一长老投靠四刹门,杀了隆贵一个措手不及,药尊长老知道黛丝瑶是隆贵的软肋,便用黛丝瑶做人质,逼隆贵就范,隆贵没法子,只得束手就擒,等我们赶去之时,隆贵教主和蚺王鼎已没了下落,从那之后,我也只好忍气吞声,表面上服从药尊长老,实际上便是想着法子去救隆贵教主,此次和你们天池堡交涉,想找到天机先生的下落,也无非是想用天机先生做筹码,来换回隆贵教主。好在老天有眼,药尊长老多行不义,最终是作茧自缚,死在了四刹门老头子的手上。”
春景明将信将疑,这鸩婆说的事丝丝入扣没有半点破绽,一时间竟找不出反驳的地点,谁料赤云道人朗声道:“果然便故事的手段十分高明,鸩婆,我若是不明就里,也差不多被你这个故事给骗到了,可公孙忆在十方狱中已经见过了隆贵,你说的事固然不假,但当时对隆贵下手的,可不止药尊一人,恐怕是你和药尊联手的吧!”
鸩婆丝毫不慌,摇了摇头道:“赤云道人可别胡言乱语,你有何证据证明我也参与其中?倒是你作为息松道人的爱徒,怎会不知息松道人的下落,那息松道人和四刹门也有勾连,极乐图残片融合之法,便是息松道人告诉四刹门的,不然四刹门岂能知道我教圣物蚺王鼎!你与那公孙忆不早不晚,赶在祭仙大典之时来到五仙教,恐怕也是息松道人的安排,不然怎么会这般巧合?隆贵被擒,药尊身死,五仙教岌岌可危,这恐怕就是息松道人想看到的吧!你怎么能在这里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