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阎王索魂令(2 / 2)
羽儿听罢,说着说道:“也是哈,我便叫你美男子,看你知不知羞!程美男子!”
程伯献听到羽儿叫美男子,笑着答道:“诶诶诶,我这个人吧,就是脸皮厚,哈哈!来吧,大家这顿便凑合一下吧!”
紫薇城,长生殿。
从清晨开始,来俊臣已经在殿门口跪了五个时辰,此时,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虽说还是在正月里,但额头上还是挂上了汗珠。
此时,长生殿的门缓缓打开,张易之看了来俊臣一眼,不屑的说道:“进来吧!”
来俊臣进了殿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嚎大哭,哭了片刻,才哽咽的说道:“请陛下为臣做主!”说罢,便磕起头来。
武则天看罢,说道:“来爱卿,你家的事朕已经听说了,天灾人祸,朕深感痛心,爱卿你也要节哀顺变啊!”
“臣家中着火,实乃梁王武三思所为,请陛下治梁王之罪!”来俊臣面带怒色的说道。
武则天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的表情,说道:“朕知道爱卿心里难受,但是来爱卿,且不可信口开河,随意诬陷朝廷命官!”
“臣并未信口开河,纵火的盆子上,刻的便是梁王府的印记!”来俊臣不服的说道。
武则天听罢,说道:“来爱卿,枉你为大理寺卿,审查了何其多的案子,难道连常识都没有了吗?以我对梁王的了解,他还没有蠢到用自己家的器物去行凶吧?还蠢到把凶器留在现场,难不成,梁王穷的连个盆都买不起了?来爱卿,朕深知你失去母亲,甚为痛心,然朕敢以人格担保,此事绝非梁王所为,还需慢慢查证,这样吧,朕特许你假期三月,以解爱卿心中烦闷,你也好出去散散心。”
来俊臣听罢,顿时磕头如捣蒜,哭着说道:“臣之心,皆系于陛下,系于大周社稷之安稳,一时一刻,丝毫不敢怠慢,陛下若要放臣假,不如杀了微臣,臣也不会有丝毫怨言!”说罢,把脸贴到地面上,也不抬起。
武则天叹了口气,说道:“来爱卿之忠心,朕深为感动,这样吧,昨日河北道监察使冯之秋上奏说幽州刺史陈平贪赃枉法,幽州民众怨声载道,你且替朕走一趟,看看是否属实!”
来俊臣听罢,急忙说道:“可是,臣正在调查神都纵火行刺案,且已有重大进展!此时,恐怕抽不出时间再去幽州。”
“来爱卿,你这是要抗命吗?幽州之事比较紧急,你速速去办,至于神都纵火行刺案,既然刺客已经抓住了,那便待你回京再接着审查,圣旨即刻下达,你明日便出发吧,早去早回!”武则天说道。
“臣遵旨!”来俊臣答道,心中便是有万般不服,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洛阳城西郊三十里,破砖窑。
破旧的砖窑不知已经荒废了多长时间,此刻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砖窑内,从地面竖起了四根柱子,柱子上绑着四个人,两个中年妇女,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面对着柱子,跪着两个中年男子,此时正满脸的惊恐。一个穿着便服之人,手里正拿着一把寒光闪闪刀,在四根柱子周围踱来踱去,不时拿刀在被绑的几人面上晃一晃。这些人的周围,还有十余名黑衣人,拿着刀,静静的站立着。
忽然,踱来踱去的黑衣人停下来脚步,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男子,问道:“你二人谁叫王五,谁叫黄起?在大理寺当差,一年俸禄是多少?”
一名男子稍微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答道:“回麹将军,小人王五,他是黄起,我们一年俸禄八百钱!”没错,拿刀的男子,正是右骁卫大将军麹崇裕。
麹崇裕从旁边拿过两个大布袋子,扔到二人面前,说道:“这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万钱,比你们十年的俸禄还要多,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妥了,这些钱便是你们的了。”
二人听罢,看着面前的袋子,一动也不敢动。
麹崇裕见状,说道:“怎么?嫌少吗?”
只见那名叫黄起的男子颤抖的说道:“回麹将军,若是让来俊臣回来后知道了,纵是再多的钱,我们也无福消受啊!”
麹崇裕听罢,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冷冷的说道:“你们怕来俊臣,难道便不怕我吗?那我就先杀了你们的妻儿,然后再将你们碎尸万段!”说罢,举起刀,便向绑在柱子上的小男孩砍去,吓得柱子上几人哇哇大哭。
“住手,我答应你!”跪在地上的黄起哭着喊道。
麹崇裕顿时转化成笑脸,蹲下来,看着男子说道:“这便对了嘛,等你们把事办好后,留书一封,就说刺客挣脱了枷锁,然后撞墙自尽了,你们怕被追究责任,便跑了。完事后你们拿着钱,走的越远越好,好好的快活快活,岂不美哉?”说完,用手摸了摸男子的头,又接着说道:“这神都呀,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拿着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样才能活命。”
夜,大理寺天牢。
话说雷被抓后,虽然经历了种种酷刑,也招供了,但依旧坚挺着,该吃吃,该喝喝。因为他相信,他的师父和师兄会来救他。
这夜,正值王五和黄起当班,二人来到雷的牢房,也不多说,直接拿着烙铁,在火盆里烧的通红,然后一下一下,烙在雷的身体上,任凭雷发出阵阵吼叫,他们也未停手。
直到雷被剧痛折磨的昏死了过去,二人上去轻轻的摇了摇雷,不见有任何动静,黄起便抄起一把铁锤,重重的砸在雷的大光头上面,一下,两下……,直到雷的头都变了形,黄起才放下了铁锤。
翌日清晨,定鼎门刚打开,王五和黄起便出了城来,他们的家眷已于前一日就出了城,在城外等候,不多时,两架马车便朝着不同的方向,远离了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