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征兆(1 / 2)
在场的人其实就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整件事情的过程和其他人扮演的角色,也就是蒙面人了解的多一些,关二爷也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陈近北了解到的则全是假的,陈近东一个草包即使知道一些东西也有限的很,大炮则是完全的懵逼,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些人他都是第一次见。
大炮见他们不说话,索性自己也就不说话,就这么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你看他一眼的僵持下来。
月到正圆,大炮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着,脸上的棱角变得有些不清晰起来,如果这会儿有人走到近处仔细观察大炮的脸,绝对会吓一跳,不过因为浑身的鲜血和夜色的掩护没有人发现而已,大炮倒是发现自己消逝的体力又慢慢回到了体内,不过他还是装作一副重伤的样子,这样他们才不会不把矛头第一时间指向自己。
大炮乐得他们僵持,自己慢慢恢复体力。大炮相信他们最后一定会斗起来,不管谁胜谁负,想要拿捏自己的时候,自己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蒙面人这时心中出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代表什么,不过这种感觉让她不想再僵持了,她要破局。
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她用两把匕首相互碰了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才开口说道:“大家的目标都是这个孩子,我说的没错吧!”
没人接话,她也没想有人接话,继续说道:“可如果我告诉你们眼前这个人是御风剑堂的余孽,你们也是不会信的吧!”
场中气氛顿时变了变,大炮心里暗恨:千万要让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靠,就知道针对我!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先搞我?
看着场中人看着自己的奇怪目光,大炮看戏的想法破灭了,眼睛转了转,还是先走为妙,虽然自己不怕混战,可现在受了伤还没彻底恢复,而且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克制自己的办法,还是低调一些。
大炮装作虚弱的说:“我只是受人所托保护这孩子,可不想参与你们的恩怨。”
关二爷、蒙面人、陈近东、陈近北四人听到大炮的话,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不约而同的想:什么叫不想参与我们的恩怨,就因为你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东西,把我的全盘计划都给打乱了!
很默契,四人都将锅甩给了大炮。
也对,在关二爷眼里,要不是这个人,孩子早就是我的了,陈近北现在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
在陈近东眼里,要不是因为你,我的人早就杀了这个孩子了,唾手可得的族长之位啊!
在陈近北眼中,要不是你,近东早就救回孩子了,现在弄成这幅场面,简直日了汪星人。
在蒙面人眼里,额,这个就有点恩怨大了,不只是和大炮的恩怨,蒙面人的心理阴影面积挺大的其实,而且还会不停增大,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大炮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起了四方势力的共同愤怒,要是知道了,肯定大呼冤枉。
大炮接着开口道:“我只有一个目的,把这孩子亲手交给孩子的父亲,也算是完成自己的承诺。”
陈近北听到大炮的话,顿时一喜,顾不得再吐槽大炮,连忙开口:“我就是孩子的父亲陈近北,陈家族长,快把孩子交给我。”
看到这种情况,陈近东心里发狠,有一种名叫疯狂的东西慢慢滋生,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如果不能建功,以后陈近北肯定更加小心,若是他再活个十几年,那自己也就彻底没希望了。
关二爷本来挺着急的,不过看到了陈近北后方面容扭曲的陈近东,他就不着急了,这才想起来最想杀这孩子的人是谁,坐等好戏呢,不过这可是打击陈家的最好机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蒙面人也不急了,因为她突然发现现在的局面对自己来说似乎不差,只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也可以达到自己最终的目标。
她看见了关二爷眼神里的野心和陈近东疯狂变态到扭曲的嘴脸,接下来就看戏好了,不过有个孤儿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掉!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大炮缓缓向着陈近北走去,立马场面变得微妙起来,到了近前,陈近北一把抱过孩子,立刻往后退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近东在陈近北后退时抄起长剑就往自己大哥身上刺过去,一击建功,陈近北看了看左胸口的染着血的剑尖,扭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说什么却被嘴中喷出的鲜血给打断了,接着头一歪就倒下了。
大炮也吓了一跳,陈近北倒下后他才看到躲在后面的陈近东,而且这还没完,陈近东大笑一声把屠刀指向了还在陈近北手中的孩子,大炮马上反应过来,就要冲过去救出孩子,可踏前斩还没来得及用出,一个蒙面人就挡住了自己,熟悉的双匕让大炮知道是谁,大炮不管蒙面人的纠缠,直接冲向了陈近东,可依旧被阻挡了那么一瞬间,大炮含怒一击将陈近东一刀两断,可也没能改变小孩的结局。
原来蒙面人早就在盯着大炮了,在大炮还在说话的时候就盯上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御风剑堂的人。
陈家剩下的人吓傻了,怎么两个首脑一下全死了,头脑发热的人大叫着冲向了大炮要为自家族长报仇,场中一下就混乱起来,关二爷心中舒畅,下令发动了对陈家和大炮的攻击,刘家所剩不多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战斗,混战开始了。
大炮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孩子被斩下的头颅,大眼睛中还有着对这世界的好奇,嘴角还有一丝微笑。
就这么大炮呆住了,脑海中全是孩子那带着好奇的眼睛,蒙面人追到大炮左右在他身上连续刺了好几刀,可大炮还是呆在原地。
月光洒在大炮身上,一阵风撩起了大炮的衣角,吹动了大炮的发丝,吹在剑锋上。
夜色浓,月色浓,风之轻吟,以剑为名;
身影动,人影动,剑之故事,以血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