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章 (二)(1 / 1)
寻凶第五夜
风驰电掣一阵痛,痛回昨天今又重,重新寻回那个谁,谁会在乎疼难懂。什么意思呀,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跑着跑着,心念一动就冒出来这些词句,虽不太具备实际意义,可我却觉得能传达我内心的一种莫须有的疼痛。这痛是这黑夜里冷冷的风,这疼是灯光中惨兮兮的电光,带来的是我曾经美好的向往,捎走的如今艰难的历程。我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前脚与后脚总是连贯不起来,我又如何跑得动呢?我感觉我好像与自己总隔着一层疼痛。
驰名的品牌鞋跑出一辆汽车的味道来,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一个电杆一棵树影,间相替换着我的想法,我是不是就可以抓住我自己的脚步?不太协调的脚步似乎是在说我最近缺乏锻炼,肌体各个部分统一协调不起来,也就是说我快散架了。怎么会这样,我都快成了机器人了,自己都不知道?难道这就是都市病?这可就太可怕,一个黑影闪过来,擦心而过惊出我一身冷汗。心魂稍定,一片温柔的目光投过来,刚回一丝暖意,正想投以微笑,刹时黑脸沉沉,让我难以起步!
电光火石般的节奏让人实在跟不上,否则非神经不可,我可不太想念那个神经病医院!我只好放缓节奏,随着内心思考的节奏信步游走,只是刚刚兴起的念头放不下。精神病医院那边的最终结果还没出来,可能也不太顺利,否则师弟早向我汇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许是因为规避那可恶的手的追踪干扰置换,因而断去了他那一方的联系,现在都只好放过一边。我的心思一下子全吸引到了这一个个黑影里面去了,这黑乎乎的粒子里面有我太多熟悉的东西!
掣回手就能抓住的东西怎么就抓不住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呢?可能有一个问题要搞清楚,我到底想抓住什么?这是个关键?我因为不确定我到底想抓住什么能抓住什么,所以不好抓什么好,更因为没有证据不能胡来,所以抓不住关键!一而再再而三地抓一些皮毛,只是为了要找到证据。这样就有点乱,挫败也就接二连三了。为了证实这一点,我伸手往头上的天空上信手一抓,竟然抓到一个东西,这也太巧了吧!横在眼前一看,居然是一片红叶!
一看见红叶,我就会很自然地想到那片独一无二的画叶?为什么?不知道!我看见这片红得发亮的树叶,仿佛见到了红松林里的亿万年前的叶化石。这就奇怪,为什么一定要联想到那里去呢?这是叶脉的奇异功能,想让我看见什么呢?啊,是记忆还是痕迹?我觉得有点想头,最起码它不是一阵风。这里面有故事,当然不是指树叶怎么生成的又是如何死亡或者变成记忆的。
阵痛的时刻是挑动一个人记忆的神经,那么我对黑暗中的那个人,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了。这是女人的直觉,没有什么联贯性,但却是真的。既使填充再多的注脚,也解释不了黑影那唯一的真实性。我只是模糊地感觉到,那的确就是他,一个欺骗自己以外的整个宇宙的影子,真实得就好像,他正在爱抚着他自己。爱及他以外的一切,他就已经不存在了。可我却实在太需要实体了,而实体又是什么呢?用语言解释不了,所以我痛着。
痛是唯一能够维系存在感觉的临界点,生与死都必需在这挂号。于是这里很火,燃烧成一片红红的树叶,便是我的一切?不,这不能!我没有那么多的情感剧,爱的涵义在痛苦地孕育着痛!痛是我与生命发生关联的唯一纽带,也就是肚脐!可这又说不太通,而这就是事实。事实是一只空空如也的酒杯,想喝生命这杯酒,就得不断往杯子里面注入自己的血液!只是生命之源一旦枯竭,这酒杯还能这么洁净挺拔?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回想总教头的一举一动,他从一开始就神情不对。他似乎忍受不了爱所喷发的光芒,这让我想到了如果对付这些无水之源的木桩人,那么用于对付蛋壳之类的,效果又如何呢?我没试过,也怪我领悟得太晚。那么现在的我该做些什么呢?我顺着街灯一路拐过去,子夜时分的夜开始静溢得只剩下湿漉漉的感觉了。这是不是记忆得痕迹呢?我得好好捉摸一下,看能不能把这种记忆的痕迹揭下来,运用到精精儿身上。我想以后会有奇效的,只是这种感觉很难捕捉到!
昨天的确过得不舒服,也就不记得昨天不舒服的样子。反正跟路边的树差不多,长了多少年就被修剪了多少次。满身心的伤疤痛切心扉,可被路灯一照,想要有多不舒服就能有多不舒服。树影高大,但树叶的颜色一定很奇怪。但奇怪在什么地方,我停下来看了好几分钟,始终没看出来,就像我找哈呼噜。找了他那么多年,都没发现他与正常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这正是隐藏在我心中的永恒之痛的一阵!
今天似乎发现了这种异样,我又不能用手或者用眼去见证这种异样,只能远远地站在异样外面看着异样的影子去感受,就像一个生者要去感受死亡的尴尬一样。感受死亡却又不能经历死亡,对于生者,又何曾不是一种永恒的痛?我仰头看着不是星星的星星,一拍脑门重重地一跺脚,唉,这可怎么办呀?
又是十字路口,风驰电掣的影子,四面八方穿梭着,把我穿得千疮百孔,我还能活吗?可我就是活着!莫非那些木桩之人也是这份心思?那我与他们就有能够勾通的地方呀,可怎么就勾通不过来呢?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蹊跷,我一定要弄明白。可我再怎么要搞明白那些搞不明白的东西,也不能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呀,嘎然而止了几条街的人和车,灯光与呐叭都快刺破我的眼眸和耳鼓啦!
重新迈步从头跃时,我突然被一辆警车扯上车,风驰电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