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伤(1 / 2)
月苍阁中,溶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关昕月已经醒来,她脸色虽不好,却已恢复冷静,她强撑着打理着将军府繁杂的事物。
昨日遇袭到现在,她已记不清自己送走了多少前来探望的各色人等,就在刚才,她才送走了宫里派来的太医。
“娘亲!您快坐下休息休息吧!”溶桑桑看着关昕月的样子实在担心。
“我没事儿,桑儿,倒是你,你去休息吧!从昨日到现在你都没合过眼,你还小,熬不住的!”
溶桑桑摇头,道:“我也不困,再说了,不在这儿看着,我不放心,即便回去了也是睡不着!”
关昕月叹口气,坐在床前矮凳上,目光呆呆看着床上的丈夫,不由又红了眼睛。
“娘亲莫要担心,爹爹身体正在恢复,他会醒来的!”溶桑桑肯定的道。
关昕月点头,抹了眼角的泪,道:“是呀,你爹爹他一定会醒的!一定会的!”
说着,才抹干的眼角又湿了。想起刚才太医的话:“将军怕是撑不过去了!”
溶桑桑站在屏风前,背着手,手里摩挲着一块纯白的手帕,那帕子是刚才那太医给父亲诊脉落下来的。
本以为,那帕子只是走时太医忘了收走,却不想,帕子放在溶爵床边,溶桑桑就明显看到溶爵正在恢复的伤口居然停止了生长。
只一刻钟的时间,溶爵的伤就有恶化的趋势。
那太医前脚出门,溶桑桑立马就把那帕子拿开,等关昕月回来时,她已经看到溶则的伤口又已经开始在缓慢的恢复。
那太医是什么人?这帕子,绝不是不小心落下的。
看着床上的溶则,溶桑桑是真的不敢离开,谁知道下一支暗箭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突然射出来?
溶桑桑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是,比起爹爹的安危来说,一切都可往后推推。
溶桑桑思量着,开口道:“娘亲,青松可在外头?”
关昕月转过头,有些疑惑,道:“在,一直在外面守着呢?桑儿有事?”
溶桑桑点头道:“关于我的眼睛。”
昨日关昕月醒来,看到溶桑桑已复明的眼睛,又听了溶桑桑的解释,也是难以置信,只是她相信,女儿绝不会拿这种事儿骗她。
当时,她一心系在昏迷的丈夫身上,也没多想,可如今听溶桑桑说起来,她却是越想越是心惊!
溶桑桑沉吟道:“昨日事急,倒是无人留意,最好,连我复明的事儿一起瞒着。”
溶桑桑继续道:“这事儿毕竟蹊跷,解药还未寻得,我眼睛却复明了,还…”
“嘘!”关昕月把食指竖在唇中央,示意溶桑桑禁声,溶桑桑便收了声。
关昕月一脸严肃的嘱咐:“桑儿,眼睛的事儿,切莫再提,记住娘亲的话,任何人,任何场合,都不要说!”
溶桑桑点头,关昕月道:“我去找青松,再派个人,去把木源请来,就说,请他再来给父亲看看!”
溶桑桑看出她的心思,道:“娘亲,你看着爹爹,我去跟青松说!”
关昕月看着格外懂事儿的溶桑桑,有些心疼,桑儿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儿。
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真做了富贵人家的孩子,如这溶家一般,却又真的比寻常百姓家好吗?
溶桑桑便出了门,唤了青松去偏厅。青松进门,拱手行了一礼,溶桑桑示意他关上门。
关上门,溶桑桑开口道:“我眼睛的情况,希望你能保密!”
青松有些意外,倒不是为这话,而是为溶桑桑这单刀直入的交流风格。他平时甚少入内院,印象中的小姐夫人,说话总是爱绕弯子。
他点头应是,而后就立在原地,无一句多余的话。
溶桑桑又道:“木源也得跟他说说,派个人,请他过来给父亲再诊诊脉!”
青松应是,溶桑桑皱着眉,问道:“咱们在宫中可有耳目?”
青松略一思量,道:“有!小姐想做什么?”
溶桑桑摩挲着手里的帕子,道:“查一查今日过来的太医,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看他家有些什么人,都在做什么,细细去查他的资料,事无巨细,小心点,不要让他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