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阳家公子(上)(1 / 2)
第三十章阳家公子(上)
阳家可说是大武朝的豪门显贵,‘阳寓’阳家家长,曾官至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历五君,在内阁为辅臣四十余年,首辅二十一年。
致仕后定居西平州,平日只是绘画,人称‘西阳’,又因所绘画中以龙图最是逼真,又称‘寓龙图’。
阳寓有三子,长子阳荣,累迁至文渊阁大学士、翰林侍读,任首辅。拜太子少傅、谨身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因居所在东,人称‘东阳’。
次子阳溥,授官翰林学士,掌阁事,后升任太常寺卿。入内阁,共典机务。后任升礼部尚书。因居所在南,人称‘南阳’。
民间有这样的说法,‘姬家皇朝阳家官,三阳可抵半朝堂’,如此声名显赫的家族,照理说任何皇帝都是容不下的。
但这阳家人不仅学识好、会当官,还是一门忠烈,开国之初那会儿,阳家有七子,个个能文会武,娇妻美妾成群。
不想西域进犯边关,内有江湖魔道勾结,社稷将倾,为保家卫国,阳家男人除一男婴外,尽皆战死沙场。
这还不算完,男人死光了,女人上,武朝历史上有名的十八寡妇西征,说的就是阳家——史称‘阳家将’。
想是死的太惨,从那以后,阳家就少有名将出世,却多出文臣,到阳寓这一代,更是权倾朝野,如果阳寓要谋朝篡位,是谁也挡不了的。
但阳家没有这样做,阳寓也是激流勇退,两个儿子虽仍在朝为官,不过都是将家眷分地而居。
对于这样的世代忠臣,当皇帝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阳寓三子,幼名安全,为老来儿,留在身边甚是喜爱。
三子绍年时(注释一)就已名满西平一州文界,被喻为神童,阳寓原是欢喜的。
随着此子年岁渐长,却变得醉心于武学,阳寓这就不爽了,多次教育均是不果。
不过,文采方面就更是出众了,舞勺之年(注释一),就被喻为文定一州,阳寓有意给他正式取名文定,此子只是不愿,言名自取,却是把阳寓气得够呛。
后来,此子越发的狂放不羁,还将他老爹阳寓的画拿出贩卖,阳寓直接就气得病倒了。
阳寓这一病倒,到是让阳家公子安份了,听从父言参加科举,第一年先中解元,同年再中会元,看这意思是要连中三员了。
不过这命数使然,阳寓见儿子连中两元,无药自愈,开了家宴,这席上一高兴却是喝多了,一不留神竟然从山上滚了下去,身负重伤,临终之际,只言:
“此子性子不益为官,他日若能高中,可辞圣恩,之后就随他去吧。”
再说这阳家公子,老父去后,依制要守三年孝,谁让阳寓品阶高呢。
这在孝期不能远游的,阳家公子索性搬到这别院守孝,对母言用心读书,实质却是想在天山多学些武艺。
萧天狼上次是没见着阳家公子的,但这些事也都是听人说过的,对这阳家公子的评价可就低了。
“这是红N代加富N代的出身,却非要混黑社会的典型列子,吃饱撑的。”
但当他见到这阳家公子时,瞬间,评价就了高去了,先看这模样:
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
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新作大袄,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
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
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再观待人处事,那是彬彬有礼、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出手更是豪爽。
这天山上各门各派都是来了的,不论如何,都是一个大元宝的谢酬。
萧天狼原来是不想来的,只是文海收了别人的路资,这不来却是不好。
各门各派都是争着去瞧阳家公子的病情,只有萧天狼一人坐在厅上,对着满桌的糕点努力。
见人不注意时,还偷藏一些,心里却是想着给师姐、师妹带回去尝尝。
“这阳公子的病太过奇怪,你可瞧出什么?”
“这那里是病,分明是练功不得法,导致的真气岔位。”
“咦!你也看出来了,可有办法?”
“那有什么办法,就我天山上下,怕还没有这种高人。”
萧天狼坐在厅中,看着进进出出的诸派中人,听着众人言语,心里就有一点谱了。
这时,又从里面出来一中年人,身形很矮,却是长了一付方脸虬须,穿着也是讲究,脸带威武之容,抬手行脚自有一番气势。
不过,看他神情也是束手无则,不过这人却是引起了萧天狼的注意。
只因这人身后跟了一弟子,该弟子手上持了一面挂旗,旗上书‘日照峰天山派’六个金字。
待到人走得近了,身为武者的感应就更强了,这人太阳穴未有高鼓,但就萧天狼感觉来看,当是气息已然内殓,是江湖高手中的高手。
那人也是瞟了一眼萧天狼,没有任何表情,就跟看普通人没有区别。
待那人出去后,厅内有人私语:
“那人就是将文海赶走,占了日照峰的潘长河,潘掌门。”
“听他门下弟子,就是原来书山弟子讲,这天山派共有五名高手,个个都是不弱。”
“此言当真?!!!如是这样,只望这潘掌门莫要将我等赶走才好。”
“诶!这可不好说,只自求多福了,不过这赶走怕是不会,多半会让我等小门户并入他家。”
萧天狼听到此处一惊,随即淡然,这江湖不是说你躲进山里就可远离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到那里都是一样。
吃过阳家安排的晚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厅中人也不多了,在阳家的安排下,诸人住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