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慕修寒爬墙容家(1 / 2)
扯掉自己被郭浩拉着的衣袖,杨儒源说道:“结果真的发现那里的灰尘被人占走了一些,上去的人还刮了灰尘下来做对比,和朱之栗衣袖上的灰尘一样。还在学堂后面的草丛里找到一截长竹竿,长竹竿被打通,刚好一两银子可以顺畅的滑下去。”
“这人赃并获,是朱之栗诬陷容友铭,这小丫头要将人送去衙门。朱之栗当然不同意啊,拿出他爹是四品官儿来吓唬人。谁知让这丫头抓住了把柄,反唇相讥。”郭浩学着容央的语气和动作,捏着嗓音,“哎呀,我好怕怕。死胖子你是属蛤蟆的吧,好大的口气。猪家好大的官威啊!”
慕修寒忍不住笑出声,就是杨儒源在现场看过一次,也笑了出来,三人笑做一堆。
“接下来呢?”慕修寒捂着肚子,脸颊也笑得生疼。
后面容央说的话院长可是嘱咐大家不能出去乱说的,郭浩收了笑,将这略过直接讲了容央要送朱之栗去衙门,老先生出来说和,被容央冷言讽刺的话。
“这容家小丫头说话真是犀利,字字带针杀人不见血呀,居然这样说老先生,就不怕给老先生气病了?”慕修寒眯着眼睛,这容家丫头说话和野丫头有一拼。
杨儒源学着老先生的模样颤抖的退后两步,扶着桌子堪堪站住,一副欲倒不倒。
又将院长出来调停的经过说了,最后郭浩笑着道:“这院长处罚了朱之栗和李林,这小丫头哪里能如此善罢甘休。一条条列举出来对她容家造成的伤害,什么名誉损失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几条加起来折成银两一共四百两六十两,大方抹去零头只要了四百两。也不知道那小脑袋里怎么想的,居然罗列出这么多条条款,这是明晃晃的敲诈啊!”
“这容家丫头狮子大开口啊,一出口就是四百两。这朱之栗和李林能愿意?”不简单,慕修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朱之栗和李林当人不同意,一人两百两也不是小数目,求了院长最后打了个对折,一人二百两银子。”郭浩一拍桌子,“那容家丫头得了赔偿,看着两人挨了罚,还不能就这么算了。临走的时候还告诉在场所有人,以防以后两人会报复容家,以后只要是容友铭在外受了欺负,容世杰在官场不顺,容家人有什么不好的事都归在这两人身上。”
大快人心,杨儒源幸灾乐祸:“你是没看到当时朱之栗和李林脸上的表情,太好笑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还得护着这容家,人家可说了稍有不对就是他们干的。”
“这朱之栗一向在书院里鼻孔看人,横行霸道欺负弱小。以为容友铭父亲官位地,好欺负。这下应该知道人家不好欺负,柿子看着软也不是好捏的,该收敛脾气了。估计两人该忍得心肝肺都疼,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护着,这多憋屈。”对这个肥胖的朱之栗平时虽不敢惹自己,慕修寒也是很反感的,要是在场估计还会落井下石。
郭浩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你今日没去书院,没有看到这精彩的场面。”
“我想去见见这个容家的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特别的人。”慕修寒很好奇,看那容友铭长得不错,成绩也好,却没有这么好的口才。对这个说话犀利,胆子贼大的小丫头产生了兴趣。
杨儒源出口相拦:“你可别听我刚才说她有一双丹凤眼就觉得是你要找的人啊,那丫头就是个小辣椒,一般人都招架不住。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她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
“哎,也不一定。我可是听说容友铭老家就是梅山县的,他们家去年被叛军烧了屋子,在老家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郭浩属于包打听,将今年书院新进的学生查了底朝天。
“他们是梅山县的?”结合前后,慕修寒有些怀疑,站了起来,“那我们明日就去看看!”
杨儒源按下慕修寒:“你看看,这般激动做什么。这两天你在家休养好身体,如果真的是你要找的人,容家就在那里又不会忽然搬走也跑不掉,什么时候都能看,不着急啊!”
“对,修寒不急,人跑不掉的。”郭浩也在一旁劝道,“实在你要不放心,我帮你看着。”
慕修寒脸上有一丝轻松,点头:“好,我们后日再去!”
容央和容友铭结伴回到家,只告诉李盼云今日班上有个小测验回来晚了。容友铭一向懂事,没让家里操心,李盼云也就相信了,更何况容央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呢。
以为就这样瞒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传昨日崇阳书院发生的事情,李盼云听了才知道两个人撒谎骗了自己,罚容央做了一天的针线。
等容友铭开心的拿着二百两银票回来,也不能幸免,在院子里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
晚上容世杰和容友清、容友礼回来,两人还在受罚呢。容世杰首先批评了两人不该撒谎骗家人,然后夸奖了容友铭有骨气,容央将这件事情处理得非常好,告诉外面的人容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受欺负的。
只是外面都在传容家的女儿泼辣子,说话犀利将老先生气得倒仰,还有什么得理不饶人,容世杰有些心疼女儿。又备了礼物去院长和老先生家,毕竟容友铭还要在书院读四年的书。
晚上,容府来了两个客人,是朱之栗和他四品老爹。朱大人下了朝就听说了此事,回家将朱之栗狠狠的锤了一顿,打得朱之栗屁股开花,谁说情打得更厉害。让人备了礼物,亲自带着朱之栗过来道歉。
还别说,坏事成了好事,朱大人发现这个曾经的状元郎果然学问好,两人谈得投机。后来在朝里见了面也会打招呼,两家慢慢有了来往,成了朋友。
容世杰不在乎女儿的名声,李盼云可是在意的,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大了可怎么说婆家。这两日将容央拘在家里不让出去,专心在家学针线。天天给容央洗脑,女孩子家不要言辞犀利,脾气不能这么火爆,要温婉等等。容央面上乖巧听话,实际上是度日如年。好容易熬过两日,要去武学院,解放了。
送容央去武学院,容世杰早早请好了假,李盼云诸多不放心,就自家女儿被人欺负不存在的,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嘱咐的话怎么说也说不完,说完了也不放心,恨不能跟着一起去陪读。
挥挥手和娘亲再见,容央心里兴奋要学轻功了。行了半个时辰的路程,青城学院坐落在青城山下,房舍众多,武学院大门高大霸气,上面的青城武学院是去世的老皇帝亲手所写。老皇帝虽然后来求长生,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个明君,这几个字写得威武霸气。
将邀请函递给了门口接待新生的老学员,容世杰和容央被直接带进了武学院。抽签开始开考试,场上来学武的女孩子只有零星十几个,其他都是男孩子。
考核不过就是蹲个马步,搬个东西跳个远跑个步,这些对于容央来说小意思,顺利的通过了考核。武学院也是根据武艺等级分班就学,容央被分在了初学的甲班,跟着师姐去宿舍。
将女儿住宿安排好,看女儿和同来学武的小姑娘相处不错。一切进展顺利,容世杰放心又不舍的离开了武学院,有三个月看不到自家的小可爱了。
一容央的性格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和睦相处,除非你想故意找茬。来学武的女孩子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和容央不相上下,倒是好相处,又是八九十岁的女孩子很快熟识玩到一起。
另一边,在家休养了两天,慕修寒去了书院。放了学,就迫不及待收拾了书箱,让慕言先带回家,自己要和郭浩、杨儒源去容家。
这时,郭浩从外面跑进来,招呼慕修寒和杨儒源:“快,容友铭走了。”
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容友铭的身后,来到了容家门口。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去,只能爬院墙偷看。不知道容央具体住在什么位置,三人围着院墙走了一圈也不敢上墙。
突然,院墙一出传出了狗叫声。郭浩笑了,三人头碰头:“容家丫头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只小黑狗,这狗叫的地方肯定就是小丫头住的地方,我们从这里上去。”
“嗯,好!”慕修寒点头同意。
郭浩和杨儒源当垫背,慕修寒踩着两人的肩膀往上爬,爬上去后两人站起来,慕修寒趴在墙头往里偷看。很简单的一个小院子,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院子里挖了个坑,填满沙子,还有不远处木质的三脚架,上面放着竹竿,看起来也不是晾衣服。
一只黑狗摇着尾巴出去了,身后跟着一个消瘦穿着粉色春衫的小姑娘,背对着慕修寒看不清楚脸。小姑娘看到小狗跑出去,急忙跟了出去。
随后声音传来:“哥哥,小黑跑出去了。”
声音也不是野丫头的声音,慕修寒有些失望,趴了一会儿再没看见其他人出来。
就听脚下郭浩龇牙哦咧嘴:“修寒啊,看你挺瘦,怎么这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