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世界(1 / 2)
恐怕是接受不了自己枕边人的真面目吧。
江侃的这座农场离市区很远,江侃从公司回到这边,有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江侃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阿宝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百无聊赖,活脱脱一怨妇模样。
“怎么还没睡?”江侃走过来轻轻抚了抚我的头。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抬眼定定地看向他,“江侃,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江侃低头不再看我,伸手弹了弹阿宝的脑袋,转而有些疲惫的坐到我身边,“再过些日子吧,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那沈巧怎么办?”我哽咽道:“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江侃,”我抬眼望向江侃,一字一句道:“你别这么关着我了,我不求你能帮我,只求求你别再拦着我。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妨碍谁。”
闻言,江侃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那双迷离的桃花眼里衔着隐隐的怒意,“路归路,桥归桥?张钇锶,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江侃!你让我怎么办?”我挣开江侃的手,将头埋在臂弯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种夹杂着恐惧的无措让我有些窒息,“我也害怕,可我不能放手不管,要是连我都走了,她怎么办啊......”
江侃眼圈微微泛红,伸手将我揽到了怀里,喃喃道:“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那天颁奖典礼结束后,甜甜拿了一封信给我,信封上赫然是沈巧的名字。拿过那封信的时候,我心里有些纳闷:有什么事不能线上讲,还非要寄封信过来。
当时剧组举办了一个庆功宴,我和江侃都去凑了个热闹。庆功宴结束后,黄叔过来接我们。黄叔在前面开车,我和江侃坐在后面。七月的天,正是南方最热的时候,车里的冷风开得很足。
我倚着江侃,突然想到了沈巧寄过来的那封信。我拿着那封信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你可以理解为,是我被迫害妄想症发作了。
我不确定,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样想的结果就是,我拆开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我和江侃赶到沈巧家时,她已经不在一周了。
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时常一闭上眼,便是满目猩红。
我和江侃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传来一阵让人作呕的尸臭味,迎面飞来一堆叫不上名的蚊虫。
意识到不妙,江侃伸手将我推开,沉声道:“别进来,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