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回、公司人杰（1 / 2）
这时候扬声器在播送：“下面请金沙矿业公司李实经理讲话！”李实听了忙习惯的掏出手帕，是连揩眼睛带揩汗，冲李萍点头：
“不好意思了，一个堡子的，有空再唠了。”
李实来到了讲台前，因个头矮首先调了麦克风的角度，接下来便是一番清嗓和擤鼻涕，然后用手指连连敲击麦克风试音多次，弄得整个公司园内“铛铛”震响：“嗯，啊，这个这个那什么，秉怡公司，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公司，是一个很有钱，景的单位，啊。此刻我已经下了决心哈，那什么将我们金沙矿业公司的全部资金拿出30%，支持贵公司下一步规划，参加入股，实现股份制！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你不能打败他就加入他吗……”
开业庆典仪式，在播放《我和我的祖国》乐曲中闭幕了。大家稍歇便是进行下一项，参加宴会。
李萍看见了白兵正和“外交大臣”在一起，这“外交大臣”尤玲是主抓调研的室主任，白兵与她嬉皮笑脸，同时随着人群一同走进了大楼，这使李萍的心跳加快了。
涌向大楼里的人群中，宛晴告诉石晓波：“哎，你知道吗，才，你四哥和握手的那个凤丽芳，她是我的小学老师。那个时候，她是参加了省支援灾区教育，她回她的原籍也是我的老家，如今竟在这里相遇了啊。”石晓波不介意的样子：
“看把你兴奋地，你的老师凤丽芳小时候，尽是我四哥带着她玩了。嫉妒了吧！”她俩正谈到这里，凤丽芳已将宛晴和石晓波搂在怀里：
“在说我什么呢。”
“哎呀凤老师，好想你呀，您的头发还是那么好啊！”
“长大啦，长大啦。后来书读到哪儿啦？”
“我，没有读完中学。”
“噢，应该补上啊，未来是文化世界……”
“嗯，后来是认识了石晓波的四哥，受他的启发，我读了成人教育函授。这不，刚毕业我就来应聘了。”
“哦噢这么赶趟头，有经历啦呀。”
石晓波一笑：“凤姐说什么哪？”凤丽芳不由一愣，才醒悟过来。
这时有人将她们从走廊接入了房间里，待到大家坐好，石晓波发言了：
“这里才真正是我们的家啊，虽然我不是这里生人，可这是外婆的彭湖湾，是哥哥姐姐们的出生地，他们总是把这里挂在嘴边，我也就将故乡印迹在这里了。如果我们家当初不离开这里，我们的家史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写的了”。
石晓波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凤丽芳陷入了无限的深思回忆之中：“是啊，你四哥，我们小的时候都非常喜欢她。呵呵，因为这样，我们留守的几个小朋友，在那时候，还经常争风吃醋的，争着要做你四哥的眼前花哪。我可没少受那胖丫岳丽君的欺负，只能是她不在的时候，我才能和你四哥玩得开心。”
石晓波面向宛晴：“你看看，怎么样？如果我们家一直在莲湖村，我四哥肯定是这里的女婿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凤丽芳笑了：
“不过，如果你们不搬走，岳丽君也未必就是最后的赢家。倒是她现在确实是时代的骄子了。”石晓波接话：
“现在凤姐你也行了，老九也打腰了；老九不能走啊。”
“新时期是叫人好受多了，可是并不能挡住人世间，到什么时候总会有图谋不轨的。他们可以利用不同时期的空缺漏洞，乘虚而入，滥用在握的权势。”
“电脑病毒。那我看还是你们搞教育的责任，民族素质急待提高，提升了文化和优良品质，就没有腐败的立足之地了。”凤丽芳突然想问：
“按照您家父落实政策，你石晓波本来是要到我们学校上班的，那为什么要求调到了民政口呢，你还是选择教育事不关己了呢？”
“呵呵，我学习没有四哥好，况且之前已熟悉了民政。”
石溪竹亲自端茶盘进来：“请大家品尝我的毛尖茶道。”他先给凤丽芳斟了，宛晴看见她们的默契不由自主低了一下头。石晓波轻推了她一把，宛晴便和她低语：
“我老师长的多漂亮啊，小时候我就稀罕她的秀发，四哥当年要是把她弄到手该有多好啊！这让别人娶了去多可惜呀！”石晓波解释道：
“四哥那时候才八岁，你凤老师才六岁，听他讲临从这里搬走时，是想要将她带走的，是你凤老师妈妈没给个回话。那你今天还会来了吗？”宛晴觉得是被石晓波揭穿了，便偷掐了石晓波一把，不让她再说下去，忙解释道：
“我刚毕业，只是想来找工作的”。
凤丽芳装没听见，石溪竹如同无事一般，来给宛晴斟茶了。宛晴爽利的接过了茶具，先为石晓波，后又为进来的毕玉婷、岳丽君所有人斟茶。
公司的尤玲来找石溪竹：“老总，李实一干人邀请你去他们房间里坐坐呢。”宛晴放下了茶具说道：
“哎，李实我们可是生意上的老伙伴了，石老总，总不该刚来就走啊，稍坐坐。我凤老师那儿有空位。”
“嗯”，石溪竹装作不懂笑对大家：“丫蛋儿丫崽小洋娃娃那里有座位啊？”大家都笑起来了，凤丽芳作解释：
“都是我的乳名和绰号，小亮小时尽这样叫我这些。”
石溪竹表白：“当然了，宛晴、石晓波后起之秀在外。各位都是莲湖的出水芙蓉，都是喝莲湖水长大的吗，所以花容玉貌。”尤玲顽皮：
“呵呵，我听说石老总也是吃莲湖水长大的啊，该怎样称呼呢？小亮就是您吧。”石溪竹神秘的一笑：
“我，顶多是莲湖里的鸡头米芡实。毕竟是和出水芙蓉们一起长大的，关上了大公府的街门，就是一家的兄弟姐妹呀！”宛晴顽皮道：
“可惜没有我啊。”石溪竹笑了：
“当时，你的老师是我们院里最小的一个，我只不过拿她当做不懂事的六、七岁的小妹妹。”说到此，石溪竹扭头向凤丽芳：“那个时候确实没人叫你的大名，所以我也只叫你丫崽丫蛋，我还给你取了个绰号小洋娃娃。”
听了石溪竹的一番话，小洋娃娃凤丽芳略低头呷了一口茶。宛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接了话题：“石总后悔了吧，当初没太往心里去。”石溪竹装作没听见：
“我怎么现在就想丁运了呢，我马上就去他们那里问候一下。”
“小亮你走可不对呀”，岳丽君打量了一眼宛晴：“好哇，你看看，嗨，现在的学生也不像学生样儿了，也逗弄老师了。”有人反驳：“是这样的，现在他们又有了一层关系，那就都是秉怡公司的同事了。”石溪竹接着讲道：
“现在大家都成才了，皆先我而走出了朦胧的误区而事业有成了，我无不为出生在莲湖岸边感到由衷的骄傲！”毕玉婷不以为然：
“我们从事教育的将来还是比不上你们成功的企业家们。国家正在给民营企业提供优厚待遇的扶植政策。”岳丽君针锋相对道：
“别忘了，你们是公职，是国家机器，而我们将自付赢亏。”另有人说道：
“都是看命运的。”
石溪竹见茶壶里的茶已经用尽，便提壶去取茶，宛晴起身跟随：“我去帮你沏茶。”石晓波也忙起身随从跟到门口，被宛晴偷掐了一把，石晓波心领神会便回原处入座了。
石溪竹在走廊里悄悄问宛晴：“你怎么也突然出现了？”
“怎么，不欢迎啊？告诉你我，不走了！给我安排什么位置？”这时，他俩迎面遇见了等待在那里的白杨，白杨情不自禁的喊了起来：
“石师傅！”
却说在另一房间里的白兵。他听出来了是堂弟白杨的声音，便匆忙探出头来。当发现白杨竟和宛晴并肩走来时，他的眼珠虽然冲宛晴一亮，但是一时间也顾不上，他乡遇故知去与宛晴缠绵了。眼前更紧要的是借机压制白杨，用来显示在公司里的地位给宛晴看，于是便冲着白杨嚷道：“喊什么师傅呢，你怎么一点不注意影响呢，在公司里叫石经理、石老总，懂吗？”
“没什么要紧吗”，石溪竹忙制止白兵，并且热情的面向白杨点头。白杨知道哥哥的心理，是在压制自己，他不失时机的将话说出来：
“石总，我想留下来工作。”白兵忙否认白杨：“你能干什么？”
“我干什么都愿意啊。”石溪竹拍了一下白杨的肩膀：
“没问题，明天我安排你的工作，请入席吧。”
在总务厨间里，果然无别人。宛晴找到了茶叶：“石溪竹变成了石总了，你真够狠毒的，玩失踪说没就没了，原来还有这么个世外桃源啊。要不是昨天毕校长打电话通知石晓波，说离休教师遗孀养老待遇的事，顺便提到了你石溪竹在这里开业典礼，我还找不到你呢！”石溪竹含笑道：
“是逼上梁山。佟锁还好吧？”
“嗯呵，我们先谈我的工作好吗？”
“说吧？”
“唉，让我给你当秘书怎么样？”石溪竹盖上了壶盖没有即刻回答。宛晴不大高兴：“告诉你，我也是有文秘毕业证书的。你别扒着门缝看人把人瞧扁了！”
“嗬，变成白天鹅啦。我哪里是扒着门缝啊，是扒过火炕的吗”，宛晴放松地笑了。
然而石溪竹下面的一番话无不使她产生心理压力：
“在福利院你那一番话，尤其是‘男人应该有事业，不要总是围着女人转’这无不使我自觉形秽呀！真正感觉到了，一无所有的悲哀。男人没有家了就是和女人多说一句话，都会让人非意，不被人瞧得起呀。”他说到这里，宛晴仍然看得出石溪竹还在心痛，自己未免心凉：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做你的文秘了？”
“嗯，不能这么说，现在公司机构基本健全，虽然还有不完善，也是要开会通过一下的。”
“怎么你一人还说不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