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1 / 2)
坐了一会儿,冬明月就自己回教室了,因为值日组的一些问题和班级里同学有过一些过节,冬明月倒不在乎这些小事,她我行我素,以未来二十年后那个冷清又慕金的灵魂走在路上,周围的同龄人只是幼稚的一群小孩。
包括薛瀚。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自己那个原本的身份杨明月也该出生了吧?
冬明月这边想着,就收到了自己雇佣的一个城市侦探的电话。
“小姐,你让我在浔北市找一个在上个月8号出生的女婴杨明月,很遗憾,我翻遍了档案也没找到。根本不存在这个人吧。”
“就连你提供给我的杨明月的父母,他们今年也没有生下孩子,你是给错信息了吧。”
冬明月拿着手机站在草坪边,突然涌起一股感伤。
自己果然来到了平行世界,连自己剩下的所有痕迹都没有了。
从刚开始,失败的杨明月就没出生过。
冬明月没想到放学后薛瀚会来找自己,似乎被自己激怒了,男人的眼神有些吓人。
之所以说薛瀚是男人,是因为那高大有力的身材明显已经发育成功,相比冬明月有力不少,拽着她的胳膊就出教室。
游名川还不在,不然冬明月还可以求助他一下。
“带我要去干嘛?”冬明月妖娆地瞥了眼薛瀚,“喜欢我就直说。”
说完又意识到这不是冬明月的性格,是杨明月的性格,只好又做出一脸冷冰冰又清冷的模样,不过因为被带着跑得快,而不得不咳嗽起来。
吸入冷风咳嗽对肺不好,还是捂上嘴比较好。
于是薛瀚的一只大手直接捂在冬明月嘴上,冬明月懵了一秒,下一秒立刻伸手,拽着薛瀚的手。
“你的手干不干净啊....”
含糊不清地说完,又这么被带着跑进了放学后拥挤人流的露天车站下,被迫跟着上了一辆散发着汗臭味的公交车。
养尊处优惯了,冬明月直觉自己变成一只饺子,在冰冷的蒸笼里。
闻着某些路人买的煎饼果子的味儿,耳朵里全是些粗浅没营养的大声聒噪。
“你干嘛!”
看到薛瀚刷了两块钱,知道自己不得不上这贼车的冬明月大怒。
但说完就感觉胸腔一阵不适,嗓子没用地沙哑起来,同时或许跑急了,吸入了一些冷空气,她微微颤抖地清着嗓子,感觉鼻子前方像有重物压来似的,鼻梁发麻,额头发痛,全身胀胀的。
有些尿急的感觉,但又无尿,肚子以下就像拉开了绳结的驴皮,一种瘫软又发空的感觉。
腿关节发痛,就像要长高的人那种从骨头里发起的甜痛。
头皮也一阵阵发麻,像有布膜包在上面,好像头皮缺少呼吸的那种不适。
但自己其实也没有任何做的不对的地方,对头皮已经护理的仁至义尽,也没有过度护理,只是正常洗头罢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就不听使唤地这一下问题、那一下问题,像个零件即将报废的机器人。
冬明月痛恨这病躯的时候,恍然间又想。
这个冬明月以后也活不了多久吧。
她能感觉到的。
冬明月握着不知道多少人握过的公交车扶手,意识到自己从杨明月人生的18岁开始,再没乘坐过公交车和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