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伤情(2 / 2)
就算是他曾与她在临江楼相谈甚欢,那也只是过往了。
而往后,她宁愿不认识他。
高成宇一直没有出声,他清楚这些话若是不说开,他们几人都不会有解开心结的一天。
楚辰霁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刻意压制,也从来不与他因为这件事有过什么口角。
这样的兄弟,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劝解
就在几人默默无语,气氛有些怪异之时,凌蕊从门外进来,只是看见这屋内有个楚辰霁,凌蕊的话说的遮掩:“小姐,易小姐....她....”
“怜霜怎么了?”,她方才跟着高成宇过来之时,将凌蕊留在南苑照顾易怜霜了
这会儿能让凌蕊来找她,难道出了什么事?
不过她也看出凌蕊的顾虑了,可此时她要让楚辰霁知道,他将易怜霜伤的有多深
当下她沉声道:“直说就是”
“小姐,易小姐不太对,元歌说让您过去看看”,凌蕊话说的含糊,也没有提及易怜霜醉酒之事
宋斐然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易怜霜出了什么状况,凌蕊才会这么着急过来找她。
否则以元歌的医术,解个酒不是什么难事。
宋斐然直接向外走去,同时向身后扔出一句话:“你最好自己过来看看,一个往日温柔的女子被你伤到何种境地”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楚辰霁知道,她的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楚辰霁看了高成宇一眼,想询问出了什么事?
为何易小姐会在这里,而且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可是刚才宋斐然的话却让他不得不跟着去看看,毕竟若是易小姐真的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心内难安。
几人接踵而至南苑,此时南苑的门口守着凌蕊。
除了宋斐然是女子进了屋内,高成宇和楚辰霁皆在院外等候。
来的路上,高成宇已经将易怜霜的事情说给楚辰霁了。
楚辰霁倒是有些吃惊,他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文静娴雅的易小姐竟会被他伤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他在宫城外说话有些伤人了。
此时的宋斐然在屋内焦急不已,原本她以为易怜霜只是不胜酒力,再加上心内郁结,所以才会醉的如此沉沉。
结果没想到,她去了正厅。留下凌蕊照顾易怜霜。元歌在顺道查看易怜霜需不需要解酒的时候,这才发现易怜霜的情况不对。
“元歌,怎么样?”,她有些焦急的问了元歌一句
她如何能不焦急,此时的易怜霜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不似刚才醉倒之时面色晕红。
“宋小姐放心,易小姐只是饮酒过量了,暂时晕厥过去了,属下已经行针了,待明日早晨易小姐体内的酒气散去,人就无事了”,元歌将银针收起,起身对着宋斐然恭敬的回答了一句。
“好,今晚我亲自照顾易小姐就是,你们都退出去吧”,听见元歌说易怜霜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
今晚只怕易怜霜不能好生安睡,但是又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太多事情,还是由她来照顾比较妥帖。
元歌顺从的退了出去,只是刚一到院外,就看见高成宇和楚辰霁也站在院外。
她立时快步上前对着二人道:“主子,楚侯爷”
楚辰霁淡淡的点点头,还不等他发问,高成宇已经先开口了:“易小姐如何了?”
“回主子,易小姐无碍了,宋小姐说今晚由她照顾易小姐,让属下出来待命了”,元歌恭敬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去吧”,高成宇点点头,示意无事了,让元歌退下
“楚辰霁,你要么守在这里,要么进去看看,我先回去了”,高成宇听见易怜霜无事便也放下心
既然她说了今晚照顾,那就不会再出来了,他站在这儿也无用,就先回去了。
只是他对楚辰霁还是有些怨气,不知是为了宋斐然的事,还是为了易怜霜这个表妹的事。
楚辰霁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抬脚进屋,只是静静的站在南苑的门口。
如果这样的等待能让易小姐解开心结,他不介意用这个方式赔罪。
可若是进去,只怕会徒增烦恼,又会惹得易小姐平白生出许多无端的伤心,还是算了吧。
他不值得易小姐那样的女子为他伤情,还是莫要再去招惹不必要的情债了。
他只要守在这里,不至于出了什么事情就好。只是楚辰霁这一守就是一夜。
整整一个夜晚,宋斐然没有合眼,易怜霜后半夜的时候已经有了些清醒,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易怜霜后半夜说了整整半晚的梦话。
她听得清楚,易怜霜的梦话包含了从与楚辰霁相识,再到现在几乎所有的过程。
她竟不知道易怜霜的情根居然埋得这样久,这样深!
直到太阳刚刚升起,屋内有了一丝阳光的时候,易怜霜才缓缓的睁开双眼醒来。
“斐然?我这是在哪?”,易怜霜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宋斐然,似乎一整夜未合眼的样子
她的头疼的像是裂开一般,这地方似乎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她只隐隐记得似乎是在五表哥的府中,后来就忘了。
“这是五皇子府,你醒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元歌过来看看?”宋斐然其实有些撑不住了,她迷迷糊糊的听见易怜霜在说话,连忙睁开眼。
“真是失礼,让你看到我这幅样子”,易怜霜这会缓过来,似乎想起来什么,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怜霜,这件事你放心,绝不会传出去,人在失意的时候总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没什么的”,她将易怜霜扶起,半靠在床上,同时出言安慰到。
“斐然,谢谢你!”,易怜霜的双眼充满感激之色。
“楚侯爷在外面守了一夜,要不要见见?”,宋斐然早就知道昨晚楚辰霁也在院外守了一夜。
想必是高成宇说了什么吧、,否则楚辰霁对易怜霜本无意,怎么可能在外一直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