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1 / 2)
“也不算吧。”冬明月说的这么暧昧那结果显而易见。
日高柑情不自禁地感叹:“你还真跟薛瀚,我以前就看有苗头。”
“啊?这么明显吗...”冬明月有点惊讶。
“很明显的好不好!你和薛瀚看起来太暧昧了。”
日高柑属于旁观者清。
田兴贺冷笑一下,他们解散后,田兴贺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冬明月。
冬明月现在已经不在学校而是在外面租房子,临近放假学校管的也不严,很多学生都可以逃学出来。田兴贺就是这么出来的。
田兴贺走在后面,冬明月感受得到,她抬头能看见田埂对面那些过车的桥和微光荡漾的冰面,今年的冬天很冷,那湖都已经结冰了。
冬天和雪花最匹配的无过于刺眼的白昼光,保镖抽着烟保护着冬明月,也屡次回头看那个很执着并且不要脸的田兴贺。
此处的不要脸,不是贬义词。
冬明月知道,田兴贺就是那种虽然这辈子肯定没什么出息,说不定还是那种当了个安保员、安检员之类的啦,就得意洋洋到处喝令得罪别人——虽然能欺负到一般没办法的弱人,但会这么惹到真正的领导也说不定,总之是那种毫无价值的人。
但他对爱和求偶方面,爱虽然没多少,但求偶却是很擅长,十个人能起码骗到八个,因为他每个都摆出天荒地老演电视剧的气魄。
女人被这种人骗的太多了,而这种人还不像那种单纯帅气吸引女人然后玩玩而已丢掉的渣男,被这种渣男玩完丢的女人纯属活该,也不算被骗——田兴贺是那种真的在上演轰轰烈烈爱情一般的渣男,给人真正的追求和命定之人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渣男。
“你明天就走了?”
“嗯,明天就走。”
冬明月不厌其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别跟着我了。”
田兴贺追上来,抓住冬明月的袖子,两个保镖立刻把他推开,挣扎间,田兴贺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一个钱包,敞开掉地上。
冬明月看了眼衣服皱乱发型散乱的田兴贺,叹了口气。
这时候的冬明月,以为田兴贺是那种有些演的过火的傍大款的男人。
她并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田兴贺,和24,25岁的田兴贺不同。
他今年才17岁,他没玩过几个女人,没有眼界却徜徉恣肆;他相信爱情、相信自己的成功一定就在未来实现。
田兴贺被弄这么狼狈也没有生气,好像受了气自己吞的鼹鼠,眼睛含着红,看着冬明月好像一个孩子看一个即将飞走的风筝,飞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也是他一生中看见的第一个风筝。
却不被他拥有。
“我不想你走。”
冬明月听到他说,无语地轻笑,没明显表现出来,她弯下腰捡钱包,寻思和他说“你会幸福的”还是“你是个好人”。
但是,扫了一眼看见钱包里贴的那张照片,冬明月突然骨血冰冷。
她怔愣看着田兴贺,田兴贺扯了一把被保镖推乱的衣角,铿锵又少年气地说:“冬明月,起码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两个保镖平均年龄25岁,笑眯眯看着这一幕少年情怀。
冬明月把钱包递还给田兴贺,调笑道:“那你就跟我回去不就得了。”
就算两个保镖也大跌眼镜,田兴贺愣愣的,“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跟我回去呀。”
冬明月道,“我家是横江市的,你不想来就算了,不过你要是跟我去,钱和住的地方你自己想办法。不是不想和我分开吗?你自己考虑吧。”
突然抛出橄榄枝的冬明月,田兴贺一把抓住了那橄榄枝。
田兴贺跑回去的姿势都带着雀跃,明明冬明月曾经对他很过分现在却这样,让人搞不懂的青春期少年。
“你在胡说什么!”田兴贺的爸爸同意那是不可能的,桌子拍的震天响。
“我说我要去隔壁市找朋友,我有手有脚,只要过年前回来就行,我去应聘洗盘子什么都可以。”
“不许去。”
“我就去怎么样。”田兴贺决定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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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属市的时候,冬明月一直没有和冬世泽见面,冬世泽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去满属市以为能见到你,结果你不见我。为什么?”声音闷闷的。
冬明月说:“学习忙。”
玩弄着人的感情,很多男人都认为这样的女人应该被绳之以法。
冬世泽一字一字地说:“学姐,我想见你。”
纯洁的少年爱恋。
在离开满属市之前,田兴贺拉着冬明月参加了乡村宴会,因为第二天就要走了,冬明月也无事可做,据说是某个乡老的儿子结婚,杀了猪,满地都是洗菜的水,结了冰。
敲锣打鼓的,热闹是热闹,但露天席面也很冷。
结果乡村典礼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丈夫突然揭露妻子怀孕出轨,老人家当场要吐,反正似乎是晕了,人们乱作一团。
“你跟我来!小心点——”
田兴贺拉着冬明月躲桌子底下,他们瞪着眼睛,茫然的看着人们乱七八糟的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