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七章 (四)(2 / 2)
跟庇虫默然笑了笑,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走到柳烟儿面前,彬彬有礼地拉着柳烟儿跳起了“探课”舞。
所谓“探课”舞,是在探戈舞节奏的基础上,模拟探戈舞姿在课堂上传递纸条打情骂悄的各种动作,被我那帮洋玩意儿整合发展成一种搞怪舞蹈。
下手、抬足、探头、扭身等一系列肢体动作,一动一静地被新郎新娘粘粘乎乎演绎出来,别有一种趣味和美感。
这也算是用另一种别类语言,述说别类爱情感受。
分三路突击的黑箭队员,分别把蛋壳所在的会所、仓库、住处控制住,纷纷破窗从天而降,将蛋壳、客人、接待人全部控制住!
啊,蛋壳呀蛋壳,总算逮住你了吧?
我悬挂着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可这颗心还没放稳就出问题了。
这一帧视频明明铐住了蛋壳,可下一帧视频却不见了蛋壳。
这怎么回事?蛋壳是空气吗?这视频是虚拟的时空景象?
群魔困绕的我走到城丰行动总指挥官面前质问,“这怎么回事?”
“这……这……”
我接过他手里的微型电脑,对着师迪一偏头,师迪一挥手,隐藏在贵宾室的督察便将他请走。
行啊,蛋壳,我的眼皮底下,你也玩起了猫腻!
我要让你逃得回去也逃不过一个死!
你能让他们放你走,我就能叫他们弄死你!
跑吧!
我双手一挥:全体出动!
众箭齐射!
歌舞可以也能够掩盖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叶障目的一瞬间。
我得把这一瞬间拉长久一点,为各路黑箭准时命中靶心争取点时间。
“探课”舞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忘我境界时戛然而止。
我走到灯光下突然不自信地问,“我不知道各位同窗好友,想不想闹洞房?”
回答肯定是充满着百分之两、三百的自信。
于是,一个苹果一根香蕉挂起来,在大厅里摇来晃去,新郎新娘被簇拥着从这头一直啃到哪头,又从哪头一直啃到这头,闹得不可开交!
泪流满面的是谁?我一回头,发现独立营教导员像着了魔似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青芬,我对不起你!”
闹新房的环节几乎就要被这预料之中的意外打断,我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铮铮铁汉竟然也会嚎天啕地,说明你还没有灭绝良心存有一丝人性!”
我的话正如他旱雷般的嗓音一般,一下把他震醒,愣愣站起身来。
“你,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有点怕我,警惕地问。
“我正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想念我过世的妻子,不行吗?”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我的事,你还管不着吧?”
我对师迪摆手,“给他看看!”
师迪掏出一纸命令看傻了他的眼!
休止符似的手势一挥,贵宾室又走出两位武警督察,将他带走。
我接过他手里的微型电脑交给丛秘书,坐回轮椅,呵呵宣布婚礼最后一项议程: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止不住的激动情绪,让我在轮椅上一拍精精儿,对所有人大声吼道,“走,大起底去!”(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