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过去(2 / 2)
丹艳,你怎么有空过来?骆欣怡笑容满脸的走过来,精致的妆容让她完全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她站在谢丹艳的旁边,与张心越礼貌的笑了笑:嗯,这位小姐,好像哪里见过。丹艳,这是你的好朋友吗?哈,真是漂亮。
谢丹艳:哼,狐狸精总是长得漂亮。但不耐看。
张心越迟疑的伸出手去:骆……小姐,我叫张心越。
张心越?骆欣怡疑惑的略皱了皱眉,但仍旧微笑着:啊,我记起来了。昨晚,你也有参加prty。你和陈孝言似乎挺熟的,对吧?
一般般熟。张心越声音有点哑。谢丹艳却不耐烦的打断她们:我妈让我来通知你,明天爸爸的生日,她要为他摆寿宴。你就不要过来了,免得丢人现眼。
骆欣怡极好脾气的回道:好,请姐姐和青富玩得开心一点。
张心越回头望着站在酒店大堂,依旧维持得体的微笑的骆欣怡。那一股子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
妈妈,你宁愿做谢青富的二奶,被人那样奚落欺负,却不愿做爸爸心尖尖里的唯一。
抛下爸爸,抛下我,抛下芒果,你到底追求什么?
谢丹艳冷冷的语音响在耳际:你准备好了吗?张心越。
准备什么?张心越讶然的抬眸。
谢丹艳鄙视的笑意:做人二奶,要经历的艰辛和白眼,你准备好了吗?
这,和我有关系吗?
哈哈,张心越,你是真天真,还是假笨实?谢丹艳凌厉的眼光望她时,尤如正听说一个史上最大的笑话:你于陈孝言,也不过就个情妇、二奶的角色而已。
张心越怒气上涌,正对着谢丹艳:陈孝言未婚,我未嫁,我和他一起,是正常的男女谈恋爱。光明正大。什么二奶,情妇?
昨晚,我和他一起出席宴会你没看见?多年来,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关系,人前人后我们都是一对。陈家早就订好了日子,总有一天会来迎娶我。至于你,不过是藏在背后,供他发泄一下的玩物而已。
哼,如果你满足得了他。他又何必要找我这个玩物。
哈,我不在乎。你晓得吗?就像骆欣怡,跟了我爸23年又怎么样?他的妻子是我妈,我才是正大光明的谢家继承人。骆欣怡和她的小狐狸精一生都得对着我和我妈低三下四。我妈就当我爸在外面固定的养了一只鸡,但起码干净。最重要的是骆欣怡这个死八婆还算识时务,懂得做小伏低,我妈也就容了她。
张心越把胸口的憋闷大大的往外舒,忍住气,淡淡的道:谢丹艳,你的家事好像和我没多少关系。
没关系?我现在是让你好好的向她学习。将来,陈孝言娶了我,你也得像她一样敬我重我,我和我老公开生日prty,你就躲在角落里不准hppy。想要呆在陈孝言身边久一点,就向骆欣怡学习一下,精明一点,把自己的身份放秤里量得准一点。
谢丹艳,你……别欺人太甚。
哈,我欺你?谢丹艳指着她的鼻子吼:这世上,二奶没几个人能一做就做23年的。你好好的担心一下,你的金主,他能养你多久?2个月?2年?不管多久,张心越,你都是二奶的命。
好吧,我是二奶。张心越直觉今天的谢丹艳不可理喻,转身想离去,却被谢丹艳在后重重的一扯,她怒极:谢丹艳,放手……
你去拜骆欣怡为师吧!她刚才不是称赞你漂亮吗?你去向她好好学习一下侍候男人的技术。将来,即使陈孝言玩腻了你,你还有技术去找个二手的。她和你这类人,就应该世世为奴,代代为娼……谢丹艳退后一步,望着张心越红到一忽儿青一忽儿白的脸,快意的狂笑道:怎么?想打我?来啊,我看你能有多大胆子?不敢是吧?你这个有妈生,没爹教的……
啪……张心越结结实实的给了谢丹艳一巴掌,她的眼睛闪着火红的光,把谢丹艳推到墙角,扬手又是一巴掌:谢丹艳,你去打听一下,我张心越是怎么活过来的?你要抢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抢,你去骂陈孝言啊,去杀了骆欣怡啊,你有种,却只会欺负我这一个小孤儿?
谢丹艳的脸上左右均衡的升起两个大巴掌印,刚才还嚣张高调的脸,吓到花容失色,泪水点点滴滴的往下掉,真正是美人含泪,唏哩哗啦:张心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我欺负你?好笑了,说啊,我怎么欺负你?
陈孝言不喜欢你,拒绝了你,你却找我来出气。嗯嗯……谢丹艳对着地面跺脚,扯高嗓门嚎道:我爱陈孝言,你即使打死我,我还是爱陈孝言……
哈……真是好玩了。刚才一股子疯劲,现在却又扮可怜?张心越举高巴掌又想掴她,却听得后面一声暴喝:停手!
张心越的心登时跳得疯狂,听得身后那熟悉的脚步速律,吓得抿嘴皱眉,举起的巴掌弱弱的停在半空,轻轻的收回来。转过身子,怯怯的退后两步:阿言……
巷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长长的车子把巷子遮得严实。
陈孝言就连呼吸都喷着火,盯着她,低声咬牙:你啊!你做什么?
我,我……张心越不敢望他的眼,低头唯唯诺诺:她骂我,我气不过,我……
小言……扶丹丹过来。车内传来浑厚却又沧桑的男中音,听起来是一名老者。
是的,爷爷。陈孝言上前两步,把靠在墙边吓得花容失色的谢丹艳扶向劳斯莱斯。谢丹艳一路嘤嘤咛咛的哭,走近张心越时,似乎惊吓得狠了,竟然双腿一弯,扑通就倒。
陈孝言手急眼快把她扶住,半抱着送到劳斯莱斯。车内的老者又在问:小言,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她曾经是仁梓属下的一个员工。陈孝言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情感起伏。
仁梓员工的素质下降得这么厉害?
她已经辞职了。
嗯。既然不是我们的员工,那也就不必客气。她打了丹艳,这事有人证物证,就公事公办吧!
爷爷,这个女人粗鲁野蛮,打丹丹肯定是不对。但是,丹丹出身高贵,当街与人吵架,传出去就不太好听。到时候,媒体传什么富二代少女与人街头打架,把丹丹也传到野蛮任性就不太好了。
那就这样算了?
谢丹艳在车内的哭声又高了一度,陈孝言微笑着,在车旁轻轻的的握住谢丹艳的手,拍了几拍,极温柔的道:被打的是丹丹,要如何处理也得问过丹丹的意思。丹丹……他极温柔的将谢丹艳望着:要不我们先让记者过来,备备案,也免得他们到时乱写一通。
谢丹艳饮泣了一下,极委屈又明事理地:爷爷,丹丹今天倒霉,明天是我爸爸的寿宴,我不想爸爸担心。
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丹丹,今晚陪爷爷回家。你和小言陪我下下棋。
……
金色展开翅膀的欢乐女神,在混乱的人群中绝尘而去。张心越呆呆的站在巷口很久很久。
她理直气壮的给了谢丹艳两巴掌,打得很过瘾。那时的她,是多么的气愤而又正义?
她是陈孝言夜夜抱在怀里欢好的女人,她是陈孝言历经2年多的时间,千方百计才得到的女人……谢丹艳,这个爱情的战败者,凭什么在她的面前,叫陈孝言做老公,叫她做二奶、情妇?
她一巴掌落下,才蓦然发现,谢丹艳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
这一错,大错特错。
陈孝言站在爷爷的车子外,百般呵护的抱起谢丹艳,温柔满泻的抚她被打的脸。而他只对爷爷淡漠的汇报:这个女人,曾经是仁梓公司的员工。
他甚至不敢说:这个女人,曾经是我陈孝言的女人。
就连曾经,他都不敢说,更遑论将来,莫说永远。
2月还是2年?你终会厌倦了我,然后,有一天,你对他人介绍:这个女人,我和她没有曾经。
现在,你把爱情这件外衣披得光鲜漂亮。有一天,你把这件华衣褪下时,可会看懂我那散落尘埃的哀伤?
陈孝言推开门,黑黑的室内,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蓝光。
哦。她更亮更亮的眼珠子,那样清亮的望他抿着的唇:你看……我们都同居了近两个月了,那什么时候结婚?
长时间的静默状态,电脑的蓝光被黑屏取代。幽黑不明的夜,万籁俱寂。她拉动坐到麻痹的双足,顺手关了电脑。
他轻轻的捉住那只冰冰的小手:给我时间。
嗯。她低低的笑了声:你对谢丹艳也是这样承诺的?
张心越,目前,你只能相信我。
噢?相信?相信你对谢丹艳只是玩玩,还是相信你对我只是玩玩?
这是我们的问题,别扯上别人。
好。那我们再也不扯这个问题。
她推开他起身,黑暗中撞到电脑桌子的一角,腹部拉动心头的伤口,一抽又一抽的,痛得她趴在桌子边上,无力前行。
对我来说,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他长叹气,过来抚她披散在桌面的长发:更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整个家族的事。
我晓得,不管是谁的事。最后你结婚,一定不关我这个女人的事。
张心越……你一定要这么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