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下)(1 / 1)
千里追踪起行程
试着搜寻那座荒山的位置,可始终没能找到。可精精儿却像夏日的惊风似的总往那打印纸上撞,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好在精精儿没什么质量,只是薄薄的乳胶虽然有点质量,到是撞不坏什么东西。但精精儿的这一举动让我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她是靠什么而发现问题感知问题的呢?难道这里面还有另一种密码企待破解?那也就是说生命的密码,我不用死死地从我自己身上去寻找了,完全可以从精精儿身上获得。破解她的密码链不就可以完整地还原生命的本真吗?那这精精儿就真的什么都不存在?那她的意念来自何方呢?
探索意念的存在,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问题。她不会跟我说,这意念不用依附在物质之上而独立存在吧?这个问题千百万年前就早有定论,根本就不用我再去探讨了。现在的问题是,她的意念存在于何种物质之上呢?空气还是光,要不就是念力?我说的这种念力不是意念的力度或者意念的深度,而是指大脑激发类似光的磁性物质。这种物质承裁着意念独立存在,只不过是处于游离状态,就像太空里游离的碎石粉尘。这些个碎石粉尘要依靠时空黑洞的强大吸力整合在一起,才能形成大小完整的星球。
结论是这些游离的承载着记忆或者意念的物质,同样需一种生命的黑洞来把这些微粒子吸附着,组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完成这种使命的力量,我估且称之为念力,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念力是一种什么物质。由于他有记忆功能,我还是把这种念力叫做磁力,或许会好理解一点。凡磁性的东西基本都具备记忆的属性,否则早期的录音带就不会叫做磁带。凡有磁性物质的时空里必有磁场,而磁场也是一种物质,更是磁性物质聚在一起的力场。在力场的作用下,承载记忆的磁性物质才有运动也就是激活记忆的可能。
果真如此的话,对应计算机的记忆存贮功能,我能不能找到他们启动的源代码呢?这很值得思考,只是现在,我怎么帮精精儿找到那座荒山呢?我反复玩味和推敲那幅荒山图,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哪见过呢?我想不起来,但我一定能找到。我相信,有精精儿的协助,我肯定能找到。于是我悄然出发,去找那没有坐标位置的荒山。我这次特意开看车去寻找,这可是破天荒的事。一千多公里,跑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第二天清晨,离远州地界已经越来越近了,因为我已经到了与江口水库接壤的仙女湖了,这是远州东南方向相邻的新界市的地界。
发现水面之后我就在湖湾附近的高坡上停下车,望着仙女湖面上那一层层浓重的白雾,我仿佛看到了仙女们戏水的画面。面对着迷茫的湖面,我想起了很多事,不过最让我感到遗憾的还是葛莉莉的案子。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刚一接触就莫名其妙地撒手不管了,这可实在不是我易莎的性格。我只能说当时,我完全被什么东西控制得乱了心智,无论是想法和行为方式彻底偏离了我原有的轨道。我的脱轨让我以后怎么去见我的老同学呢,我又怎么好意思跟她说我不战而降的可耻行为呀!这种脱离战场的行为就是叛徒行径,而这种背叛也让我一下子脱离了时间的轨道,把时间拉得太远太长以至于我再也跟不上时空原有的步伐了。
现在就已经让我面对着这无法言语的仙女湖,可就只能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一口气了,然后再无尽唏嘘地驱车慢慢寻山而去。唉,在湖湾七拐八绕之后,终于踏上远州的地界。我又停下车来呆呆地看着水面哀声叹气了一阵之后,再缓缓前行。这么一来二去地反复折腾,都快临近中午时分了,我才看到孽龙洞所在的青龙山脉那同样是迷雾重重的山脊。那么这个小小的荒山会在那一个山旮旯里面呢?真不好说。山脚下是从新界市临分县开过来,往电厂送煤的专用铁路。
地面上这条铁路要围绕青龙山转上个大半圈才能到达电厂,而电厂因为产能和环境的问题面临着倒闭。于是铁路上的铁轨也就慢慢锈上了铁锈,整整一副破败落魄的境象,恰如我此刻沮丧的心境!可是再怎么沮丧都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摆脱沮丧的困扰。要活着,就得去吃饭,何况我肚子里正孕育着另一个暂新的生命!可是要在这山旮旯找到一顿饭吃,几乎是没有一点这样那样的可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能就是专为我这种状况而说出来的,因而我很有一点着急,可光着急又能顶什么用呢?
宫缩的产生完全是因为我心里这么一着急,可能是惊着了小宝宝,它便不安地蠕动。他这么一动就让我感觉到这小家伙正在我肚子里吸食我的生命之源,因为我的肚子里有一种要被抽空的感觉。由于这种感觉太过明显,以致于我荒唐地想像为哈呼噜攫取生命之源的举动。我无奈苦笑一下,驱车继续往前,不料还真撞上了吃饭的地方。这山谷里有几户人家正在吃贺生酒,也许同是新生的原因,我被邀请入席。用过饭菜之后,我呈出那荒山图问大家,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大部分人都说不知道。
却见其中几个长者接过图一看,便指着后山说,就在这后山的那一边,却好像没人愿意提及它。大概这是一座被诅咒的山吧,我有这种感觉。因为自我拿出这张图之后,我的待遇每况愈下,搞到最后竟没人理我。我只好灰溜溜地离开,独自上山去寻找,车就停在他们屋前的路边。山隔着山,不远也很难走近路。随着我不断往山里面深入,精精儿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走了一两个小时候,精精儿紧张得一动不动,我便知道可能快到了。我四处张望,总算找到一个轮廓相当的山头。
无可奈何地走近一看,我发现这山不仅是荒山,还是一座坟山,像极了一个墓园。这可与图相去甚远,而且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呀。眼见黄昏抬头,我想先离开再说,可精精儿好像在无声地鬼叫鬼叫地嚎!咦,难道真有什么状况,是我没有发现的?我围绕着一些坟头四处转了转,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呀!呀,不对,我好像瞅见一些石头一样的东西,在坟头下面那山沟沟的尽头,好像是石崖。石崖上坐坟头,是有点奇怪。我便慢慢往石崖走去,越往石崖边走,我感觉到精精儿越紧张,甚至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
任意拔弄些杂草,都会发出很怪异的声响。我仔细一看,很多假藤假草间杂在真草丛里,正如见风响,可能就是一种警报。于是我加快脚步,往石崖边冲,可到石崖边就没地方可去了。于是我四下里翻腾,在石崖下一个杂草密集的地方找到一个陷阱。我往陷阱里跳下去,落地就踩到一个机关,便开出一个地宫来了。
何方神圣居然会在这里建造起一个地宫?我警觉而好奇地往地宫里面走,远远便听到有人活动的声响。我心想,嗯,总算没白来。我既然已经暴露,干脆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人家似乎并没有把我当盘菜,我就只好自己吃自己,慢慢往越来越大的地宫里面走。路越走越宽,坡越降越缓,临近一个门坎时才听见一声断喝:来者何人!我还以为是在唱戏呢,没想到真有东西直奔我而来。一根巨大的木棍自上而下向我砸来,我闪身避过。前车之鉴,我既不报名号,也不言语,直往门坎里面去。等我跨进门坎,就被四个大汉包围了!(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