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此事,没有挽回的余地吗?(1 / 1)
自那日宇文缬同她说了那番话后,这期间若是碰面,易清也只是点头示意,一则,她不想因为自个儿,伤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和气,二则,因着那日的事儿,她的心中若说毫无芥蒂,定然不实,既承不了缬儿的情,倒不如躲着便是,待他日缬儿成了亲,娶了王妃,她便也能安心。
而今日,易清向母后问了安,不过在御花园中逗留了一会儿赏花,却不知何时,一身水蓝色便服,木簪固发的宇文缬已经在她的面前,她倒有些猝不及防。
易清随即坦然一笑,问道:“缬儿,今日身着便服,难不成没有去上朝吗?”
宇文缬嘴角浅弯,有个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可望向她的眼神,却十分温柔:“这两日风寒加重,已经向父皇告过假,二皇兄德才兼备,处理朝政自是得心应手,在朝上多本王一个,少本王一个,亦无差别,既不受父皇器重,又不是嫡子,之前不过晕倒在雪中,这身子啊,倒如同废人般,一直不见好。”
易清此时才发现他的脸色竟如此苍白,没有血色,如今又见他如此妄自菲薄,心中自是难受不已,毕竟从小到大的情谊摆在那里,她忙将手中刚折的花放到一旁,手轻拍他的肩膀,安抚道:“缬儿别这般妄自菲薄,你的病,敞开心怀,凡事切记多思多虑,在府上好好歇着调养一番,一定能尽快痊愈。”
宇文缬见易清没有前些日子一样躲着他,不理他,心中有些释怀,抬头目光紧紧盯着她,不舍得离开。
他真的好羡慕二皇兄,可以得到清儿的心,他的美梦,如今却是他的噩梦,他不敢期待将来,他怕听到清儿与二皇兄成婚的消息,亦怕看到他们幸福美满的模样。
有时,他也很讨厌自己这般口是心非,嘴上说着祝福的话,心中想的却截然相反。
这样的他,又与阳奉阴违,假仁假义的小人有何区别?
易清见他沉默不答,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静静地陪着他干坐着。
许久后,宇文缬整了整衣襟,意有所指道:“数日前,徐相病重,本王曾去徐相府上探望徐相,未进屋时,便闻到了药味弥漫不散。徐相如今已经年近七旬,历经两朝,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独子留下的,唯一的女儿姝玉,十六年前,徐相的儿子,徐将军,为保我大磔边关安定,战死于沙场,这么多年,徐相对其宠爱有加,而二皇兄,则是徐相得意的弟子,多年来,对皇兄敦敦教导,此恩此情即便是父皇亦难拒,清儿可要做好准备。”
易清闻言,心中疑惑不解参半,直言相问道:“缬儿此意,我不大明白,以你我的交情,不妨言明。”
宇文缬不再打哑谜,直言相告:“本王听徐相的意思,是希望陛下为徐姝玉指一门婚事,这样,徐相也能安心离开,父皇曾和徐相商议过将徐姝玉赐婚于二皇兄,只是二皇兄受封太子那日,父皇却未如约赐婚,宫中的谣言,本王也知晓一些,那日二皇兄大约是为清儿拒婚,故而惹恼了父皇,才会受罚吧?只是,徐相一直很是中意二皇兄,这次,父皇应该不会搏了徐相的请求。”
易清听完后,紧紧抓着宇文缬的手臂,苦笑问道:“此事,没有挽回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