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 刘昭犹不死心(1 / 2)
兄长的话让刘旺阳大失所望。刘旺阳怎么也无法猜到兄长是这般柔若无骨的人,只觉得他的话简直毫无廉耻!
“今日之事皆因我家而起,与兄长无关。他日刘昭若心存报复,寻我刘旺阳一人便是,兄长不必惴惴不安”,刘旺阳气极继续道:“至于相劝之话,兄长也不必多费口舌。若再有它言,你我兄弟之情今日一刀两断”!
刘旺阳义正言辞,失望气极之下,出言狠绝。在他看来,刘旺新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换作别人,就凭刚才的话他都要把劝说的人赶出家门了!
刘旺新小时候也读过几年书,对说话吊书袋子的弟弟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见弟弟不领情不说反而还责怪自己,站起来一边拍手一边道:“好你个刘旺阳,竟然教训起我这个做哥哥的来了”,他对刘昭惧怕入骨,对自己的弟弟却胆大的多。尤其弟弟多年进学仍然一无所获更让他心存蔑视,当下笑道:“话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刘少爷来了,可别说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愿意帮忙!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跟刘少爷斗”!说完还呸了一口!
刘旺阳对兄长已无话可说,只咬牙道:“请你出去”!
刘旺新巴不得早点离开,望了一眼老母亲便飞快地走了!当年家里分家,他认为分给自己的田地比弟弟少了,吃了亏。几年来此事让他耿耿于怀,不止弟弟刘旺阳,捎带着母亲刘徐氏也让他心有不满。即便亲见母亲昏倒在地,他也没有过多问候!
兄长走后,刘旺阳夫妇费力地把刘徐氏抬上床,一番伺候后两人才相对而坐。
刘昭的几个狗腿子都是些花拳绣腿,没什么力气,刘旺阳挨了众人一阵拳打脚踢却没有受伤多严重,看着红肿流血,大部分都是皮肉之苦,唯有腰部有些疼痛,直起走路都得用手撑着。
梅丽见丈夫的样子有点害怕,关切问道:“相公,你还好吗”?一边拿过长巾给丈夫清洗眼角的血渍。
她没有读过书,听村里人说丈夫是读书人的话应该叫相公,过门后便一直这般称呼起来,从不叫名字!
刘旺阳揉揉后背和肩部,道:“不碍事,为夫能忍得住”,想起今日的遭遇,恨恨道:“刘昭此贼胆大妄为,毫无法纪,明日我就去县衙击鼓鸣冤,求县尊为我讨回公道”!
在后面为他擦背的梅丽听了这话,动作一滞,担忧道:“相公,听说直接去县衙击鼓鸣怨,不管这官司成与不成都要先挨二十大板”,她语气有些犹豫,担心道:“相公今日刚刚受伤,若明日再吃板子岂不加重伤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和娘以后如何活下去”,说着便哭了起来!
刘旺阳一根筋似的硬脾气,申冤血耻乃首要大事,挨板子又如何?他自信天地有正气,见妻子态度不坚决,生气道:“糊涂,这等大事岂可犹豫不决”,突然眉毛一皱,转过头道:“莫非你也怕了那刘昭竖子”?话没说完便打掉了妻子手中的长巾!
梅丽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心中委屈,啜泣道:“我要是怕那刘昭,今日又何必拿扁担打他们?还不是为你着想”,见丈夫脸色稍许缓和,继续道:“相公它处尚可,可腰部受了伤行走不便,明日再挨三十大板岂不更是严重,到时候即便有些胜算,又如何和那刘昭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