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二)(1 / 1)
李克俭在认真听取了“采桑子”同志的情报和应对措施后,想了想说:
“唔!这日本人的卑鄙无耻已经是到了无不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妄图实现‘诺曼征服’式的民族融合,那可能吗?法英两国的‘诺曼征服’之间,其征服的只不过是一个王朝而已,而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却是在战争状态下的自然结合与同化;可我大汉民族凭几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历史内涵,从来都是把外族给教化和同化了!更何况,他东夷的大和民族本来就是受中国文化的传授、再加以剽窃的;历史上的南蛮、北狄、西戎哪一个不是如此?其实,日本内阁这一计划的名称只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幌子而已;这也说明日本人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慌不择路、黔驴技穷了!目前,你的这两套方案是最切实可行的、也甚至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为了不让日本人对你产生过度的怀疑和授人以柄,你在做民意调查时,必须要适当而又巧妙地提出掠夺男童的计划,当然,这个分寸就只有靠你自己去把握好;你哪怕是阻止不了敌人的这个计划,也绝不能让日本人有抓住你把柄的机会!你知道吗?在心理学方面有一个着名的、高空走钢索表演者的‘瓦伦达效应’,这对我们的谍战工作是非常有警示意义的!那就是,对待任何事务都务必要先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千万不能求胜心切而急功近利呀;另外,在哲学概念里还有一个‘秃头悖论’不知你清楚不清楚?那就是‘一根头发的脱落无足轻重,但头发脱落达到一定程度的量变,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当量变呈几何数级出现时,灾难也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所以,我们只有在不被日积月累的任何小小疏忽所积累,而先保存好了自己,就还能有采取其它措施的选择;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这时,“采桑子”同志一边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一边说:
“我明白!我也知道您所说的心理学和哲学方面那两个‘名词’的意思,我很感谢您、也很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甚至更知道我现在所在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请您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另外,还请您派人把这个‘圣玛利亚孤儿院’现在的那个院长给清除掉;她叫陈璧霞,是76号的一个死硬汉奸份子,也是汪精卫老婆的一个远房堂妹,这是她的照片;清除她,一来是她罪有应得;二来也可以威慑其它汉奸和日本人;更重要的是,还能够延缓日本人和汉奸们祸害中国男童的时间!”
李克俭同志接过照片看了看,很赞同的说:
“好!这个女人我也听说过,像这样的民族败类是人人得而诛之啊;正好,我那里有一个上次在提篮桥监狱越狱回来的人员,‘破阵子’同志对他一直有些疑惑,这次就让他去执行这个清除任务,也好再次从侧面检验一下这个人的品性!还有,你说的在桃源机场‘破阵子’同志使用了火焰喷射器的事;其实,那是日本人的一个误判;你想啊,目前,像这种只有美国人才有的武器装备,‘破阵子’同志上哪里去搞得到啊?那是他们利用机场的加油车,向日军喷射汽油才出现的效果;只是没有想到,‘破阵子’同志的这在当时那被迫无奈的招数,还歪打正着起到了帮你洗脱嫌疑的效果;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爷都有意让侵略者的判断误入歧途啊!但是,你今后的任何行动都不能抱有这种侥幸心理,如果,真有老天爷、或者说老天爷真的有眼,那它还能让侵略者如此猖狂吗?当然,我说的这些,在逻辑学里也许有‘悖论’式的矛盾存在;但人类的一切,都只有靠自己来把握才是真理;因此,你今后一切的一切,都务必要小心再小心啊!”
当“采桑子”同志听到“提篮桥监狱越狱回来的人员”这句话之后,其因出于对“卜算子”这位上级领导的尊重,他不便打断李克俭同志的谈话;但当李克俭同志的话语一结束,其便迫不及待地回答一声“是!”,就又立即问:
“什么?您刚才说提篮桥监狱越狱的人员是在你们那里,请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几个人、是什么时间越的狱?请您快告诉我!”
李克俭同志看到“采桑子”这迫不及待的追问,便感觉这越狱事件必有隐情,于是,李克俭同志便“是啊!”一声,又反问说:
“莫不是这个越狱事件有问题?提篮桥监狱最近这一年以来,好像也只有去年那一次越狱事件吧?越狱的一共是四个人,其中,一个叫贺同光、一个叫唐志国,还有两个叫什么我都忘了;因为,这越狱人员不是直接隶属于我的领导;在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是隶属于沪西游击支队;之所以我会知道一些这越狱人员的情况,是由于游击队根据地的不确定性;所以,组织上有规定,在紧急状态下,沪西这条交通线上的主要负责人可以直接和上海特科总部取得联系;而这个贺同光就是沪西交通线的支部书记,其他两个不记得姓名的人也是沪西交通线的老交通员,只有那个唐志国是从东北抗联过来的;难道这里面有问题?‘破阵子’同志也正是对这个唐志国有些疑惑;当然,他也仅仅只是疑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