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十章(1 / 2)
一节体育课事件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都可控呢?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是不是都不可控呢?似乎没有人做过专门的详细的研究吧?要不怎么会没有人告述我们呢?研究行为心理学的人是不是有过类似的研究分析,最终的研究的成果是什么呢?我们怎么就没听人说过呢?我们唯一的权利似乎就是要不断地规范我们的行为准则,除此之外就是不折不扣地执行我们被规范的行为准则。
没人告诉我们为什么?这就有点像我们吃饭,没人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吃饭,可我们都知道到点我们就要去吃饭。我们甚至被规范要如何去吃饭才是吃饭,如何不遵守规范去吃饭就被人指责这样错了。结果就弄出了很多很多的麻烦,我们就只好最终不去吃饭。不去吃又怎么行呢?因为不吃饭肚子就饿呀!可为什么呢?吃饭到底可控不可控呢?别问我呀,我不知道。
我要说的问题当然不仅仅是吃饭的问题,可是如果谁要问我要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本能地意识到我们规范得太多了我们只知道规范而不知道其他的,我们就会最终丧失所有规范,到头了连最后的饭也吃不成了。我大概就是个饭桶做成的材料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饭,可不吃饭也不成呀,我们被规范的吃饭点到了不去吃饭又要被罚不规范了。
我终于可以规范地拿起饭盒踩着钟点去吃饭了,也可以不规范地哐啷摇着饭盒去排队打饭,也可以两者都不是地约定俗成地打好饭等杨心儿来吃,问题主要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只是现在我无法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杨心儿来了,她只关心实在的问题,现在最大的实际问题就是期末考试,不像我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别说系统化就是把它们条理化一些都难。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嘻嘻哈哈说了些不值得一提的碎话,杨心儿问了一些有关考试的问题,我心不在焉地有一塔没一塔地糊弄着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的啦,老是心不在焉却又心事重重地想些古里古怪的问题。我可能是差不多快out了,该送到修理厂去修理修理了。现在的问题是谁送我去修理呀,搞不好他送我去却没去成,倒是我把他给彻底修理了。
唉,没办法,这也是没法规范的事情。饭后的时光总会变成相当无聊的每一分每一刻,先不说嘴里的残留物如何地让人不舒服,就是这入胃的食物消耗大量的血氧这一节就够让人大为难堪的。我们是走读生而走读生的规范是,只给我们提供一个午餐不提供宿舍。那我们吃过饭之后是不是也得规范一下,饭盒如果不放到教室里去是不是可以拎在书包里满世界哐啷?
学校承诺给我们的碗柜大概也随着我们昏昏欲睡的无聊,也无影无踪地极极无聊去了吧,这是不是也得规范一下呢?这人呐,往往就是因为这无聊之心才做那无聊之事。一切有悖于常理之事,大概都是这样油然而生之,我可能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如果有人认为我就象那种无聊,我也就一定是那个无聊。这是不是也正好踩着了哪个规范的节点呢?有待考证!
为了不打搅那些在教室里一直用功的人,我们挎着饭盒在教学楼走廊里哼哈了很久,一直艰难地困守到了上课的点。第一遍铃响起的时候,同学们从各个方向走向教学楼的各个方向,我们不慌更不忙地去洗饭碗盒这是规范。我们的碗盒洗得差不多的时候,长时间响着的第一遍铃声也就停了下来,这也是规范。我们到教室里放好饭盒,第二遍铃声正好响起,也就是说正式上课的时间到了,这同样是规范。不过我不着急,我知道这是一节体育课,一节连上两节课时间的体育课。
我整理好饭盒后撇下杨心儿一个人出了趟卫生间,没等体育课的哨子响起我就直接去操场。我远远望去,很奇怪就这么一下功夫,操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也包括杨心儿,全班人好像都到齐了这可马上就会有点不规范了。因为如果真的所有人都到齐了的话,我可就会有麻烦了,我只好下意识地快跑了几步。体育课老师可不是什么善茬,那个死胖子真的会打人的。
这可不太规范我还是快点得好,我犯不着触他那该死的胖子眉头。可我最终还是迟到了,唉,我今天是怎么回事,起个早床赶个晚集?我悄悄避过他的目光所能到达了的地方,与另外两名同学快速插入队伍,可最终我的两名同学还是被他的目光扫中,害得我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自觉出列,在他的哨子没有吹响之前自动做起了俯卧撑,儿这就是他定的所谓规矩范畴。
我一俯下身来准备做俯卧撑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办法等机会,我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破了他这该死的烂规矩不行。我一边俯卧着心里一边在骂:他怎么还不去死呀!一百个,我的老天!我都已经做了十几个了,才想起他这鬼规范的具体内容来。但我转念又一想,既然这样,我就不如这般······我嘴里数快一点,而动作却放慢一点不标准一点,对此他不会太在意的。
因为他此刻征训大伙儿训得正欢着呢,不太能够顾得上我们这些自觉接受处罚的人。等我们三个你追我赶这呼呼啦啦数完一百个自动归队时,他也就来不及说什么,只好哼哼地摇了摇他那硕大的头,吹响他那口哨开始列队正式上课。不过他的所谓正式课程永远逃不过老三样:跑、跳、攀爬!哨声一停他就分秒必争地宣布,今天的课程是五千米自由跑,必须完成!
我的那个去,晌午刚过一跑就要跑个整整五千米耶,也不怕跑断我们的肠子?何谓自由跑?就是不管我们怎么跑他只负责每一个人都要跑完不计成绩,这是他的鬼规范。我们刚开始简单地做一些热身的动作,他的哨子就嘘嘘地催着我们缓缓移动起来。队伍稀稀拉拉地总算全部移动了起来,有几个落在最后面的男生被他每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才把队伍推快了一点。
围着操场转了两圈之后,行进的队伍就更加稀里哗啦完全成不了队伍了。大部分男生开始逐一脱去外套甩在草坪上继续奔跑,女生也有少部分脱去外套扔在草坪上跟在三五梯队后面,只有两个跟在第一梯队只是后来才被甩在了后面。我始终是不快不慢地大概是跟在了第三梯队的后面,我总觉得这鬼胖子还有名堂留在后面,我得留点体力提防他什么意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