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上(1 / 2)
话说黄建平欲领兵去擒拿伍进忠,却被太尉秦高升止住,黄建平不明其意,就问道:“太尉大人的意思是?”
“你如果不先杀了张道陵,怎么就敢去拿伍进忠,若是你将伍进忠关进牢里,张道陵真反了,你我性命都保不住。在说,这伍进忠谋反,本就是子虚乌有,只宜速战速决,决不能让伍进忠翻过身来。朝廷中多有他的门生故交。那御史大夫易中云,可是其死党!”太尉秦高升说完,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了两口。
黄建平听了面露愁容:“要杀张道陵可真难,此人武艺高强,在葫芦谷时,金兵,重重包围,也被他直杀开一条血路,我们却无这样的高手能杀得了他。”
秦高升听了,哈哈一笑:“黄将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不明白,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牢中暗算他。”黄建平诧异的问。
太尉秦高升将手一摆:“不是叫你派人去暗算他,你可将了酒菜去牢中请他,就中下毒。我说的够明白了吧,只要张道陵一死,立即动手去抄伍进忠的家。”
黄建平嘿嘿说道:“秦大人此计真是高!”二人相视而笑,黄建平,起身告辞了秦高升,转身便去了校军场,来到大堂之上,叫过门前小卒:“去将刘歪嘴与我唤来。”小卒领命而去,不多大会儿公夫,刘歪嘴迈步堂下,双手抱拳:“参见将军。”
黄建平屏退了左右兵卒,唤刘歪嘴至跟前,附耳低言,秘密的嘱咐了一番,然后刘歪嘴退出去,奔牢城营去了。黄建平,端坐在中军堂上,双手扶着桌案,脸上微微一阵冷笑,接着起身迈步出门,点了五十名近卫军,刘龙安此时伤已经养的好了,跟着黄建平一同前往牢城营。
黄建平领着数十骑,到了牢城营门口,甩鞍离镫,翻身下马,牢城营门外兵卒,赶紧进去报知管营,管营一听是黄建平来了,慌忙出到门口迎接,将黄建平直引至厅上,在正厅上首的椅子坐了。管营章郎,在堂下双膝跪地抱拳施礼道:“下官参见将军。”
黄建平道:“你起来吧,我今天来是让你马上将张道陵带至堂上来,我要和他在这里饮酒吃饭。”
管营听说,心中寻思;你不是一向和这张道陵不对付吗,怎么今天却专门来请他吃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堆笑道:“是!下官这就给你叫去。”
管营章郎,一路小跑,到张道陵的牢房门口,吩咐牢子,将门开了,管营站在门口双手抱拳施礼:“张老将军,!张老将军!”
此时张道陵正靠墙盘坐在草席之上,闭目打坐,听见牢房门开了,接着,又听见有人叫他,乃睁开眼睛打一看,却是管营章郎:“是管营相公,不知叫我何事?”
管营章郎笑道:“哈哈哈,张将军,你快跟我去正厅吧,定远大将军,正在厅上等你呢。”
张道陵听说是黄建平来了,乃问道:“哦!他来找我何事啊?”
章郎催促道:“我听黄将军说,是专门来请你吃饭的。你就别耽搁了,快跟我去吧。”
张道陵从地上站起身来,迈步出了牢房的门,跟着管营一前一后往正厅来,一头走,一边就肚里寻思;这黄建平,没事来请我吃什么饭,正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却是要多留些心眼。不多几步路,早就到了正厅上,黄建平迈步从正堂走过来,双手抱拳施礼:“哎呀!张老将军,可是委屈你了,让你受苦啦,今日小弟特备薄酒来给你赔罪。”
张道陵刚走进正厅,就看见黄建平立即从堂上下来,亲自上前迎接,心里就更纳闷了;暗忖:黄建平,一向目中无人,甚是托大,今天怎么变的如此热情。心里虽然不解,面上还是露出笑来,抱拳还礼。二人落了坐,不一会儿,黄建平吩咐将酒菜摆上,手下军卒从外面抬进一张,八仙桌来,放在正堂中央,接着,兵卒们将各样菜蔬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山中走兽,云中燕,真可谓是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山珍海味,无所不缺,太丰盛了。不一时,摆齐了,黄建平起身从正堂上下来,走至桌前,:“张老将军!请入席吧。”张道陵从旁边的椅子上起身:“请!”二人入了坐,黄建平坐了上首,张道陵侧席,管营章郎下首坐了。三人坐定,这时候旁边小军卒过来,摆上杯子,筷子。将杯子筷子摆好了,兵卒过来斟酒。张道陵心中也有些戒备并不动箸。
黄建平将筷子拿起就吃,一边吃,一边说道:“张老将军,我这可是专门吩咐人,给你做的。你快吃啊。”
张道陵,见章郎和黄建平,几乎每一样菜都动过了,张道陵心中暗思;这些菜他二人都吃过了,想来没有毒,是我多心了。遂举箸夹起一筷子牛肉吃了。又吃了些别样菜蔬。举杯来劝:“黄将军!今日专门来请老夫吃酒,如此胜情,老夫真是感激不尽,这杯酒我敬黄将军。”黄建平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来来来吃吃吃!别客气,放开吃。”
张道陵眼见得黄建平喝了自己杯中之酒,遂将所有疑虑都消除尽了,放下心怀,痛快吃酒。三人推杯换盏,喝了五七杯酒,张道陵夹起一筷子鸡肉,正往嘴里送,猛的肚中一阵剧痛,好似火烧一般,心里一惊,手中筷子掉落在地,张道陵疼的额头上汗珠子大颗颗的往下掉。黄建平随即起身退开,旁边众近卫军立即围过来挡住,张道陵这时候才知道已经中了毒,心中暗思:这菜也是看着黄建平吃过了,酒也看着他喝过,三人的酒同是出自一个酒壶倒出,为什么他们吃了没事,自己却就中毒了,此时腹中疼的更厉害了,张道陵用手捂住肚子,对黄建平道:“你今日用毒害我,还请明示,如何下的毒。让我死也死的明白。”
黄建平哈哈大笑:“张道陵,我知你武艺高强,所以才安排下这鸿门宴,先前我大吃大喝就是给你看的,这毒并不是下在菜里,也没有下在酒里。你还记不记得,兵卒上来摆杯子和筷子的时候,却是等我们都落了坐,方才将筷子摆上,因为这毒就涂在你吃的筷子上。哈哈哈,没想到吧!”
张道陵本想运内功,上前杀了黄建平,可是,毒性实在太烈了,根本就无法运功,乃站起身来:“哎!想我张道陵一生,纵横江湖,不期今日死在小人之手,本想助国家平了金兵之患,哎!:
谈笑饥餐胡虏肉,仗剑渴饮匈奴血。
壮志未酬身先死,遗恨悲凉千古仇。”
张道陵说完话,嘴里喷出数口鲜血,仰面栽倒于地,旁边管营章郎惊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堂上走下黄建平来,右手一把拍在章郎的肩膀上,吓得章郎一哆嗦。:“管营大人,以后有人问起来,就说张道陵在牢中害了疟疾。懂了么?”
章郎慌忙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