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八章 (三)(2 / 2)
他惊慌失措回到宿舍竟吃惊地发现,他妻子的衣服被胡乱地扔在床上。
神志不清的他便开始胡乱猜疑,什么想跟自己的老相好私奔,明说嘛,我保证开绿灯,让你们自由畅奔,干嘛莫名其妙地用脚踹我呀?
一会儿他又否定他刚才的猜疑,什么她说过她是爱我的,而我更爱她,可怎么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他越想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来来回回这么一连三天,他剧然顶住了没有病到!
最后眼看着就要呼叫救护车时,他又发现他的妻子正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痛哭着。
于是他终于顶不住,一下就瘫软在房门边。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妻子还在自顾自地哭泣。
是他妻子的哭声把他哭醒了,他慢慢爬起来,坐到床上去安慰妻子,可妻子面色惨白不反应他的宽慰,只知道哭。
实在被问得急了,她就说是她自己逃回来的。
他只好作罢,不再问她,打盆水来帮她洗脸,疏理头发。
她却双手环抱在胸,不让他碰自己。
他任由她去折腾,继续让她不明不白没完没了地哭。
他自己则躲过一边偷偷抹眼泪:然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心里的事压入心底之后,他就去上班了。
又过了三天,她渐渐开始安静了下来,却又总是喃喃自语。
一会儿说什么有鬼,一会儿说什么面猴子,一会儿又说那鬼真大真重,莫是一衷。
看着妻子这么疯疯颠颠,他惊悚万状:看样子她是真疯了。
他深压心底的酷意无缘无故地大发特发了起来,导致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变成了人鬼不了情似的,扯不清楚。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他妻子又不见了。
这次有了上次的经历,他变得一点也不紧张。
他似乎做好了要成全他们的准备,可又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他四处去寻找,就是不见踪影。
不过他最要命的不是已经发生的一切,而是他深藏骨子里的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让他总不说话。
他既不去报警,也不和自己的搭档透露半个字。
孤单单地忍受着一切,让他渐渐听不见声音似的,总要大声说话才能让他有所反应。
他变成这样又似乎是只有这样大声地说话,才能掩盖得住内心挣扎的声音。
魂淡魄清地过了很久,他也没想别的办法去寻找妻子的下落。
只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思念,用折磨来暗暗等待,可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暗自神伤始归解决不了问题,搭档来问嫂子近况时,他也只是念糊其词:回家了!
自己都没法相信的事又怎么让别人相信呢?只是因为自己始终那么坚持,他人也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
埋汰自己半个多月后,突然有人在营地菜园地窖发现一名女尸。
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的心却突然一惊,不会吧!
他放下手中的一切,发疯似地赶到那个地窖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结发妻子早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