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兴趣爱好(刚才,他在你电话里的自称...)(1 / 2)
两人分开出去,中间间隔了二十分钟,然后一起回来了。
一桌子的人这会儿酒足饭饱闲着,集体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气氛和谐地进来,刚开始没人说话,就背刺笑了声,意味不明地说:“挺巧啊,小师妹,咱还以为你丢了呢。”
卫枝拉开椅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正好旁边的位置原本坐着的人大概是先回去了,已经空出来……单崇跟着她后面,便相当自然地挨着她直接坐下了。
刚坐稳,卫枝便伸手问姜南风要移动电源,姜南风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她,空档间瞥了眼她旁边的单崇……
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别告诉我你们在洗手间门口偶遇了。”
给手机充上电,卫枝打了个嗝儿,语气无所谓:“世界那么大我们都能相遇,洗手间门口相遇有什么好稀――呃。”
姜南风:“怎么了?”
卫枝:“想吐。”
姜南风一脸黑线,也不计较她的相遇到底稀奇不稀奇,伸手给她拍了拍肩上落的雪,“喝了酒还在外面吹风,吐死你。”
卫枝扭了扭身子,不理她。
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划拉,重新续上电的手机让她兴致勃勃,正准备再挑出两个幸运观众拨打一下电话……这时候,桌对面热热闹闹,众人纷纷站起来,举杯。
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懵懵懂懂从通讯录中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是准备散伙了,大伙儿准备最后再干一杯,把剩下的酒清了。
小熊正好坐在卫枝正对面,此时的她喝得双颊泛红,举起手里的酒杯,冲着卫枝灿烂地笑:“来来来,小姐姐,谢谢你今晚的烤全羊,这杯我专程留着敬你。”
她这祝酒词,除了是真情实感的劝酒,还真没什么毛病。
众人闻言顿时附和,纷纷举杯,卫枝“呃”了声,有些骑虎难下。
小小声用就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声“还喝啊”,但她到底也没有驳了大家的兴致,垂眼看了眼桌子上,目光锁定某个杯子,手一伸把还剩了半杯白酒的酒杯端起来。
她正想说点什么卖个惨就用这剩下的半杯蒙混过关――
手腕上搭上一只节骨分明的手。
她愣了愣。
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身边的男人甚至眼睛都没看她,不动声色施力将她的手压下,又顺手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
下一秒,卫枝的手里多了杯茶。
“这个行了。”
他语气平淡。
酒桌上一下子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
“哦哟,”背刺说,“这什么情况?”
“哦哟,”花宴说,“这超出了疼老幺的范畴。”
“哦哟,”颜颜说,“那是咱们不识相了哦!”
小熊语塞,举着酒杯的手僵了僵。
卫枝也是手里捏着那杯被强塞来的茶,呆呆地望着单崇,平日里白皙的脸本来就因为醉酒浮着血色……这会儿,在众人的调侃声中,那血色肉眼可见地迅速蔓延,从鼻尖扩散一路红到耳根。
她缓缓睁大眼,瞳眸中印着男人的侧颜越发清晰。
“砰砰!”
是她心跳的声音,还好饭店吵闹,隔壁包厢在猜拳,声音震天――没有人能听见她心脏快从胸腔里冲破而出的激情鼓舞。
“喝完吐我车上?”单崇平静地望着背刺说,“还是说一会散了她坐你车?那我出钱在给你们来一箱白的都行。”
背刺:“……”
卫枝:“……”
脸上的火红光速褪去。
心跳恢复正常水平。
想吐还是想吐的。
所有的心悸都只是那一瞬间的错觉。
错觉。
错觉。
你阿妈的,错觉。
卫枝高举手里的茶杯:“干杯!”
警报解除,无事发生,众人从方才两三秒的呆滞里缓过来,嘻嘻哈哈笑着举杯。
最后一杯喝完,此时已经时至十一点半,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酒店门外,大家在互相道别。
可惜酒后的人们嘴巴最碎,聚在一起废话就说个没完,比如老烟和背刺两个人勾肩搭背,光互相说“晚安”都说了至少八遍……
唯一没喝酒的单崇此时正忙着把人员分配装车,以及按住坐在驾驶座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就地出发的酒疯子司机们――
被男人直接拔掉车钥匙,酒疯子还在踩油门,嘟囔“怎么不走啊”。
单崇自己的车停在外面停车场还没开过来,在等待他的期间,卫枝戴着青蛙帽子,大半张脸藏在帽檐下只露出小小的尖下巴……
她安静蜷缩在姜南风旁边,脑袋枕着她的肩膀,酒精作用下昏昏欲睡,一边手还在勤劳地按手机。
姜南风随口问:“大半夜的你手机有那么忙?”
低头一看,正好看到卫枝拨号给申通快递。
姜南风:“……”
姜南风伸手去抢她的手机,后者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的灵活躲过,背过身,一脸认真:“别吵,我和他说点事――”
“你和送快递的说个屁事!”
姜南风追在她屁股后面,没想到她喝多了,深一脚浅一脚跑的还挺快,绕着前面一棵树转了两圈,给姜南风累得够呛――
索性不追了。
腰一插,喘如狗,她选择搬救兵。
“崇神,你来管管这个疯子!”
不远处,单崇刚把背刺从驾驶座拖下来准备让位给代驾,一只手打开后座车门正准备把他塞进去……
听见姜南风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
就看见卫枝抓着自己的手机,躲在不远处一辆车后,一脸戒备地盯着姜南风。
此时她手里的手机正好有个电话打进来,卫枝看都没看来电人,只管挑衅似的接起电话,一只手胜利女神似的高高举起手机,扯着嗓子兴高采烈地吼:“歪!歪!哪位!”
姜南风压根抢不过她。
单崇看够了这出戏,面无表情地把背刺往后排座位一扔,转身走过来,来到卫枝跟前,抬手轻而易举地把小姑娘高举过头的手机抽走――
卫枝傻眼。
单崇看了眼来电人,韩一鸣。
与此同时,在他手里的手机里响起一个成熟沙哑的男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疲惫:“小枝?刚才打电话给哥哥了?我这边刚下一台手术……”
听到这声音,卫枝愣住。
瞬间酒都醒了一半。
握着手机的男人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黑色瞳眸变得更暗了些――
他听音识人本事不错,这便轻松认出来了,这声音正是他前几晚喝多了、玩游戏输掉打电话给卫枝邀请她来新疆时,电话那边响起来的声音。
当时小姑娘解释,是邻居家的大哥。
是真是假,鬼才知道――
邻居家的大哥刚下手术,看见她胡乱拨过去又挂掉的电话,第一时间就给回电话?
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男人便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在她傻瞪眼时,顺手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
卫枝:“……”
原本抓手机那只手,此时空空如也,无助地伸向男人所在方向,寂寞地隔空抓了抓……
卫枝:“意外。”
卫枝:“我一般根本不接他的电话。”
一边说一边看向男人压根不设防的口袋,然而她也就是看看,压根不敢真伸手掏。
死去活来地纠结几秒后,她猛地转头瞪向姜南风,乌黑水润的眸子里写着强烈指责。
世界清净了。
“早知道这样有用在你喝第一杯酒的时候我就让他来收拾你了。”面对卫枝的精神谴责,姜南风平静且冷酷地说,“妙哇。”
卫枝:“……”
一拽帽子的抽绳,带着小青蛙眼睛的帽檐遮住整张脸,小姑娘蹲一旁自闭去了。
……
卫枝好不容易爬上单崇的车已经是接近凌晨,这会儿酒劲彻底上来了,一睁眼天旋地转的,她索性闭上眼。
到了酒店,姜南风一脸嫌弃地先下车,说是去管餐厅要解救汤。
单崇熄火停好车,扭头一看旁边的人,鞋子踢掉了,双腿缩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他车上之前花宴放的装纸巾用的独角兽玩偶纸巾盒,睡得很香。
微微眯起眼,他叫了她一声,后者给他的全部反应就是把怀里的纸巾盒抱的更紧了一些,还用脸美滋滋地蹭了蹭独角兽的背毛。
单崇:“……”
解了安全带,下车,“啪”地关上门,他绕到副驾驶座,拉开门。
原本背靠着车门的小姑娘“咚”地就要往下落,
他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手上半抱着的人死沉死沉的,单崇开始怀疑姜南风跑那么快是不是诚心耍他……
“醒醒。”
没什么爱心地抬起手,捏了把她熟睡的脸。
“卫枝。”
他沉声叫她的名字,放了往常她可能早就怂成一团,然而这会儿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嘟囔了几个不成词的字,她又闭上眼。
没得电话打的情况下,她喝醉酒倒是乖的很,不撒酒疯不哭闹,就是随便找个地方一窝,睡觉。
叫都叫不醒。
副驾门打开,寒风嗖嗖灌入车内,然而缩在里面的人并没有被寒风吹醒,只是原本蜷缩着的身体越卷越紧,看着可怜兮兮。
在卫枝整个人恨不得都陷入副驾座位,站在外面的男人动了,他一脚踏上副驾驶那边的踏板。
与此同时,小姑娘也在睡梦中,小声梦呓:“冷。”
车外,男人英俊的表情几乎凝固,薄唇轻抿,难得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踏上副驾驶位,长臂一伸,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她立刻从座位上滑落,再就着半个身子探车里的姿势,他将人打横抱出来。
离开了早就散掉暖气的副驾驶座,睡梦中的卫枝脸蛋靠上男人的胸膛,仿佛立刻能感觉到热源,她毫不犹豫地,像个树袋熊似的贴上他。
单崇:“……”
一只手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膝盖腿窝,怀里的人带着甜蜜的香和酒精气息混杂,扰乱了男人的鼻息。
入手都是沉甸甸的,却又异常柔软。
单崇带过不少女生的课,正常的帮扶或者是托举总是有,但是通常情况这种肢体接触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现在不一样。
小姑娘绝对不瘦,软趴趴一团缩在他怀里……
也不太老实,像是在睡梦中自觉寻找热源,她的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爬着拽着他衣服前一小点儿布料――
有点小心翼翼,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克制。
呼出的气息暖烘烘的,喷洒在他下巴。
有点痒。
被她气息温暖的下巴上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但因为这个动作,指尖陷入她腋下那部分软肉更多,猝不及防的过分柔软,又让他再次定住,僵硬。
站在酒店门前,硬生生吹了十来秒的凉风,单崇才目光才恢复平日里保持得冷漠,用肩膀顶开酒店大门。
抱着她走进酒店,来到电梯前,用手肘控制了电梯。
此时,酒店大堂的暖气迅速将两人的温度回温,仿佛冬眠苏醒,单崇怀中那只白色的青蛙也迷迷瞪瞪睁开眼。
“师父?”
小小一声呼喊,她茫然地盯着男人的下巴,看那处线条紧绷……看的入迷。
“嗯。”他嗓音低沉。
她打了个呵欠,拽着他衣服的手抓的更紧:“电梯?”
“嗯。酒店,电梯,送你回房间。”他声音听上去没什么起伏,“能自己起来走吗?”
正常人听了这话,那肯定是不行也得行,就该乖乖从他怀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