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三郡定(1 / 2)
随着房陵太守蒯祺听取其妻诸葛月之建议献城归顺以后。
作为与上庸,西城齐名的重镇房陵郡,也正式受刘军所收复。
首府房县收入囊中。
即便目前的赵统对于政务之事尚且还并非那么的娴熟。
但在参军马谡的献策下,以及太守蒯祺的协助下。
赵统首要之事就是安排官吏于城间各街道上张贴告示,以安人心。
也由于刘备军一向军纪严明。
赵统统军以来,也严厉打击军中士卒抢掠民众一事。
故而,此时城池收复也并未有擅自劫掠等类似的事件发生。
周边士民也渐渐安心下来。
由于东三郡地处深山之中。
除却官员,豪族们与外界保持着联系以外。
大多数民众都并不了解大势。
更别说仁义著于四海的刘备了。
“什么刘备,曹操,孙权?”
“这天下难道不是大汉王朝吗?”
“这些人是什么鬼?”
大多数士民的认知也基本停在了这一层次上面。
了解到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后。
赵统也知晓,想要快速让东三郡彻底归心,安定下来,还真不是短短时日就能够所办到的。
暂时稳定百姓们的情绪过后。
蒯祺此刻也自告奋勇的修书一封差人送往走马岭,向表弟蒯鹏说以利害关系,劝其归顺。
只不过。
当消息传至走马岭后。
蒯鹏收到信笺看罢,便径直用烛火烧毁,隐瞒消息,继续携部抵御荆州军的攻势。
即便他知晓自家表兄已经归顺。
首府房县已然面临失守。
他却依然没有丝毫归顺刘备的地步。
继续坚执的携部抵抗荆州军,以等待曹军的来援。
当赵统听闻此事。
顿时间面上浮现出无比严肃的神情。
立即就开始调兵遣将。
命马忠立即携一部杀去,配合孟达拿下走马岭。
大半载的独当一面,已经磨炼起了赵统的心性。
他知晓,战机稍纵即逝,自己已经给了蒯祺劝降蒯鹏的机会,可对方却并不领情!
那自己也没有在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马忠率部离去。
蒯祺听闻此事,也迅速赶来恳求着:“赵将军,小鹏或许是太过于年轻气盛了,想建立一番工业,可能才执意负隅顽抗。”
“不知待走马岭破,能否饶其一命?”
眼瞧着其面上透着丝丝的悲悸情绪,眼神里也隐隐是流露着泪珠。
赵统一思索,自己接下来似乎也还需要有求于蒯祺的相助。
稍作沉思,便郑重应了下来。
“若走马岭破,他还相安无事的话,本将做主不会伤害于他。”
一语而落。
赵统给蒯祺做了一记承诺。
但这也只是口头承诺罢了!
现在走马岭即将遭受着两军的夹击。
道口一破。
就以蒯鹏那一介万金之躯,能否于乱军间保全性命,尚且犹未可知呢!
“蒯太守,听闻上庸名为朝廷所管辖,实则是申氏在控制当地民政?”
“不知是否当真?”
待二人达成共识。
赵统也是迅速将话语转到了其余两郡上面。
现房陵郡已经收复。
进军上庸、西城的通道已经打开。
待稳定好房陵郡内过后。
他也将进取其余二郡了。
正好蒯祺来了,就先行了解一些情况。
“不瞒将军,上庸自从黄巾起义爆发以后,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每次由朝廷亲派往的官员都尚且还在赴任的途中就离奇失踪了,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官员再敢前来赴任。”
“而那时节,朝廷混乱,先后外戚、宦官争权夺利,无暇顾及地方政务,后又有董卓乱政。”
“以上庸申氏为首的豪族在这期间便开始垄断田产,大肆收拢佃户,发展家族势力。”
“后面朝廷也只能象征性的任命申耽为郡守,也算是朝廷默认了申氏在上庸的割据。”
话落至此,蒯祺想了想,不由说道:“时至今日,申氏恐怕武装不下于五千余众,若是再联合周边的豪族。”
“所能集结起来的武装,恐不会低于万余众。”
“若是将军决议武力扫平三郡的话,那定要小心谨慎,以防反扑!”
这一番番的话语落下。
饶是赵统,面色间也不由微动。
他或许早有所料,申氏在上庸的势力不会太弱。
但听闻蒯祺这么一分析。
他还的确有些许吃惊。
没有想到竟然当真有这么强的势力。
“看来申氏在上庸作威作福,逍遥已久了呀?”
赵统冷冷说道。
而从旁的蒯祺见状,面目一时有些严肃,他似是从其目光中看到了那一丝丝的杀意。
蒯祺想的不错。
他眼里的确有了杀气。
他没有想到,申氏在东三郡的势力是如此的复杂。
“怪不得原史上刘备军攻下了东三郡,却在孟达引来了曹军的大军以后,面对着申氏家族的复叛,刘封竟然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看来申氏果真是一记定时炸弹,得寻机拔除此威胁才是!”
赵统如是在心下暗暗思索着。
而他已经差人前往上庸,西城威逼利诱的劝降。
现在赵统就静静等待着两方间的反应即可!
约莫过去两三日以后。
外界已是有了新的消息。
首先是地势险峻的走马岭被攻破。
自马忠率部绕后攻袭。
蒯鹏即便聪慧过人,可他并未有多少实际的统兵之能。
又焉能抵挡两位骁将的前后夹击?
坚守不过半日有余!
走马岭就失守了。
而他也由于武艺低微,受乱军间被乱兵所杀。
听闻此事。
太守蒯祺悲痛不已,遂立即请命前往走马岭收尸埋葬。
此事赵统自然也不会横加干涉。
便欣然同意了。
而与此同时。
上庸、西城也传回了好消息。
上庸郡守申耽言,他已联合等地诸族愿意举城而归,归附至左将军麾下。
此消息一经传来。
赵统却是忽然有些许失望之色。
他还期望这些豪族都一齐反抗呢。
不这样,他哪能有借口趁机对这群暗中积蓄实力,以心怀不轨的墙头草实行抄家灭族呢?
瞧着其面色上隐隐所流露的闷闷不乐。
参军马谡也是十分的察言观色。
遂不由面露着浓浓笑容,沉声说道:“将军,您可是在为上庸二地不战而降所烦闷乎?”
“哦,幼常是如何所知?”
一言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