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变换的战局(1 / 2)
江哲峰手中的那一柄长剑犹如是一条吐信的毒蛇,对于刘煜来说这是自白麓城离开之后的第二波刺杀,当然如果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应当是第一波刺杀,不过就在长剑挥向自己的那一刻,一个盖碗也飞向了江哲峰的头,没错,贻清出手了。
在盖碗飞向江哲峰的同时,坐在椅子上的贻清也蹿起来冲向江哲峰。贻清一直觉得江哲峰有些古怪,但是他确实没有找到具体的原因,因而贻清已经仔细的观察着、紧紧的盯着,为了应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也出言提醒了刘煜,但是看刘煜那样子或许是知道自己话里有话却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盖碗非常精准的砸在了江哲峰的头上,就在江哲峰愣神的那一刻,贻清的陆灵剑也刺向了江哲峰的咽喉,江哲峰不得不放弃了攻击刘煜而是选择防备贻清,对于刘煜来说丧命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不过看着江哲峰带来的人拔出腰间的刀剑,刘煜就明白危机再一次袭来了,不过就在贻清同江哲峰缠斗、顺州兵勇准备袭击刘煜的时候,四道人影也冲进了大堂——宫和笙、纳兰鸢、柳絮和杭既白终于是到了。
本就很是热闹的定阳县衙门如今更热闹了些,贻清同江哲峰刀剑相向,宫和笙等人同顺州兵勇战作一团,黄其武、黄继业已经蜷缩在了一旁,嗜财如命的小可爱蔡英雄已经吓晕了过去…
刘煜端坐在书案之后,一脸冷峻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是没人知道他缩在袖中的右手已经紧握了一柄匕首,是的,一柄匕首。这是他的最后一层保险,如果贻清、宫和笙、杭既白等人都没能抵挡住这些刺客或者反贼的话,这柄匕首将是他保住自己姓名的最后手段,虽然这种手段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握着这柄匕首还是让他心安了许多。纵然他现在贵为鄞州州公,纵然他未来将登基为君,但是毕竟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心智再沉稳也会有慌神的时候。
好在刘煜并没有什么英雄情结,否则说不好还会手持着这柄小匕首杀过去,不过后果估计是逃不过被擒或者更惨的是被杀。既然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话,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这还是刘煜第一次亲眼看到贻清近身战斗,贻清手中的长剑翻飞,无论是速度还是气势都要强过江哲峰,江哲峰似乎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于是这场战斗显然已经成为了贻清先生的表演。而另一旁宫和笙、纳兰鸢、柳絮同兵勇们的战斗还在持续着,并没有看出什么绝对优势,隐隐的似乎是势均力敌的,不过好在杭既白已经解决了一个兵勇,估计接下来宫和笙、纳兰鸢他们的战斗会因此轻松许多。
无论是贻清还是宫和笙、纳兰鸢等人的战斗都几乎没有落败的可能,所以刘煜索性就观察起了那些兵勇,莒国各州州军虽然盔头、甲胄有着一些差异但是大体上还是近似的,不过在刘煜看来江哲峰带来的这些兵勇的盔头和甲胄显得有些不合身,甚至连穿戴都不是很整齐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顺州州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再说了,这楚经纬办的什么事儿啊这是?明明告诉他了,让他和柳絮带着宫和笙、纳兰鸢先行离开,怎么还都来了,楚经纬?对了楚经纬呢?刘煜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楚经纬,不过转瞬间也明白过来了,楚经纬那个傻书生模样,战斗力还没自己高,这个时候不出现也是正确的,不然就是白白送给对手人头了。
在杭既白的帮衬下,宫和笙、纳兰鸢和柳絮已经解决了其他的兵卒们,原本宫和笙与纳兰鸢还要帮助贻清的,不过却被杭既白阻止了。“每个习武之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去帮他还不如护着殿下离开此地。”,说着杭既白和柳絮将江哲峰的手下们都捆了起来。
贻清瞥见了宫和笙等人结束了战斗,对着江哲峰便是一阵冷笑,“怎么样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俘是什么感觉?”
“他们武义不精怪不得旁人。”,江哲峰脸色阴沉,“我唯一算错的就是你,我没想到堂堂的西侠剑竟然化名贻清啊。”
江哲峰的话一出,贻清的瞳孔就是一缩,“你到底是什么人?”
“先打过再说吧!”,江哲峰暴喝一声手中长剑的力量突然增大了许多,让贻清有些措手不及,战局顷刻之间还是发生了变化,当然说是情势翻转也不为过,因为贻清的优势似乎就此丧失殆尽了。
“先离开这里吧。”,此时宫和笙、纳兰鸢和柳絮已经围拢在刘煜身旁,杭既白则挡在了最前边,因为他也发现了贻清逐渐落到了下乘,如果贻清失手那么杭既白自然也会第一个顶上去。
“不用。”,刘煜拉住宫和笙的手说道,“我让楚经纬告诉你们先离开,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离开什么,这个时候就应该患难与共,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宫和笙拍开了刘煜的手,似乎有些不满的说道,“再说了楚经纬也没回去啊,我是看天色渐晚你也没回来,有些担心才来的,如果这出事儿了啊。”
“楚经纬没回去?”,刘煜听了就是一皱眉头,“不对啊,我之前让他回去通知你们前去莫州等我们,他没回去也不在这里…”,刘煜的话并没有说完,宫和笙和柳絮的脸色瞬间也就变了,既然他没回去也不在这定阳县县衙之中,难道他已经遭遇了不测?
“公爷,我去找找他。”,柳絮按捺不住内心的忧虑说着就要离开,虽然平素里没少同楚经纬斗嘴,但是内心之中柳絮已经把楚经纬当成了亲兄弟,如今楚经纬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又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我和他一起去。”,纳兰鸢看了刘煜一眼就跟在柳絮身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