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江画(1 / 2)
紫袍道长教授谢徒等再没有闲散,只是严厉教导,紫袍专心授艺,在谢徒、无道他们瞧来无疑是能学着更多的技艺,句凌那边看藏书阁的藏书早已经累的够呛,因此同样期盼能随着紫袍学到实锤的东西。
司马轻语路途休息条件恶劣,断臂伤处时不时血崩,过得十多日,伤愈的司马轻语彻底接手江城事务,徐蒙龙功劳暂且不论,经营江城驻军苦劳多少是有的,拿着司马轻语赏赐的几件物什,徐蒙龙轻飘飘的身处何地,司马轻语接手他江城守备职权之后,假扮徐蒙龙面容留在江城驻军营地,徐蒙龙转入地下隐藏身份,白日由司马轻语代替徐蒙龙履行职责。
江城仅有城外江流穿过,好在护城河得以维持,换做凉州地界旁的城池,非但没水源引流填充护城河,部分城外土地缺少绿植沙化,略悲催些的城池只是挖出来浅浅的护城“渠”,防患、警戒,虽说不和兵家常理,但凉州地方三番五次下令整顿亦没有效果,叛军是瞧着凉州版图庞大便于着手,但朝廷何尝不是想着凉州一马平川可随意派大军摆平?
司马轻语弓马娴熟,谋短果决,重伤初见起色,就下令暗中整顿凉州驻军兵马,凉州州治规划来的军费却是按照规定分发下去,原本军士粮饷先由徐蒙龙克扣,再由本部指挥军官克扣零花,落到士兵手中已然折扣良多,司马轻语接手军务一改徐蒙龙常态,按时按量发军费,凉州驻军还都以为是徐蒙龙开窍要整顿军务,训练起来格外精神抖擞,毕竟攥着钱,谁都愿意多出彩换点闲散零花。
司马轻语考虑并州行军凉州需越过凉州岐山关,心里多少算是点安慰,岐山关墙体厚实,混入杂铁,所谓杂铁即是练废的废铁,废铁没法作农耕兵器,建立岐山关时也不知道是那个将领脑袋灵光,关卡墙体混入杂铁坚硬无比,攻城车、投石机、重弩等物什均没法攻城,司马轻语只是能想着岐山关一处依仗,没岐山关,凉州门户大开,眼见着北宫青老贼的兵马长驱直入清扫凉州驻军,形同喝水。
司马轻语愁的却只是没法依仗凉州守军攻打临边重镇城池,西木城、南靖城、寽城等数处粮草囤积的重镇城墙高且厚,凉州兵马薄弱点在于粮草后援,一旦没攻破临边关卡,凉州地势平缓,骑兵突袭截断后援供给,先遣的凉州军形同棋局孤立无援的弃子,任由朝廷军队蚕食鲸吞均可。
似乎天不护己,司马轻语数年来奔波各州游说有志之士,眼见着并州初见奇效,北宫青老贼率兵马奇袭破宅,司马轻语惋惜并州大势已去,却没法短时间内再行行动,只得来江城延缓朝廷兵马行进期限,朝廷估计着百姓生计,未免行军百般拖延,抓着对手软肋暂且牢固江城,眼下司马轻语黔驴之技缓解形势而已。
司马轻语单骑坐在江城江畔望着水面发愣,数日心绪不宁,得空出来,身后不远巴郎给数名女卫看着,一冷面女子黑着脸道:“巴郎,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好歹盛名在外,怎么的,公主洗澡你也要瞧?”
巴郎尴尬垂首,半晌解释道:“只是看看,放心不下,看看不为过吧?”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巴郎,你没戏。”又一女子淡淡道。
“诸位,旁的暂且不说,在下只看半个时辰便回,见谅见谅。”
巴郎说着席地而坐,数年来他同司马轻语女卫队的姑娘斗嘴场面无数,巴郎只得每次腆着脸装死,虽说苍蝇似的惹人烦,但巴郎已经习惯远远的看看司马轻语,只一日两日没见着便觉着空落落的,那日传来司马轻语被俘,巴郎营救时心急如焚的冲前,司马轻语自断一臂,又恍若砍到他自己身上。
司马轻语贴身的女卫照顾起居,巴郎每每的跟着女卫旁观便惹着人,其中尤以图丽情绪不快,巴郎是赔礼陈谦没法,缩起脑袋作乌龟才方便留着。
数名女卫没法,结伴远离着司马轻语休息,偶然的低声聊几句闲话,待半时辰,不偏不倚的掐着时刻,巴郎起身拍拍土,策马离开。
图丽,即是数人中衣着劲装,肌肤风吹日晒呈麦色的姑娘,常年流离江湖居无定所,浑身发散着独特的气质,容易辨认,早年曾拜师学艺,专学搬山盗墓的勾当,如今依附司马轻语身边充当卫队。
图丽靠着一女卫姐妹,眼睛盯着巴郎离开,嘀咕道:“多少年了?巴郎依旧守着公主,莫非天下还真有着痴情种子?”
卫队席一楠轻语道:“痴情种固然难得,却是死板了,公主家国恨难平一日,一日便不得歇息。”
女卫首领,计欷笑道:“管他,我们看着公主即可,愿意守着不妨就守着,只是我们不便闲扯。”
女卫队净是巾帼英姿飒爽娇艳,仿佛一朵朵刺玫瑰,兀立风头,隔着百丈亦能闻见芳菲清香,司马轻语说是要在江边坐坐,故而女卫随着司马轻语来江边守着。
司马轻语见着涤荡清波发愣,幼时只是记着她在皇宫的清池戏水,那是父皇母后恩爱有加,父皇他没做皇帝的能耐,却给先皇摆到九五之尊的位置,到底是他才学稀疏,即便勤政操持也没能挽回残局,那般残局,亡国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