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4 善恶终有报(1 / 2)
施洛辰对厉娜的装模作样极其反感,想到她干的那些龌龊事,他恨不能亲手卸了她,换做几年前,估计他会站出来保下她。
呵别误会,他还没那么烂好人!其实他这人心胸挺窄的,信奉的是:你犯我一尺,我侵你一丈。
区区一个乌鸦女,对他的雪兰颐使气指还不算完,还要剥削欺压,极尽所能的糟践她,就连雪兰死了也不放过,花着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整成她的模样,前来诓骗有眼无珠的他,让他彻底伤害了她。
如果他还是过去那个戾气丛生的施洛辰,肯定会把厉娜掌握在自己手里,慢慢的“玩”死她张小山会“玩”,他比张小山还会,保证“玩”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现在不同了,经过几年沉淀,他的性子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夺回自己的老婆孩子,哪有那闲工夫把精力放在报复厉娜这种臭鱼烂虾上,所以他沉默着,让法律去收拾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吧!
看施洛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侦办案子的刑警也就没必要再对厉娜客气,他们对这种打诨、撒泼的嫌疑人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厉娜,你不但指引张小山绑架了施思,而且唆使张小山剁掉了施思的一只脚,虎毒不食子,施思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样做,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厉娜又去看施洛辰,发现施洛辰压根就没看她,她往他身边靠了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竟看见偎靠在一起的尼尔斯和安柔,时隔五年,看看狼狈不堪的自己,再看看光彩夺目的安柔,先前她很想不通,自己多努力啊,为了施洛辰付出了多少艰辛,凭什么遭这份罪?
现在她突然明白了,对,这一切全怪安柔那贱人和安睿那贱种,要不是他们死破赖脸的跑回来,她现在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被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的贵妇,被戴静萱宠着惯着,对了,戴静萱还保证过要把遗产留给她,让施洛辰娶她当施家的女主人……
但安柔一回来,全都变样了,越看安柔,厉娜越是恨得牙根痒痒,目光中的狠辣连不懂察言观色的人都看出来了。
刑警还在说:“厉娜,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听到这一句,厉娜突然回过神来,见施洛辰连个余光都没留给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张小山已经被击毙,死无对证,谁还能指证她,尖锐的反驳:“张小山是穷途末路,他先绑了我,可戴静萱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臭娘们不舍得为我支付赎金,张小山看实在从我身上捞不到钱,就狠狠的凌辱折磨我,我也是个受害者,不信你们去问问医生,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被虐待得多惨。”
刑警冷静的回答:“这个不用你说,笔录早已经做好了。”
厉娜梗着脖子还在强调:“张小山是有计划的绑架,事先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他知道从我身上榨不出油水,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和洛辰的亲生女儿身上。”她特意强调“亲生女儿”几个字,表面是说给刑警听,但咬着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视线转向安柔,脸上是示威的表情,见安柔无动于衷,她翻了个白眼,转向刑警继续说:“绑走思思完全是张小山做的第二手准备,那个变态亲手剁掉了思思的脚,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办不明白案子,就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在不停的落井下石,还他妈让不让我这个可怜的受害人活下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我要去论坛上发帖子曝光你们,让舆论看看,现在的警察多恶心……”
站在施洛辰身边的戴静萱终于亲眼见识到厉娜胡搅蛮缠的真面目,只觉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后,自嘲的冷哼:“都说我慧眼识人,被人夸得久了,连我自己也那么以为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我根本就是有眼无珠。”
施洛辰喃喃的回应她:“萱姨,对不起。”
戴静萱伸手拍了拍施洛辰的肩膀,温和的笑了笑:“好在为时不晚,洛辰,我们还有机会改正所犯错误。”
施洛辰紧绷的情绪因戴静萱这话,终见缓解,他微微的笑了,声调轻缓的说:“是啊,只要他们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厉娜又在尖锐的喊:“洛辰,我被张小山强暴了,你就嫌弃我了,我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贵婶一直看不惯厉娜的不可一世,闻听警察来办案子,偷偷来看了一眼,见厉娜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很是不满,就想到了思思,进到思思病房,把她轻轻地叫醒,将厉娜说过的话向思思粗略的转述了,思思果真激动了起来,贵婶便将她抱到轮椅上推了过来。
思思靠近时,听见厉娜癫狂的咒骂着施洛辰,声音沙哑的喊着:“都让一让,我要进去。”
施洛辰看见钻进人群的思思,锁着眉头问:“思思,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干什么?”
思思对施洛辰抿着嘴笑,怯生生的:“爸爸,我想见见厉娜。”
这样的要求,他还能说些什么,贵婶将思思推进了病房,厉娜一看见思思,语调立刻缓和了起来,好像是个慈母一般,轻声慢语的问:“思思,妈妈的好女儿,妈妈一直担心着你,你醒了,妈妈好开心,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一直往前走的贵婶听了厉娜的话,反倒不走了。
厉娜抬头狠狠的瞪着贵婶:“把思思给我推过来,我想她,要抱抱她。”
贵婶冷哼:“从思思生下来之后,就没见过你真心实意的想要抱抱她,怎么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想着要抱抱她了?”
厉娜的声音又开始拔高:“她是我的女儿,我想抱抱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从前洛辰宠着我,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恭恭顺顺的,现在洛辰忘恩负义了,不想要我了,你们一个个也蹬鼻子上脸,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思思转过头看着思思:“贵奶奶,请你送我去妈妈身边好么?”
从思思会说话,就从没听她尊称自己一句“贵奶奶”,更不曾用过“请”这个词,贵婶心头一热,近墨者黑,跟在厉娜这种女人身边,思思傲慢无礼也正常,因为感动,贵婶顺从了思思的要求,将思思推到了厉娜的床边,挨着办案的警官停下了。
厉娜看着靠近的思思,突然从施洛辰身侧走过来,忍着刀口的疼痛就要去抱思思,被警官伸手揽住,厉娜拉长了脸:“警官,谁家的孩子劫后重生,当妈的见了不要亲近亲近,你拦着我,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警官看了看厉娜,慢慢的收回了手,厉娜将思思抱到自己的病床上,伸手抚上思思齐刷刷切断的脚踝处,问:“思思,你这里不难过了吧?”
思思摇了摇头,伸手吃力的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沙哑的回答:“那里再痛,也不如这里痛,所以,不会觉得那里有多难过。”
厉娜脸色更难看了,她本想着施洛辰能帮她一把,可看施洛辰那淡漠不耐烦的态度,雪婷已经明白,施洛辰是指望不上了。
她不想坐牢,思思恨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恨着她,雪婷一直都知道,不过雪婷更知道,思思在恨她的同时,更是畏惧她的,最初的时候,施洛辰对思思并不怎么热络,思思无依无靠,雪婷已经把思思恫吓出了习惯,以致就算后来施洛辰对思思渐渐有了感情,思思还是不敢把雪婷的所作所为跟施洛辰摊开了讲。
所以,思思出现在警察面前,厉娜假借挂念之名,将思思揽在自己身边,目的很简单,就是防止思思出卖了她,而且,思思也很听话的到她身边来了,厉娜脸上渐渐泄出一丝得意。
近在咫尺的警官看着厉娜脸上的得意,不觉现出凝重的表情,轻声哄着思思:“小朋友,说说看,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思思眨了眨眼,厉娜揽着思思肩膀的手暗暗使力,提醒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思思的小脸痛得渐渐皱皱巴巴,沉默了一小会儿时间后,才以十分肯定的口吻说:“我是被那个可怕的男人抓去的。”
听了思思的话,厉娜一阵雀跃,微微放松了对思思的钳制,不曾想思思随后竟又补上了一句:“是妈妈告诉他我在医院,也是妈妈教他怎么将我从医院里带出来的。”
厉娜恼羞成怒,在思思的肩膀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咒她:“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呢?”
没想到思思不再像从前那样立刻噤声,反而愈发扬高了声音:“妈妈不但让那个人把我抓去,还告诉那个男人,我有残疾,长得和别人都不一样的,然后那个人脱掉我的裤子,扒开我的下面看,他的大手好磨人,还凉冰冰的,扒得我好痛,我不停的求妈妈叫那个人住手,妈妈根本就不搭理我,那个人不但看我,还要拿手指和棍子捅我,妈妈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后来那个人打电话给萱姨奶要钱,萱姨奶不给钱,妈妈就说萱姨奶是什么缓兵之计,打算麻痹那个人,让那个人以为萱姨奶根本就不在意我,为了我犯了杀人罪还不值得,就会把我放回来,妈妈告诉他不要上萱姨奶的当,还说给萱姨奶一点猛料,剁掉我的脚送给萱姨奶震慑震慑萱姨奶,萱姨奶害怕了,就会乖乖的掏钱赎我回来了。”
厉娜一巴掌就将先前看似温柔的揽在怀里的思思打翻了,伸手指着思思破口大骂:“死丫头,你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不是刚刚推你进来的那个臭老太婆教你的,我怎么就这么招你们的恨,把我关牢里去,别以为你这头小白眼狼就能得了好,等你爸和那个贱货结了婚,你就得给他们当牛做马,饭也不给你吃,让你睡地上,折磨死你。”
思思小声的说:“睿睿的妈妈才不会像你这样……”
不等她将这话说完,厉娜又一巴掌甩了过来,直接扇在了思思干黄干黄的小脸上:“死丫头,那个贱货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帮着她说话?还是她偷生的野种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警官站起了身,冷冷的说:“厉娜,事情已经明了,打人打得这么有力气,应该也不必再继续住院了,走吧,跟我们回去。”
厉娜啐道:“亏你还自夸是屡破大案的资深警官,谁家资深警官这么好糊弄,听一个拿撒谎当饭吃的死丫头信口胡诌几句,就认定我有罪,是不是太过荒谬了点?”
对于厉娜的冷嘲热讽,侦办案件的警官并不在意:“我的责任只是侦办案件,至于认定你有没有罪,那是法官的责任。”
厉娜又将视线转向施洛辰:“洛辰,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服侍了你五年,你都不顾念一下我们在一起那些快乐的日子么?”
见施洛辰无动于衷,厉娜祭出最后一招:“好,你不顾念我对你的好,那你总该记得雪兰吧,我承认我整成了她的模样,可那也是因为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你看在雪兰的份上,帮帮我,我不想坐牢,那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洛辰,你想想雪兰,我是她姐姐啊!”
贵婶恨恨的啐了厉娜一口:“你爱上了我们家少爷?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种连自己亲生骨肉都拿来陷害的女人,哪里懂得什么是爱,对,你有爱,不过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你大费周章的搞成雪兰的模样,不过是爱上了少爷的钱才对。”
一直冷眼旁观的安柔,听见厉娜为了脱逃责任而无所不用其极的说辞,实在难以忍受,她挣开尼尔斯的怀抱,冷冷的盯着厉娜,一步步的走上前来。
厉娜看见突然走过来的安柔,脱口骂道:“恬不知耻勾、三搭四的贱货,你想来看我笑话,没那么容易?”
安柔并不理会厉娜的污言秽语,声音无波无澜的说:“厉娜,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长进了不少,居然会说这么多成语了,还真让我佩服,不过,你的脸皮比你的成语还有长进,更让我佩服,不过时至今日,你怎么还好意思拿雪兰当挡箭牌?”
看着安柔的表情,听她说话的语调,厉娜突然想起了当年厉泰昌欲强行非礼雪兰,雪兰扎伤了厉泰昌那次,那时的雪兰便是这样的口吻和神态。
厉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力持镇定,继续以那满不在乎的口吻说:“怎么,你嫉妒雪兰么,哈哈哈你当然应该嫉妒她,洛辰当初就是因为太爱雪兰,才会那么恨你,如果不是你死乞白赖的想要得到洛辰,雪兰怎么会想不开的以身殉情的,别以为现在洛辰不肯同意和你离婚是因为他爱上了你,他只是想要那个小杂种而已,洛辰这辈子只爱雪兰,你安柔在他眼里,估计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都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对象罢了。”
她是安柔,更是雪兰,厉娜这种极尽所能的挑拨离间对她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是以,她只是清淡的回了厉娜:“厉娜,你和雪兰从小就在一起,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不管雪兰爱不爱那个男人,但是有一点你应该知道,如果那个男人移情别恋了,雪兰绝对不可能为了他而轻待了自己的生命,命可以拿来报恩,但是绝不应该拿来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厉娜被安柔堵得面子上很是挂不住,又开始怒吼:“安柔,你是什么东西,别说的好像自己多了解雪兰似的,你再装腔作势,施洛辰也不可能爱上你,我跟了他快三年了,还不是一天天的被他冷落了,雪兰死了,死的真好,她在洛辰心里永恒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一天比一天凋零,只有雪兰永远都是最好的年纪,在他最爱她的时候走了,活人怎么能争得过永远年轻的她。”
安柔淡淡的笑:“没有人会永远守着一段回忆停滞不前,我不管你和施洛辰之间到底爱或是不爱,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直到现在还没察觉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么?”
厉娜嘴硬:“谁说我错了,我哪里错了,雪兰一个被至亲抛弃的丑八怪,凭什么分享原本属于我的母爱,那个明明是我的亲妈,却要天天抱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也都给她,还说什么那些本来就是她的亲人给她的钱,给她钱还要抛弃她?长得丑死个人,就装乖巧,骗大家的喜欢,我最讨厌她那种人,我是厉泰昌那个老色鬼的亲生女儿,刚刚发育,他就总脱光了我压着我,用他那恶心的东西摩擦着我,我哭着问他怎么就去搞那个贱货,他居然告诉我,雪兰那贱货太瘦了,他看着没欲望,这他妈是人说的话么?我长得好也成了错了,雪兰那么丑,居然还有像施洛辰这种男人为她失魂落魄,凭什么这个世界只对我这么不公平,凭什么啊?”
安柔摇了摇头:“你只看见了世界对你不公平,你怎么看不见自己对别人公平不公平,雪兰亲近你,你拿她当牛做马,如今你亲生的女儿,你居然也会这样对她,在你对别人全都不公平的时候,怎么有脸要求世界对你公平?”
厉娜癫狂的笑:“你是赢家,赢家当然有资格高高在上的奚落失败者,谁让我技不如人,生不出会讨人欢心的儿子来!”
安柔摇头叹息:“你真是无可救药。”
厉娜是执迷不悟的,对于死不悔改的人,旁人如何能救?
一直静默的守在一边的警官适时出声:“好了,厉娜,废话少说,现在谁也帮不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厉娜尖声的叫:“我身体还没康复,哪也不去,施洛辰,我再问你一边,你到底救不救我?”
施洛辰在安柔走过来后,就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护着安柔,防止癫狂的厉娜伤害到她,更是刻意的挡在一直跟安柔同进同出的尼尔斯身前了,意图极其显眼。
厉娜喊完了那些话之后,看着施洛辰阻挡在安柔和尼尔斯之间,而且尼尔斯微微向一边移动,施洛辰也跟着移,就像小孩子争抢糖果一般,刻意的抢占好位置,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第一个抢到期盼的美味似的。
这一眼,看出了厉娜满目绝望,施洛辰看着安柔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是真的爱上了吧?
就在侦办案件的警官摸出手铐,正欲上前一步时,厉娜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只见她摸出藏在枕头下西餐刀具,猛地抵上刚刚吃力坐起了身子的思思纤细的颈子上,大叫:“都退后,退后,再不退后,我就杀了她!”
安柔怒了:“厉娜,你清醒清醒,坐几年牢没什么大不了的,思思是你女儿,你已经伤害了她一次,死里逃生后,怎么还不懂珍惜!”
厉娜一边挟着思思,一边往病床里侧挪动身子,这病床是挨着窗户的,窗户上敞开了一条缝,只要打开窗户,就是另一条路,厉娜正向那条路靠去,边靠边失声痛哭:“我不要坐牢,我知道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与其在病房里等死,不如搏上一搏,你们给我备车,我要去国外治病,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警官冷冷道:“你能逃到哪里去?”
厉娜的后背已经抵上了窗台,用刀具比划了一圈:“只要不坐牢,逃到哪里都行,对,施洛辰,给我钱,我要足够的钱,我要办理投资移民,只要不再是中国的户籍了,你们这些警察就管不着我了。”
戴静萱也挤了过来:“说来说去,你最想的还是钱。”
厉娜笑的刺耳:“什么爱情、亲情,都是骗人的,只有钱不会骗我,不要钱,难到我要你们假仁假义的同情么?”
如同过去在施洛辰面前上演过很多次的桥段,厉娜再次将大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外,下面,十几层楼的高度,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只是这次略有不同,她的一只手捏着刀具抓着窗框,另外一只手钳制着虚弱的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