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置于死地(1 / 2)
若说栗清婉一开始还有不甘心,现在她是恨不能直接将端西赫推入深渊。
端西华来找她的时候,她简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是令她不解的的是,端西赫和端西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端西华为何非要置端西赫于死地。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要置端西赫于死地的不是端西华,而是宋斐然,也就是现在的丰都公主端西瑶。
栗清婉的话已经足够震撼了,当下丰都君王面色一沉,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怒火燃起。
一旁的许王后倒是先开口道:“来人,将大皇子妃,不,将这个与人私通的女人扔进死牢”。
许王后深知栗清婉在说什么,但是众人面前,她只能委屈自己的儿子了,将栗清婉指责成与人私通的罪名。
比起儿子的命,颜面受损算什么。
谋逆叛国,这可不是简单的死罪,她现在无论如何要保住端西赫的命。
高成忧的脸色在许王后的话一出口后,更加难堪,此时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出声道:“王后娘娘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欲加之罪的意思了,本殿下从未到过大皇子府中,也从未请见过大皇子妃,这点,王后娘娘还是查清楚的好”
高成忧话落,眼中几乎带着怒火瞪着宋斐然,他知道栗清婉没有这个胆子攀咬他,也没有证据往他的身上泼脏水。
但是方才他分明看见,宋斐然朝着端西赫和栗清婉说了什么之后,栗清婉的眼神就朝他看过来,刚才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宋斐然丝毫不惧高成忧的目光,她冷着声道:“三皇子巧舌如簧,自然会将这件事撇的干净,只是三皇子忘了,你的贴身侍卫厉行呢?”
她的冷笑,落在高成忧的眼中,他只觉得无比讽刺,她不光是要诬陷他,这是要他的命啊!她的眼中分明都是对他的杀意。
朝堂上人心浮动,每个人都在捉摸着自己心中的小心思,宋斐然的话一出口,只见高成忧立刻怒声道:“我的人呢?你抓走了?”
高成忧前日曾派厉行联络过端西赫,但是那日开始,厉行就失踪了,他原以为厉行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但是现在看来,厉行应该是出事了。
宋斐然直面高成忧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轻蔑的看了一眼他,直接转身从袖口掏出几封书信样的东西交给郑大监。
丰都君王看着宋斐然似乎是要他看这些书信的样子,直接示意郑大监接过来。
宋斐然见书信已经到了丰都君王的手中,立刻道:“这就是天启三皇子那名贴身侍卫身上搜出来的信件,至于上面写了什么,我就不念出来了,但是三皇子和皇长兄相必心中有数吧”,她看着端西赫瞬间慌了神,而高成忧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果不其然,丰都君王看完信件,勃然大怒,直接将信件摔在许王后的身上怒道:“看看,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皇长子,混账东西”。
这话及其难听,又是当着众臣的面,许王后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拾起地上的信件,这些信上写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因为这上面全是她的意思。
这下子,端西赫有些绷不住了,直接跪地求饶道:“父王饶命,父王饶命,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啊,母后,母后,你救救儿臣,救救儿臣”
许王后本还有一丝希望保着端西赫,但是奈何端西赫是个没有胆量的怯懦货,这一求饶,直接就告诉众人,兵力布防图失窃的事是事实了么。
许王后手中捏着书信,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宋斐然这会儿已经被许王后杀死无数遍了。
“陛下,陛下,这一定是天启的阴谋,企图来分崩我朝的安宁”,许王后等着端西赫,不许他再开口了,想她聪明一世,怎么生了个这么个蠢货,半分都不像她。
“阴谋?王后娘娘这话出口就要担得起挑起两国争端的这个罪名”,高成宇阴着一张脸,直接驳了许王后的话。
他是和那个人父子关系不好,但是不代表谁都可以随意侮辱他身后的家国。
尤其是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事情,他现在也渐渐开始理解,有些事情,并不是手握大权就可以办到的,这中间有太多的利弊纠葛。
许王后变了脸色,她现在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更是不忍,她要保着端西赫,但是也不能失了丰都君王对她的敬重。
这么多年,虽然丰都君王心中没有她,但是身为王后该有的尊荣她都有了。眼下若是连这点尊荣都没有了,别说保下端西赫,只怕她也自身难保了。
而此时的高成忧眼神看着宋斐然,他从宋斐然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胜利的喜悦,还有一丝嘲笑,但是唯独没有同情,不,应该说她的眼中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朝堂哗然,这一下,所有人都立刻调转矛头,纷纷指责端西赫不知廉耻,不通大义,竟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出卖家国。
刚才的正义之士,现在已然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丰都君王被朝堂上的纷乱吵得头疼,直接怒声谴退了众人。
今日本是瑶儿认回宗庙的好日子,却被这么一件事给搅得满朝动荡。
丰都君王深知这件事非得处理不可,否则今日之事,在场的朝臣都知道些大概,若是没有一个难以信服的结果,只怕日后这君王坐不稳了。
众朝臣散去,丰都君王命人将许王后关进安阳宫暂时禁足,其余与此事有关之人留在殿内。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只剩下身份不低的几人。而楚辰希也在宋斐然的示意下,交由端西洲送回去。
高成宇有着天启正使的名头,自然得留下。
高成忧,宋斐然,栗清婉,端西赫,端西华,都是与此事有关之人。
原本端西华也是可以走的,但是丰都君王直接让端西华留下来,至于留她干什么,此事谁也不知。
殿内,丰都君王背着手在御案前来回踱着步子,透过窗缝射进来的阳光把他的身影投在青砖之上,显得十分幽黑,仿佛像一个幽灵在缓缓地飘动。他终于在御案前停住了步子,突然恼怒地将桌子上的密信扫到了地上,自言自语道:“反了,真是反了!”
大殿之前的地上,端西赫和宋斐然都站在那里,分立两边,却是泾渭分明。丰都君王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道:“你真是好本事,居然敢在孤的眼皮之下有动作,真当孤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