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我正想和你交个朋友,也想认识认识知府大人,那好,你是他干儿子,你这个朋友我可交定了。让你这么一搅合,这会也到了饭点了,就一起和我到前边的酒楼喝几杯。”
唐勇有些犹豫,王石接着说道:“怎么!大名鼎鼎的震三街,还怕喝酒。哈哈哈。”
唐勇道:“喝酒就喝酒,不过你说邓小鱼的银子你来还,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啊,就你那几十两银子我会赖吗。哈哈哈。”王石一直把唐勇和泼皮,以及邓小鱼母子,往前带,走了五六里地,王石看见前面一有个小酒馆,周回住户稀少,比较僻静便走近店中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让艾翠莲在上首坐了,王石和唐勇对席,邓小鱼立在母亲后面。泼皮坐了下首。点了五六个菜,要了几壶酒。两下的劝过了七八杯以后,唐勇沉不住气了,问道:“你既然说帮他还银子,现在就拿出来给我。”
王石哈哈笑道:“你还怕我没银子吗,既然大家是朋友了,这酒总得喝好吧,等一会酒喝好了以后,我就把银子给你,你放心一两银子都不会少了你。我还指望你给我引荐知府大人呢。”
唐勇端起酒杯喝了,把酒杯一放:“你是什么人,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是走了以后我上哪里去找你。”
王石端起酒壶给唐勇把酒满上嘴里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要是真不还你钱,那你还不得又要去我侄儿家闹吗。”
唐勇疑惑的打量着王石:“你也年纪不大呀,看样子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侄儿了。”
王石笑道:“你看你这话说的,那还有人年纪比侄儿还小的呢,这辈份到那里去了嘛。”
两下的又劝了十几杯酒,看看天已经黑透了,街上更打二更,王石见唐勇和那泼皮都以喝得有些醉了,便回身对邓小鱼道,你先和你母亲在前面树林等我。王石前些时候闲的无聊时,在这一带来转过,所以知道,从这酒馆往前走二里地有一片树林,过了树林再行两里多地有一处村庄,村口有一家客栈。王石这才把他们引到此处来吃酒,为的就是这里人烟稀少,比较僻静,此时酒店的掌柜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眯缝着睡眼就盼着王石他们快结了账好关了店门睡觉。
王石见邓小鱼扶着艾翠莲去了,此时唐勇满嘴酒气的道:“啊!怎么走了。来喝酒!喝!”
王石叫过酒家算还了酒菜钱,起身喊起唐勇和泼皮:“走了回去了。走!”
唐勇和泼皮醉眼迷离的站起来,踉踉跄跄,都跟着王石出了门,王石见他二人走路歪歪倒倒,站立不住,也不辩东西南北,只管乱走,只得上前用膀子左右架住,一径的出了酒馆,趁着月色往前面树林里来,走进树林,把唐勇和泼皮往一颗松树下一掼,两人扑通栽倒在地。此时邓小鱼和艾翠莲也在树林里,看见王石和唐勇三人一起也进了林子,站在那里呆看,王石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这银子是冯来福和程光上次分给他的那一层红利。本来带在身上打零用的。王石把二十两银子递给邓小鱼嘱咐道:“这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带上母亲离开此地,这些钱一来是给你做盘费,二来也是给你做个本钱,你们从此路一直往前,行五里多路有个村子,哪里有个客栈,今天晚上在哪客栈歇了,明日早行。过上个三五年,风头过了再回来。”
邓小鱼接过银子扑通就给王石跪下,:“多谢壮士救命之恩,”王石赶忙扶起,艾翠莲深深的道了万福,嘴里千恩万谢,别了王石向前路去了,话说他母子二人走到汴梁,用剩下的十几两银子做本钱,还是在城里卖菜。渐渐的生活好了起来,娶妻生子,艾翠莲高寿九十无疾而终。这是后话。
王石把邓小鱼母子发付起身去了,回转身来从衣袖里摸出一把解腕尖刀,左手扣住唐勇的衣领本待一刀把他杀了,转念又一想,这小子如此欺负人,横行街坊,被他谗害的人想来也不少,今日一刀就把他结果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想到这里,王石嘿嘿冷笑了两声,看着唐勇和泼皮两人兀自酒还未醒。抄起刀来左右两刀,砍断了唐勇的两只手臂,一下子鲜血从断口往外直喷,唐勇痛的叽哩哇啦,旁边的泼皮听见叫喊,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月光看见王石砍掉了唐勇的双手,把酒都吓成冷汗出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走,却被王石上前劈手揪住脖领子。提来掼在地上,左脚塔在背上,嘴里道:“我让你跑。”右手对着脚踝就是两刀,把他两只脚齐脚脖子砍断。两人在地上乱喊乱叫,这时候正是三更天,四周原本死寂死寂的,绝无一点声音,他二人这么一叫,显得格外刺耳。王石担心惊动了两边的村坊,用右手在他二人下巴骨上使劲一捏,把个颌骨捏的粉碎,下颌关节也捏得脱了位,唐勇和这泼皮,只是张大了嘴合不上去。王石担心他二人失血过多会死掉,把唐勇身上衣服撕成布条,把断肢近心端动脉扎紧,将血止住了,然后在操刀切掉了唐勇的双腿,又切掉了那泼皮的双手,给二人止住了血。然后笑着走向唐勇,把左手伸进他嘴里拉出舌头,用刀将来割断了,扔在地上,王石用脚踩了踩:“就是你这舌头不知道冤枉了多少好人,讹诈了多少人的钱财。”今日把来踩做肉泥。然后右手二龙戏珠直戳进唐勇眼睛里使劲往外一扣,把两颗眼珠扣了出来掉在地上,王石满手都是鲜血,接着用脚把两颗眼珠踩的稀烂,又用一根树枝戳聋了他的耳朵,王石哈哈大笑:“今日叫你这恶棍,没有了手脚,听不见看不见,说不出。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害人。”接着又走到泼皮身前,一样的割掉舌头,戳瞎眼睛,捅聋耳朵。王石看着唐勇和泼皮哈哈大笑,笑声在黑夜,空寂的树林中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走去江边把手上的血迹和刀清洗干净一路径往伍仁家来,此时已是更打五鼓,伍仁正打算起床洗漱了去衙门点卯,听的敲门声问道:“谁呀。”
王石低沉的说道:“是我,开门。”
伍仁听出是王石的声音正纳闷怎么这么晚来,起身一边答应,一边把油灯点亮,走来开门把王石让进屋里,:“你怎么这么早,是昨天晚上没睡觉,还是这么早就起床来的。”
王石一进门便去堂屋里茶壶中倒了一碗水,坐在椅子上喝,因为喝了酒有些口渴,一连喝了两碗才说道:“喝了一夜酒,这会口渴的紧,来你这里讨口茶喝。”
“在哪里喝酒来,怎么也不叫兄弟一声,那可不行,今天你得在请我喝酒。”伍仁一边把衣服穿戴整齐一边打趣。
王石道:“没问题,今天下午等你回来,咋们哥两喝个痛快。”
伍仁穿戴好了,看看时间快到卯时,便往门外走,回头嘱咐道:“这会天色还早,你就在床上睡会,我点完卯回来一起吃包子。”说完回身带上房门,去衙门了。
王石走进卧室,翻身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呼呼睡着了。
伍仁来到衙门,进去点了卯,正要从衙门里出来去街上买包子,就听见外边老爷传令升堂。正纳闷这大清早怎么就升堂了,原来王石把唐勇和那泼皮丢在林中,二人手足具无,只是在地上乱滚,喊又喊不出来,满身是血,刚好滚到路边,村里卖柴的樵夫刘有发一大早,正挑着一担柴往城里去卖,刚走到树林中就见两个人没有手脚,在路中间横着,满身是血,吓了一大跳,把柴放在道旁,便跑回去报了当村里正,李钱光,李钱光赶紧带了几个庄客来看,内中有庄客认出其中一个是街上泼皮外号叫做镇三街的唐勇,里正,李钱光也颇有耳闻,知道他是知府樊瑞的干儿子,一向的欺压良善。命人上前检查,人还没死。又着人去唐勇家通知了,唐勇的父亲唐节俭带了几个家里的下人跑来看,见着唐勇手脚都被切掉,眼睛被挖了,舌头被割了,耳朵也有血流出,问他什么也听不见,众人七手八脚,就把来抬到了金陵府衙大堂上。知府樊瑞头戴官帽,身穿官服,脚踏官靴,三班衙役高喊堂威。樊瑞端坐堂上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快快道来。”
唐节俭跪在堂下叩头道:“小民是治下马家山村民,唐节俭,儿子唐勇不知被什么歹人割去手脚戳瞎眼睛,捅聋了耳朵扔在城西外树林中。今早被樵夫刘有发看见,报到我家里来。还请老爷做主。”
樊瑞知道这唐勇是他干儿子,看看唐勇躺在木板上浑身是血,便开口叫道:“唐勇!唐勇!”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旁边的钟师爷小声道:“已经查看过了,他耳朵也被捅聋了,听不见的。”
樊瑞大怒,把惊堂木一拍:“马班都头,裴庆,步班都头,左云升听令。”
只见堂下班部中左右闪出两条大汉,身穿皂衣,腰挎大刀,爆雷也是答应一声,:“标下接令!”
樊瑞吩咐道:“你二人马上去探查明白,是什么人做下如此残忍之事,限你们三天破案”说完丢下两块令牌。这左云升和裴庆自带了一班捕快四处打听。
退堂出来,伍仁去街上买了几笼包子提着回来,王石还在床上睡觉,伍仁把包子放在堂屋桌子上进屋叫道:“起来吃饭了。”一连喊了两声,王石才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几个哈欠。跟着伍仁走到堂屋桌子前坐下,拿包子来吃。
伍仁道:“今天衙门里出了个奇案”
王石一边吃包子:“哦,什么奇案,讲来听听。”
“知府樊瑞的干儿子被人把舌头割了,还戳瞎了眼睛,又用树枝把耳朵也捅聋了。还砍掉了手足,可真狠。整个人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放屁,其余的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又说不出,也听不见,又看不到。”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是谁想出这么绝的点子来。有点意思。”
伍仁先看王石昨夜那么晚来,就怀疑这案子是王石做的,所以刚才故意说话来刺探他的反应,看王石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脸上很自然,好像就是一个看热闹的一样。
王石吃过早饭,下午又和伍仁在酒馆里喝了半日酒,这几天街上酒馆里,人人都在讲这个事情。王石在伍仁家歇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客栈里去。刚一进门店小二便走过来说道:“公子你这两日去那里了,有个少年公子来店里寻了你两三次。”王石问了此人相貌,便猜到是秦文。又走去厨房里水缸边看了看那两条鱼。厨子笑着说道:“你放心吧,那鱼还活着呢。没人敢吃你的鱼。”王石因为怕人在食物里下毒,中午自己在厨房做了几个菜。炒了几个菜,自己用篮子提着往房间里去,刚走到楼梯上,却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身材瘦小身穿一身青衣,手上指甲很长,从王石身旁擦身而过,此青衣老头走到楼下一张木桌子边坐下,叫了几样酒菜自己吃了起来,王石提着饭菜进到房中,把来摆在桌子上,刚拿起筷子来要吃,突然想起刚才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怪老头,他身上所穿的衣服,不就是前些时候见过的青衣会的人,穿的那种衣服吗。这老头,身材瘦小,难度是七步断魂麻古仁,这老王八蛋最擅长用毒,刚才和我在楼梯上相遇,绝对不是偶然。想到这里他把桌子上的酒菜又装到了篮子里,提着篮子来到楼下,看见那个身穿青衣的怪老头,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子边上喝酒,王石走到桌子边,把菜从篮子里端出来摆在桌子上:“老人家,我送几个菜与你下酒。”
此人正是青衣会排行第三的冷血杀手,七步断魂,麻古仁。上次刺杀朱福失败,还折了不少帮众,后来便使人四下里打听王石的住处,有帮众打听到王石住在这个客栈,麻古仁便也来住在这客栈里,一连等了王石两天,今天才看见王石回来,麻古仁先看见王石去厨房做菜,然后提着菜篮子往楼梯上来,便在指甲里藏了毒药,故意在楼梯上和他擦身而过,把指甲里的毒药弹在了菜里面,幸喜王石警惕性高,不然吃了这些菜早就中毒了。麻古仁见王石把酒菜端来放在桌子上,便端着酒杯笑道:“无功不受禄,我们又不认识怎么就好来吃你的酒菜,公子还是端走吧。”
王石也笑道:“你是老前辈,晚辈正该要炒几个菜来孝敬你老人家。”两人正互相看着。麻古仁道:“我吃饱了谢谢,还是你自己吃吧。”
旁边一张桌子坐着四条大汉,上首坐的汉子,黑面堂,头戴一顶干红凹面巾,身穿一领团花长袍因为天气热,把来上半截脱了扎在腰里,对席坐着一个长须黑脸大汉,穿一件白色缎褂子,下边是一条黑绸裤,脚下穿着一双牛皮靴子,因为天热把鞋子脱了赤着脚,旁边还有两条大汉。劲装打扮,腰里扎着牛皮腰带,悬了一把三尺长大板刀。四个人正坐着喝酒,这边就听见王石和麻古仁说酒菜的事情,王石要麻古仁吃他酒菜,麻古仁只是不吃,把言语来搪塞。
黑脸大汉听得厌烦了,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有酒菜不吃,我来吃。”说着起身过来,夹了几筷子红烧肉一顿风卷残云,把桌子上的酒菜一扫而空。王石和麻古仁你看看我我看看,都呆住了。只见这黑脸汉子把酒菜吃完,哈哈大笑:“现在酒菜也吃完了,你两个也不用在这里争了。哈哈。”旁边有须的黑脸大汉道:“大师兄,快过来喝酒,管他们的闲事做什么。”
黑脸大汉正要说话,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旁边桌子上坐着的三人赶紧过来看,黑脸大汉痛苦的躺在地上抽搐道:“有…..毒….。”
王石对着麻古仁大喝道:“快给他解药!”
麻古人一脚踢翻桌子就往门外跑,王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抓住腰带,往回一扔,麻古仁被王石这么一扔,摔了的仰面朝天,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右手一扬,一把飞刀朝着王石胸口射来,王石救人心切,也不避让,伸右手一把接住飞刀,左脚飞起来踢麻古仁,麻古仁身材瘦小,体态灵活,见王石左脚踢来。往后跃跳到桌子上,接着就要往楼梯上窜,王石正好赶到,一把抓住他右脚往回一拽,把麻古仁摔了个嘴啃泥。王石左手一把按住后心。麻古仁在地上动弹不得,王石大喝道:“解药在哪里,不然一掌劈破你的脑袋。”麻古仁不说话,王石道:“不说话我可要动手了。”说完右手便高高举起,麻古仁道:“解药在裤子兜里。”
王石怕他有诈吩咐道:“慢慢掏出来。”麻古仁只的伸手从裤子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王石把瓷瓶打开,倒了几个丸药,先让麻古仁自己吃了两颗,见没有什么事情。然后给那黑脸汉子吃了两颗,不一会黑脸汉子慢慢的好了起来,肚子也不疼了。黑面有须的大汉和两个劲装汉子把他扶起来坐在板凳上。王石见解药果然有效,便把他这瓷瓶没收了。:“要不是看你们青衣会,杀贪官的份上,今天我便把你打死了。”说完松了手放麻古仁起来。
麻古仁回头看了王石一眼出门去了。黑面大汉过来抱拳道:“刚才多谢公子赐药。”
王石道:“都怪我,早就怀疑这菜被他下了毒,刚才兄台吃的时候没有及时阻止,险些害你送了命。惭愧的很。”
黑面大汉道:“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王石道:“小声姓王,名叫王石。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黑面大汉道:“在下曹建仁,江湖朋友送了个绰号叫我登云虎。这边这位有须的大汉是我师弟,连环腿,周霍,旁边这两位是我们帮中兄弟。”王石和四人一一见过了礼,便坐下一起共饮,五人劝过了五七杯酒,王石道:“不知曹兄出自何门何派。”
曹建仁道:“我们是凉州马家堡,北腿门。家师,马圆山,江湖人送绰号,铁腿卷秋风。”
王石道:“有机会一定要去你们那里拜访。可是凉州相距此地千里之遥远,你们来金陵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