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1 / 2)
两个违军规的刺头要打架?
普天同庆。
不,第一反应不因该是这样的。
军队管理有问题么?
田曼起身,示意谢京江可以不去看,“我自己去就是了。”
“领主有什么瞒着谢某?”
谢京江的眼神,是身为师傅的眼神。
田曼呵呵一笑:
也只有在犯错之后,才记起师傅的教诲。那是针对左巍,但也建立在谢京江不理解她的荒唐程度。
要是知道了,会放弃自己还是暗中报复呢?
终于要来师徒间的断义了么,让暴风雨。。。
不行,不能暴露女子身份。
青石会能给的补给,是三个商会之中最强的,放弃朱雀堂主的身份就是找死。
谢京江还没把兵还回来,青石会长老兼朱雀堂副堂主的奇怪职称,就表示,有些事,他最好不要知道。
“师傅,你在此就行了。你是我师傅,在场的话,我气势会被你压一头,往后我说话还谁听啊。
你在这儿就行。
来人,给师傅添茶。”
吩咐完就走。
谢京江看着面前端茶倒水的壮汉,一身灰尘掺着斑斑血迹,看他还淳朴一笑。
除非硬闯。。。
田曼确定谢京江不会硬跟过来,赶紧溜去观战。。不,解决李喜这个麻烦。
跟来连个信都没有,还把将领们的功劳给抢了,抢那个不好,最显眼的右贤王。
青鬼心心念念的右贤王。
话说,那人真死了?
青鬼集结了一多半的高级将领,把李喜给围了,堵在一个很要命的卡口处。
如此刻还有敌军来犯,清扫战场的士兵得折一半在外头。
田曼远远的看着,让人去接他们过来说话。
仅叫一个人去喊,青鬼当场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能,过后还会说,“为了让爹好好休息,所以做了糊涂事,请给我更多的机会立功。”
青鬼一直在玩很危险的游戏,不断攀高上限,乐此不疲。
做为父亲,因该阻止他,把他往正道上引。
但身为将军,放纵青鬼恶的一面,谋求战争全面胜利,不惜牺牲一切,才是自己的正道。
不打仗,试试无妨。
可右贤王虽死,却在白鹰飞书给左贤王。不止打仗,还是很惨烈的仗。
不能输。
田曼冷着脸,看着走来的两队人,他们之间火花带闪电,人均一张杀气腾腾的表情。
青鬼跑到田曼跟前,抱拳道,
“爹,李喜违抗军令,越了不知几个战区过来,不叠加重罚,不足以平众将士怒火。”
这小子还有脸说别人不尊军令。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锅。
手下将士不听令,还能叫群龙无首威力大发,士兵们也习得这种风气,那就是一盘散沙。
毫无战斗力的军队,直接就废了。
田曼颇有深意的看着青鬼。
李喜抱拳道,
“领主,我押粮草兵器而来,参战是因将军组织败坏,差点放走右贤王,请领主明查。”
“你运送物资而来,文书拿与我看。”
田曼这话一出,李喜无言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压货文书,他就是自己要过来的。
还未到鸦城,便遇到出来的李缺,被骂了一顿,打算折返,却在山崖下发现了中箭摔落的马尸,从璎珞来看。。不用看别的,他认得这马是田曼的。
田曼坐骑十几匹马,都是他抽空给配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于是,他就跟来了。
战场太危险,不能阻止她,至少陪着,心里也有点底。
至于什么皇位,兴趣不是很大。
这些做可以,说出来就变味了,李喜只是默默看着田曼。
李随冒了出来,弯腰抱拳带节奏,
“回领主,我家少家主路上遇到敌军袭击,保全物资却丢失了文书。某位将军不在他的位置上,差点让右贤王跑掉,其罪让人无法原谅。
要不是我家少族长巧至,路过发现此破绽,力挽狂澜,当阵斩首右贤王,漠城军队逢战必胜的威名,便要被某位不尊军规的军队败类给葬送了。
请领主严惩不尊军纪某位将领,以正军风。”
“李随,我囸你大爷的!你。。“”口口声声的‘某位将军’,敢指名道姓么?!
青鬼挥拳就要打人,他身边的将士给他拦住了,上人锁候,走不动半步。
田曼不笑时,气势很压迫人。
本来有意跟青鬼一起上、跟抢攻的李家族兵决一死战的将军们,转而拉起偏架。
阴阳怪气的,不知劝谁又帮谁。
青鬼本来就火大,现在没人帮他,更加失去了理智,几个人差点都没按住。
田曼完全理解,青鬼为了右贤王有多拼,堵上了一切,要拿到西北战场首个最大的功劳。
若左贤王不死,他这个功劳怎么也掉不出总榜前三。
青鬼被人山压在地上,狠命的捶地。
最难的田曼那关都蒙混过关了,那些看不见、看的到的障碍也随之消失,一切尽在掌握。
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劳,被李喜给截杀了。
军阵中央,他说路过?!
从天上掉下来的呀,信他个鬼!
他现在吼不出来,身上压成近千斤的肉,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气没绷住,内伤就问题大发了,才不要回去种田。
“想什么样子,押下去,冷静下来再议功过。”
“是。”
田曼发话,这是便暂时搁置了,将军们将青鬼带走。
争端暂时化解,但说法还是要给出的。
三军表率。。榜样真难当。
“都出去,李喜留下。”田曼只是普通的下令。虽然谢京江没那么重要,可,再不要脸,不想让师傅之类的失望。
打小就尊师重道,没办法,几乎成了本能。
李喜还挺高兴,仿佛收到什么暗示。
“你来这边,李大人的意思?对起义军,他还要不要,不要我扩充军队了。”起义军没见过,当自己军队的肉盾还可以。
带出来的都是精英,沿路上收的散兵太少。铁甲什么的,现在穿很冻人,需要纯肉盾。
就跟西戎人一样的肉盾就免了,得改良一下。
工作又增加了呢。
田曼认为是李大人要来什么任务,毕竟起义军他在沟通,离开也是被迫害走的。
然而,李喜说不出个所以然,直接暴露了他此行的性质:严重违纪。
田曼的脸色一下就很不好,
“你来此间为何?别说为了我,都是成年人,情啊爱的那有利重要。”话很冰凉。
极其令人讨厌的说辞,田曼只怕不够直白。
因为李喜抗性很高,要是真被粉红泡泡蒙蔽了双眼,得请他爷爷亲自用巴掌唤醒,免得将家族葬送。
一个极其重视利益的家族,李喜三番五次这种顾头不顾腚的行为,真是让人恶向胆边生。
很好欺负的感觉,但是,十有八九是幻觉。
田曼好奇归好奇,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走肾不走心,以是底线了。
李喜抿了下嘴,道,
“我来要债。”
“仗还没打完,不到算利的时候。幸苦你跑一趟,带些失籍百姓回去种田。”
“我在你眼里就这点用啊。”
李喜不悦道,“我斩杀右贤王时你没看见,但战果我带回来了。我的武功当世数一数二,十几岁就在军营里,带兵打仗,冯天佑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李家十万白马,你不用,我自然不能便宜了云瑶。
这时间很长,你慢慢考虑适合我的位置。”
“你这么自信,你看哪个位置适合你?”田曼无语了。这来路不明的自信,她急缺。
如果是家风培养出来的,那就算了。
李喜眉梢一挑,“三军统帅,你又不愿意,勉为其难当你丈夫吧。”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
田曼眼珠子一转,大拇指往肩后一指,类似扛枪的动作,痞气的笑道,
“我师傅谢京江在军营里边,他对我有道德层面的要求。我觉得因该珍惜一下。
咱们之间那点事情你就当没发生。”
田曼看李喜不说话,不甚想听回答,想起战马,转意注意力道,
“至于战马,那是消耗品。
你收不回来多少,差不多就回去吧。
你是李大人的独苗孙,我可不敢把你往战场上放。
就这样,为了联盟的长久。”
田曼讲话一派温和:男孩子都是很实际的,总不能为了老二的冲动,祭奠全家。
军营能人多,隔帐有耳。
她说话离李喜仅一步距离。
趁乱偷听情报打算卖钱的人,懵逼的蹲在巡逻兵看不到的死角。
李喜心里闷疼闷疼的:
什么叫,忘了?
好几次冒着生命危险,家族责任、军队责任。。抛下那么多要命的事情不管不顾,就为了看她,顾她安危。
这个不说。
她的回应,难道不是喜欢么。
怎么就,忽冷忽热的。
他平息了一下心里的躁动:
翁祖和李缺道不同,但都说表现得像个能被依靠得男人,是基础中的基础。
所以,稳住。
面上稍微缓和,低首微笑道,
“好,你有你的想法,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到此斩杀了右贤王,功劳甚伟。但别的将领不会服气,甚至会把我的好意,当成可以随意攻击的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