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纯纯的爱(1 / 2)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五日
续看书。
只在下午下班时去了邮电局还吉他给阿包,两人又在唱歌。他弹了一些音乐,让我猜是什么歌曲,大都熟悉的我都能猜出是什么歌名。两人在一起也觉得开心快乐,就是因为有音乐的共同兴趣?
每去他那里接触都有所发现,发现自己是一个很不满足现状的女孩,什么都喜欢去“挖掘”思考,觉得一层不变的东西没有新鲜感乏味。要别人知道的很多才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我曾尝试过做一个最温柔的女子,把爱情放在第一位,自己追求的人生也放第一位,可惜,我发觉这样做没有真正的快乐。总觉得和一个男孩在一起不如和书在一起充实快乐。甚至有时它成了我的负担,累赘。我可怎么办呢?
我心有所爱,要想把爱看书的时间转移到人的身上实在太难了。
有一个爱书如命的男人说他是特约记者,在我书店里聊起书,他说他在他的书柜里写上:书是我的老婆,谁的老婆能借呢?我听了也觉好笑。我说借你“老婆”来作伴也不行吗?他的比喻也真是太滑稽了,也有人比我还爱书的。
我也得象男人一样,把爱情和婚姻当成生活的点缀品。
那我必定会在爱情上失意了?人生有得有失,文学陪伴我度过了这么长的孤独和寂寞日子,真想就此在爱情上失意,事业成功就好。爱情是相互理解,如果对方不理解又谈什么爱呢?
人生为什么没有完美?不得而知。但知每一个人都是在追求完美的人生。
说起来我还是喜欢上进心强,知识渊博的男性。
我在唱《掌声响起来》《粉红色的回忆》他说我去唱K时可以唱这两首歌。
去唱歌,只是想让自己有胆量和勇气。享受音乐的旋律。再也不是去“出风头”的想成功或失败了。
《成功论》多是研究企业科学方面的。也讲到作家的意志力是要特别坚强的,特别不讲成功成名的。那里还说到《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也在死后一年才发表轰动世界。这么说,成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至于对我们这些平凡人的事,做成一件事也说是成功了。
八九年十二月八日睛
兴冲冲的飞跑着去坐别人的车。都快5点钟了班车也没来。
在玻璃厂家里下车,回去看见三姐在缝被子。我对她说李君说话很过份,打电话给我说结婚不关他的事。姐姐听了很生气,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跟着有许多委屈一倒而出:“人家说结婚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我这一辈子宁愿不结婚还好。”有爱情的婚姻也流泪?
一路上,我们往二姐家去,她说有一天自己给五百元父亲,说是他们夫妻的一点心意。其实是自己暗地里去借的钱给父亲当彩礼。
好象为了这几百元从此就断了二十多年来的父女之情,让姐难受得哭了。
世界就是这么庸俗,再纯洁的爱情,也会被沾上“污”点。爱情是两个人在一起快乐而简单,婚姻是两家人共商柴米油盐房子的复杂事情,怎还能美好起来?爱情呵,伤人呵,要现实点,现实,更现实点。
三姐还说,夫妻之间的不和谐,往往都是由双方的家庭造成的。钱钱钱。
就在这一刻间,我的梦幻般的爱情追求随即消逝得无影无踪。涌上心头的,仍是那句:现实点,一定要现实点。难怪有那么多女孩要找有钱男人嫁呢。
夜里回到家里,九点多时家乡的姑姑来了,我和三姐踩着单车去接他们,倒回去接表妹还有叔伯阿嫂,回来己经十二点钟。
三姐续缝被子,我听歌,听不到就烦躁得拿东西丢。想做什么事不成都会执迷而不罢休。
八九年十二月九日晴
明日就是三姐出嫁的日子了。
家里来了舅母,玉英,表嫂,还有两个小孩。晚上不够床睡,我们便要去大姐家新屋睡。
因今晚想去卡拉0K唱歌,还想摆脱那些客人,所以洗完头发洗完澡就想早早的去唱。我一个人去剪发,和外甥女阿华去唱K。不敢和大人去,怕别人笑话我。
今晚的卡拉0K几乎满座,我们坐到最后一张桌子,各点了一首歌,买了一包柠檬,坐着喝茶。
先是两三个男的唱,然后主持人说了下卡拉0K比赛的事接着说:“先生唱完了,看有没有小姐唱?”这边送点唱单的服务女生说:“有,有小姐唱。”那主持人说:“下面由不知是邹小姐还是邹先生唱《掌声响起》”随后真是掌声热烈的响起来。
刚吹过的头发,以及穿上一件白西服给了我一点点自信心。
我颇有“风度”地走了出去,听到前坐有男子的“嘘嘘”声,说:“唱不唱得出的?”“你知人家唱不出?”走去那舞台中很自然的拿起麦克风,等候音乐响起,可是卡带没倒好,我走去那小窗,我说我不会听那开始的节奏,最好你提示下。他说你不用紧张,平时多听歌就会了。我也不知跟对节奏没有就跟着音乐唱起来,唱着唱着又不敢唱。等音乐响起,灯光闪烁时,我的心有点慌乱起来,不敢放声唱,扩声器把我小声唱的歌也传出来,整个厅都是我的歌声。这时我整个人都飘荡起来,恍惚间唱错歌词,什么时候唱完了也不知。四周一片寂静,我心里一阵空落。觉得自己真的是:孤独站在这舞台,听不到掌声响起来,我的心中有无限感慨。
这就是我第一次去舞台跟着音乐唱歌的经历。有勇气和胆量站出去唱也算“成功”了。
我唱完是阿华跟着唱《两地情》她去的掌声没有我多,可回来时是掌声送的。没有谁能相信一个十一岁多的女孩会这么大胆这么能唱,唱得也很好听。她回到座位,我问她我唱歌时有没人笑?她说有一个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