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玉玺(1 / 2)
荣宵走后,荣宜抓着手中的信站在原地,直到王谨修接到消息来找她。
“怎么会这样?阿泽,上一世,三嫂结局如何,你可知?”
王谨修沉默良久,“上一世,凉七公主本许亲凉国左丞嫡子,却在出嫁前重病,取消了婚约;后痊愈,下嫁予贺励,于庆历十五年身亡。”他顿了顿,“我本以为,凉七公主是殉情贺励而死,如今看来,怕是身体一直都不大康健。贺励当初为景凉议和做出巨大贡献,其中,想必也不乏她的助力。”
“而此次她再次远行来我景国嫁给了三哥,不久后又随三哥外出游历,如此颠沛,怕是对她的病情火上浇油,三嫂这是,一心求死?”荣宜有些颤抖,她心中一直都觉得贺若纳莎是一个柔弱温顺的女子,谁知却是如此刚烈决绝。
“将死之人,恐怕更加贪图身边的温暖。凉七公主知道自己病情,愿意及时行乐,也未尝不是得偿所愿。”这世间,确实是相爱不易,相守更难。
荣宜将信放到了胸口,其实不必的。后宫之人与朝堂之人,我们都已揪出,纳莎,又何必如此愧疚不安。
现在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好像很多都更加明了。贺若纳莎总是深居简出,呆在宫中,是因为她的那个侍女是探子,只有纳莎在的时候她才能借着照顾公主的名义偷偷离开,否则她就要同宫殿中其余宫女在一起。就像当年霓儿说纳莎的宫殿门窗紧闭,闷得很,像她这种久病之人,又怎么会没有这种常识?
那么慧嫔是如何得到如此多隐秘的消息,前朝和后宫怎么联系,就都能说得通了。虽然这条线已经没有用,至少最后这一环,已经浮现了。
荣廷阴沉着脸走进密室,掐住了郑柔的脸。“今日,辅国公请立太子,并将加盖了玉玺的诏书放到了朕的面前。呵,原来竟还是他,你为他掩护的很好啊。现在这不就简单了吗,朕杀了他,抄了他的家,何愁找不到玉玺?”
“荣廷,你是真的傻。你说,你都能想到的事情,辅国公难道想不到这个吗?他敢来请,又怎会还攥着玉玺在自己手中。你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郑柔更加不屑,“玉玺在我手中又如何,在别人手里又如何?你永远找不到它。荣廷,我可怜你。你当了一辈子皇帝,却到死也见不到,摸不到一次真正属于皇帝的玉玺。”
荣廷冷笑了一声,不怕她的言语攻击。他到后面拿了一把刀,“曾听闻皇后娘娘一曲能有凤来仪,百鸟齐鸣。不过你这双手,也太久没碰过琴了,想来也没用,不如我挑了这筋,看看这样的手还能否弹出如此动听的音乐。”
郑柔无所谓地伸出了手,“无耻小儿,你威胁不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我怕失去。没有,比你更怕。”
“我怕吗?那你说,我要是用一个人去威胁威胁你们呢?”
“你要做什么?”
荣廷的刀划过郑柔的眼皮,留下一道血痕,“做什么?你们最看重的人,是荣宜吧。”
郑柔一下子将铁链撑到了极致,爆发出全身的力量。“你敢,荣廷,你怎么敢动芽芽,她可是你和阿珞的亲生女儿!将来,你怎么敢去见阿珞!”
“珞儿,我对她多好啊,她想要的一切都给了她,尤其是我的一片真心。可是你说,她对我,又有几分真情呢?”荣廷收回了刀,猛地插在郑柔耳边,“还有你,你不要装作有多关心荣宜的样子,你想尽办法召回荣宜,不就是为了牵制我吗?可怜我疼了这么久的女儿,就这么倒向了你。”荣廷笑了一下,“我疼荣宜不假,可是,若是她挡住了我的路呢?郑柔,你说,是我更狠心,还是易昌那个老儿更狠心?我们拭目以待。”
“荣廷,你敢,你敢!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你伤害不了我女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你都是一个人!”门关上了,郑柔一下子脱力,瘫倒在地,芽芽,我的芽芽,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荣宵回来后,朝局再次到了白热化的进程。毕竟现在圣上只有两位成年皇子,他们的一举一动干系甚大。何况不谈荣宇,荣宵之前在通商之中,便给大众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这次他带着妻子出游,一路上更是毫无架子,甚为亲民,无条件帮助了所有遇到的需要帮助的人。直到他返回朝局,他的妻子还远在靠近凉国边境的民间帮助受苦受难的民众,广受赞誉。荣宵的光芒,一下子就闪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