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奉献与蛀虫(2 / 2)
而秦帅所说的奉献青春、生命、亲情、爱情和友情,她也明白,因为多少的守护者在工作岗位一待就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每次看到这一类采访就热泪盈眶,还有那些牺牲在岗位上的英烈。
活着的人,他们的亲情、爱情和友情都在岁月长河中有的遗憾、有的搁浅、有的凝固——遗憾在部队没能给家里长辈送终,遗憾没有给儿女和妻子/丈夫陪伴;搁浅在常年等待得不到时间甜蜜和亲近,搁浅在常年的聚少离多产生怀疑选择放弃;凝固在一入部队很难见面维系之前的友情渐渐冷淡,凝固在说出的话因为不被理解而造成误会却没有机会解释。
许闹始终在盲打,十根手指变成了触手怪似的噼里啪啦。
看的渠漫很是羡慕:“闹闹,你这也太强大了吧,盲打啊!”
秦帅跟渠漫她们熟络了,也变得话多了一些:“她大学的时候写她的二师公颜路二十四万字小说练出来的,还写过一篇现代校园言情,曾经创下了自己一夜一万字记录。”
许闹哈哈一笑:“帅哥,我昨天又破了自己的码字纪录了,昨天一晚上写了三万字呢~”
渠漫挤过去看着满屏幕的小三号字体:“我说闹闹,我来检查一下你的水平,别是语句不通的小学生作文啊?”
许闹满额黑线瞪了一眼,往旁边一坐,把电脑让给渠漫看:“小学生作文也有很不错的呢~你别看不起人啊!”
渠漫学着许闹的习惯性动作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小说那经典的一段:“我只是打比方,打比方~‘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小女子风夜灯,敢问公子贵姓?’风夜灯,这名字不错,闹闹你可以~我喜欢这段,风夜灯整恶霸吴翔的这段,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诗用的正恰当!”
许闹跑卫生间上厕所,不忘回一句:“老杜的诗大多比较悲,我喜欢这两句,够愤。”
渠漫没有继续看下去,坐在一边喝饮料:“你的歪理多!”
“闻说塞外雪花开,吹一夜,行路难
我织一片明月光,愿为君司南
闻君跃马提樱枪,逐戎狄,酒一觞
我将祝捷酒浅埋,待君,共醉万场”
许闹又回到桌边写小说了,桌子上的手机重复着这段歌,她愣是把刚才想的那段话打完了才过来接电话,结果一接通就是经理的声音——
“许闹,不准备回来了?!”
“经理啊,我都说了三遍了,我朋友生病了,我走不开,等我回去不休一天假把这次的假补上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玩野了不想回来了,你要是不想回来直接辞职,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行不?!”
“不是,你这是什么话啊,我总不可能把我朋友撂路上吧?”
“我限你三天回来,回不来就不用干了!”
“经理你行行好,我真的走不开,我朋友现在还躺床上不能走动呢,你体谅一下?她跟我一起出门玩的,我一个人跑了什么意思?”
“她生病又不是残了废了,还不能走,难不成快死了?”
许闹整个人都炸毛了,脏话连篇像机关枪似的:“玛德,你狗R的咒谁呢?臭流氓,你说你想让我给你情人让个位置就可以了,你个垃圾,玩婚外情你还牛的不行了?!老娘不干了,你放心,姑奶奶我一定辞职,还是给总经理辞职,咱们看谁牛,老娘就豁出去了,看谁弄死谁!孙贼,你这么嘴上不积德小心妻离子散,被情人耍得团团转然后人财两空!贱人,祝你屁股上长痔疮,嘴里口腔溃疡!”
然后挂了电话一把将手机扔在沙发里,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小说也不写了,手叉腰在主卧、套间、客厅来回转,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秦帅是没心情欣赏了,许闹的手机通话音量习惯开到最大,对方说话声音也歇斯底里的,所以大家都听见了内容,闹闹是因为自己才留下的:“闹闹,对不起,我……”
许闹随便摆摆手打断她说话,重重的吐了一口恶气:“胡说什么,什么对不对得起,本来我也不想干了,整天被他情人穿小鞋挨骂罚款,这次还骂的痛快了!哼,要是在我身边老娘一定扇他耳光,敢咒我家帅哥残废死,打得他见不了人!”
秦帅听到许闹被人穿小鞋皱了眉头:“我记得你跟他说过我是军人?”
许闹泄了气,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像能夹死一只蚊子似的,学人说话的语气可谓十成十的像:“是啊,我说你一直在部队很少有时间,所以这次好不容易有空我想多请几天假,他不但没同意,还说‘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披了一层皮装大尾巴狼嘛!’还搂着他的情人说,‘说得好听是军人,穿上军装是国防,脱下军装是流氓,许闹你是想男人想的,巴不得多找几个军人轮你呢?’”
她仿佛找到了倾诉和吐槽的地方巴拉巴拉学着说了一大堆:“我说我朋友是女的。他又说,‘哟,还是个女流氓,那要睡你还得买个工具。’我说你好歹也是研究生硕士学位,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呢。他说,‘那得看跟谁说话,跟你这样的专科生说话都是你的福气,是我纡尊降贵。’我说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不能骂我朋友,你必须道歉!他又说,‘她算什么玩意儿,让我为她道歉,你让她到我跟前来,我看她敢殴打人民群众吗?’气的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本想打他但被同事拉住了,然后……我又被罚款了。”
许闹义愤填膺的继续说着:“上次我说你生病了需要多待几天,他说‘那不是军人吗,军人还会生病,看来也就是个脓包’,我说你在店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骂军人就不怕被抓,他说他骂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也不敢说,要不是不在跟前我就又想要上手打人了。不过我们总经理批准了,你不是受伤了嘛,我就拖了几天,我也不好意思,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谁知道成了这样……”
秦帅拧着眉,敢这么侮辱闹闹?走到许闹身边递了一个东西给她,小小的黑色物件像一个大衣的纽扣,脸色冰冷得如同覆了一层寒霜一样:“很好,侮辱军人触犯刑法,这是窃听器,刚才你接电话我觉得对方语气不太对,你的通话音量够大,避免你被欺负所以帮你录音了,包括刚才你跟我说的那段话。等我们旅游结束就回去一趟,我亲自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货色,让他试试我敢不敢收拾他,怎么收拾他!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军装,军装是国家给的!”
渠漫不禁张大了嘴巴,很久才说出话:“这分明就是一个顶级蛀虫!不过秦帅,你随身携带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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