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泪如珍珠(1 / 2)
时音锁了自己一个晚上。
早晨席尙景端着早餐,敲了敲卧室门:“阿音,吃早饭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里面没人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席尙景以为她还没睡醒,用钥匙开门进去,窗帘拉着,屋里很暗,床铺也得很好但人不在,看着不像睡过的样子。
他往衣帽间里找没人,浴室里也没人,席尙景找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微微浮动的窗帘上。
席尙景走过去,拉开窗帘,看见吊兰里的时音,吊兰下的白色地毯被时音的血染红,她还穿着藏蓝色的制服,脸色苍白的躺在那。
席尙景彻底慌了,快速上前把她抱起来,往楼下跑,边跑边喊,“阿音你醒醒,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时音任由席尙景怎么叫,她都不醒,她听不到,唇色也白的吓人。
他的整个人在颤,边跑边喊:“李叔,开车,开车。”
这会老李正和阿兰阿冰在院子搬弄绿植,三人听见动静抬头看,那一眼着实吓了一跳,他家少爷抱着浑身是血小姐跑了出来。
老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连忙打开车门,席尙景抱着毫无反应的时音上车。
阿兰第一时间从别墅里找来干净的医用纱布,老李启动车子,席尙景在后排颤着手把纱布绑在她的手腕。
老李把车开到极速。
时音另一只手任由席尙景怎么搓都不暖不热,后来把时音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吹,也没能把温度渡给她,红着眼,一遍又一遍呢喃:“我不该把你一人留在房间里”
时音做完缝合手术就一直睡,医生说有点失血过多,得慢慢调养。
席尙景就坐在病床前,仍旧握着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她的手还是冰凉,一点不暖。
八点半,时苒赶到病房,哽咽地询问:“我姐怎么样,她醒过没有?”
席尙景摇了摇头。
时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席尙景,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所有的事儿都能被他处理的游刃有余,何时这般失魂落魄过。
“你回去吧,让阿兰做点补汤,中午她不一定会醒,晚上你再过来。”
时苒一开始并不想走,但看他这样,留在这也是无用。
时苒走后,席尙景就这么坐着,看着毫无血色的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昨天她无助时的样子,心疼,内疚,自责,但更多的是害怕,如果他真的再晚上楼一会儿,会是什么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没去学校,但昨天事情他也在处理,照片和视频的散播被死死截住了,多媒体大厅讲座开始之前的监控视频也被调出来了,他有条不紊地控制着一切,越冷静,反而越让人感受出他平静表皮下即将释放的残忍,狂暴。
晚上七点,时苒在病房门口碰上从里面出来的纪伯伦,看样子像是来汇报工作的,两人都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时苒看到还坐在病床前的席尙景,他还是那副样子,时苒将保温盒放到病房客厅的餐桌上。
她往床边走:“还没醒?”
席尙景没回答,手还是那么握着时音的手,温度已经回来了,但就是不醒。
“你回去睡一觉吧,我在这守着,姐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他还是不动。
时苒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他低头看,是纪伯伦。
——出来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