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心求战,死又何惧(1 / 2)
燕双兮找到墨语,与他说了一番大越三方皆敌的情况。
与其说她是找墨语商量战事,不如说是想找个人诉诉苦,发发心头的牢骚。
到分别之前,大多是墨语在听,而燕双兮说个不停,墨织雪就在一边安静听着,反正只要墨语不掺和北边的战事就行。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她也不想再变成一个人。
墨语和燕双兮到最后似乎都没有找到什么完全之策,对方用的计谋并不高明,可却对于现在的大越极为有用。
大越兵强马壮,但缺乏独挡一面的将才,就算以前有寥寥几个,在最近些年里,那些人不是失踪、渺无音讯,就是突然暴毙、离奇死亡,燕双兮还有大越朝中的许多人都看出了端倪,可就算能够查出蛛丝马迹,也都是半路线索断截,有关之人更是直接服毒自尽,身死魂灭。
如今大越应付周边战事已经越来越吃力了,淮水中的妖物更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凶狠。
让墨语奇怪的是淮水中的妖物那般猖獗,大越那么多修士,还有那些常年驻守的将士年复一年抵抗妖物,儒家书院就真的坐视不管?还是因为其中牵扯甚广,儒家与东海中的某一支或是几只异族有什么协议?
出了酒楼,燕双兮再次同墨语分别,虽然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办法,但她只要待在军营之中,对方的安插的探子便会有所反馈,对面的大军也不会轻举妄动。
分别过后,墨语有些出神,也一直未再言语。
墨织雪安静的跟在墨语身后,脸上有些纠结。
“师傅,对不起......”
她加快步子,走到墨语右边身旁,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不该那样说的......”
墨语低头看着墨织雪眼眶通红,他安慰道:“织雪没有错,是我的问题而已,既然心头有了牵挂,自然不该再那样莽撞,毕竟真要出了事的话,担忧的还是我身边的人。”
“师傅,是不是我拖累了师傅啊......要是没有我的话,师傅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也不用瞻前顾后了......”
墨语为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轻声道:“织雪是担心我嘛,我知道的。”
“那师傅不怪我么?”
“织雪既然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怪织雪呢?”
墨织雪拉紧了墨语的手,开心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且正因为有墨织雪,有那些朋友,有师傅、夫子他们,他才更应该变强,变得不再这般无能为力,既不能保护自己,也无法保全他人。
他捏了捏拳,体内有些躁动不安。
快了......
————
“芝麻?”
一道带着试探的嗓音自墨语和墨织雪两人身后响起,墨织雪转过身子。
“谁在叫我?”
她定睛看去,一个满面尘土,有些微胖的少年满脸喜色的看着她。
“真的是你啊,芝麻!”
少年快步跑了过来,张开双臂,作势要拥抱墨织雪。
墨织雪皱着眉,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出声道:“西林,你想干什么?”
微胖少年停下脚步,讪讪一笑,他挠头道:“好久没看见你了,有些激动......”
西林突然注意到墨织雪一直牵着墨语的手。
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装作不经意问道:“芝麻,这位是?”
“不关你的事。”
墨织雪抬头看了眼墨语,小声道:“师傅,咱们走吧。”
“他和曾经抢你东西的那个人是一伙的?”
墨织雪点点头,“他和袁义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偷鸡摸狗,一个装可怜博取同情。”
“芝麻,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帮了你啊,袁义打你的时候我还拦了他呢!”
墨织雪最后一句是故意提高了嗓音,说给西林听见的。
墨织雪冷笑一声,“帮我?你除了口头上阻拦了一下,袁义哪次真正动手的时候你出手过?如果光靠嘴皮子说两句就算帮人的话,我帮过的人可以绕着这座城五圈!”
西林小声道,“芝麻,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的脸上有悲伤,有惋惜,还有些难以置信。
“你知道我什么?你了解过什么?麻烦你别弄得好像我们很熟悉一样,除了被欺负,我和你、和袁义有什么关系么?”兴许是有墨语在旁边,墨织雪不仅胆子大了许多,连心头积攒的多年不满也一一说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假借我的旗号,说有个妹妹还要养活,骗取别人的钱财?我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样的厚脸皮才能说出那样的话,我也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做出那样令人恶心的事。”
“为什么都是无父无母,靠别人施舍度日的流浪孩子,只有你西林吃的最好,长得最胖?”
“怎么,看到我似乎过得比你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要想确认一下?还是想着以后不能借着我的名号骗吃骗喝,心有不甘?”
西林张了张嘴,一张脸涨的通红无比。
他畏畏缩缩,不敢去看墨织雪的双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墨织雪转过身子,“我知道的远比你们想象的多得多,只不过我从没有想过因为那些怨恨你们,因为你们不配!”
她拉着墨语准备离去,只是在两人转身的时候,身后竟传来了西林恼羞成怒的声音。
“是你,是不是你告诉她的,是你想抢走她?”
墨语转过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咬牙开口的微胖少年。
他的表情玩味,落在他人眼中,几乎和讥讽无二,这样也似乎彻底激怒了西林。
西林指着墨语说道:“我告诉你,芝麻是我的!她是我的!”
此时的西林面容有些狰狞,双眼更是恶狠狠盯着墨语,似乎墨语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墨语对他的疯言疯语并不理会,他只是低下头,对墨织雪说道:“织雪,都是同样的环境下,一个人的心性不同,心镜自然不同,能够做的事也不同,人也因此分得出善恶好坏,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他,像那个袁义,尽管像他们这般的不在少数,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遇见了那些人,可以多想想那些更好的人,不要因此坏了自己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