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三章 (下)(1 / 1)
再次相约
单车放飞是一个不真实的自己?那真实的我到哪里去了呢?我遇到那些个莫名其妙的事,现在都能引起我神经质式的反应,莫非是我在精神病医院呆久了的缘故。那个地方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不过师弟他们应该是要撒离了,不然的话就要构成地方骚扰了。可那种神经兮兮的工作方式被移植到了我身上,看来我迟早会真的关进那个鬼地方。我被他们玩得团团转,几乎把不住我自己,我真感觉自己在往挖好的陷阱里掉!一旦掉进去,我就很难有爬出来的可能。
车到山前必有路,莫非是说我的最终出路一定是在山上,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是谁给我的暗示呢?我要不要提前预防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我且先记下这个暗示,说不定以后会有用。现在应该用不着吧,我坐在单车上独自飞翔。我没有撕破脸皮和候永志闹翻,只不过我坐在他的单车后面,心里想的却是好精儿在踩车。我不能想得太入神,一旦把他当成好精儿,事情就会越弄越糟糕。天快黑了,路还有那么远,我又开始担心中途会出什么变故!
放开一切心事不说,我也没法再回到过去那种,想黄昏就黄昏想黑夜就黑夜有忧无虑的日子里去了。我只能坐在单车后面被颠簸得庇股疼痛难忍,胡乱想着一些不真实的心事。反正此刻的自己是不真实的自己,可那庇股痛却仍然还是真实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倒来倒去怎么就倒不回自我呢?我到底被人控制了什么?我能挣扎的又是什么呢?这也是一个说不清楚的事。像这种事情说都说不清楚,我又该怎么去做呢?我很犯难,真的很犯难!我太想念好精儿了,这里面虽带有一定的惯性,但想念也是实实在在的。
飞驰的感觉,也让我搞不清楚方向。往前开是飞驰,往后开也是飞驰,往左往右也都是飞驰,但那种才是好精儿的飞驰呢?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这些是不是也很奇怪?我觉得还是心的距离问题,与好精儿飞驰时,我跟他的心是连在一起的,甚至我可以指挥他的方向,也就是我的方向。而此刻,候永志只想着他心里的事,而我的庇股被颠痛,他一点也没在意。他就算是很在意这一点,我的心早在好精儿心上飞。反正不管怎么弄,劲都使不到一块去,何况我根本没想往他那儿使劲。
心里的事不往一个地方用劲是弄不出来事的,他似乎也只需要女人点缀一下他的生活,所以这一次勉强能完成整个郊游过程。我这也只是瞎猜猜,他的内心是怎样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我还是搞不懂,一开始的记忆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在事情行进的过程中才得已恢复记忆,这样相处岂不是相当危险?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呢?这而玄机又会出现在谁的手中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下迷药吧?
旷远豁达,那都是别人给候永志加的冠词,但不管别人怎么加修饰词,我认定候永志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他候永志虽说不是我喜欢的那类男生,但也总不至于会坏到蛋壳似的,动不动就下迷药吧?可我晕晕乎乎没有记忆总也是事实吧,为什么姚婧芳能有记忆而我却没有?该不会是姚婧芳被人篡改了记忆而成为那个该死之人的帮凶?唉,如果这种记忆要是能记(刻)录下来就好了,人的精神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不只是奇妙了。
神话般的传说不就是来自精神世界的么,一切善良美好的祝愿和企盼,只因为一切邪恶意识同时来自一个精神世界,所有才希望精神世界别诞生邪恶念头。可没办法,有上帝的地方必有魔鬼,似乎是一条不用去证明的定律。我这么东想想西想想,总算是把这个最难熬的黄昏给熬成一窝墨炭。我一踏进自家房门(目前还是好精儿的,说好高考后我会归还给他的),抱着好精儿亲了个满嘴后,就跟他要酒喝!他一愣一愣地下楼去买酒去了,我却去冲了个凉!
怡人心肺的透心凉,让我精神清爽极了!等我穿好睡服出来时,好精儿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挨在他身边坐下,拿起啤酒瓶,磕了一下他的啤酒瓶,“为了我们的明天先干一个!”好精儿扬起那白鹤冲天而动的双眸看定我,也不说话,跟着我喝酒。眼看着一瓶酒喝完了,谁也没动一下筷子,谁也没说一句话,但最后没能忍住的肯定是我,因为我本来就是要有话说的。一瓶啤酒下肚后就把满肚子的话一一挤浮出来,不过第一句话可不太好说。
酒劲一上来,话就可以语无伦次地随着啤酒花的气泡吐出来,“啊呀,凭什么呀?凭什么就要抹掉我的感受,强加给我一些我根本就不需要的而且一点都不动人的什么情调!”“继续,怎么回事?”“哦,对了,我忘了问你,我同学生日宴会请你了没有?”“那位同学?”“欧阳或者姚婧芳、候永志等等都算!”“那好像没有!”“什么叫好像?一会儿那位同学一会好像没有,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同学请过你?”“你这话是不是问得有点过,啊!说正题!”“什么正题,你还没回话呢?”“没有!”
后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去找一个什么笔记本似的东西,但没有找到。我又回到客厅饭桌上继续喝酒,一边喝一边问好精儿,“我今天是几点出得门?”“好像七点以前就出去了。”“我就没跟你说我今天要去干吗?”“你只说去同学家玩玩,没说别的呀!”“我有没有说过不回来吃午饭?”“没有呀!不过你的时间观机动性太大,不好把握!”“有意见了?”“还不至于,只是想说明你的行动轨迹随意大,不太好说准你现在在这等下就不知哪里去了。”
吐出的真言真让人大彻大悟,“哦,我原来还有这一毛病,以后我一定改!但是今天,坏就可能坏在我这一毛病里头。我莫名其妙地被人掳去拍拖,而且一点过程的记忆都没有,牵着的手都好像贴了胶水似的,甩都甩不掉,你说可不可恶?”“还有这样的事?这是什么状况?”“啊呀,我正问你呢?”“我不知道,没经历过。”“你好像一点不惊奇耶,你当我编故事呀?”“没有呀,我听得很认真,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以后我的事,你最好上心一点,不然有苦头吃的!”
“真言就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绝对上心绝对在我之上!”“我怎么没闻到酷的味道。”“闻你个头,这个也要吃醋!”我又喝了几口酒,突然冒出一句,“我们结婚吧?”他却把酒喷在我脸上,并用手摸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发什么烧呀,现在的大学生是允许结婚的!”“我知道,如果当年我们不忍住,你说会有今天的结果吗?”“那到是,我早成了孩他妈了!这我得感谢郝老师!”“是得谢谢我,别头脑一发热……”我突然想起发烧发热,刚才就想去找病历薄来的,但没找着。便对好精儿
言道,“我是不是感冒发烧来着,还去了医院?”“记不起来了!”唉,怎么会这样!(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