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背锅的杨康!(2 / 2)
李红叶握住那只铅笔,拇指与食指自然弯曲,置于铅笔上端;中指弯曲,向上稍用力托住笔杆,拇指略高于食指,向林灵展示正确的握笔姿势。
林灵拿回那只还带着温度的笔,这种笔是这么握的!原来如此,林灵试了试,一只带着汗水的手握住了林灵的小手,指导着她一笔一划的写了林灵的名字。
李红叶教完林灵转身又去看别的孩子了,留下林灵僵硬的握着笔在那儿继续写着,李老师,林灵想着刚看到的低着头的李老师,额头那深深的皱纹,这是林灵记住李老师的样貌的起点。
“叮叮叮”的下课铃声响起,李红叶站在讲台上看着听到铃声在那儿扭动屁股的孩子。
扫视全班,孩子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老师期待老师宣布下课,个别心急的孩子的小脚都跨出了座位,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二年级开始我们要学习书法课,明天的书法课就要上了,同学们要准备毛笔和墨水还有纸,明天上课前准备好。”说完李红叶大声宣布着“下课”。
伴随着孩子们拖得长长的的“老师再见”声,李红叶走出教室。
班上还有5个孩子没交学费,有两个压根没来学校报到,中午得去他们家里问问,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上完课还得去看看新来的叶老师到底怎么样了,要是还没醒说不得要往镇里送了。
李红叶边寻思着边往办公室走,地里都快干了,今晚还约好了去灌水,唉!真累啊!
在想着事情的李红叶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抬起头一看,额,这男的是谁呀?
颜重站在走廊上看着李红叶走了过来,准备问下叶徽音的情况,还没有开口差点被撞上,幸亏自己躲避了一下。
“李老师您好,我是颜重,新来的体育老师。”颜重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了,直接自我介绍:“请问叶老师怎么样了?是不是醒了?”
李红叶有点迷糊的想着颜重颜老师,好像有这么个人,随口告诉他:“叶老师在我来学校时还没醒,不过医生说烧已经退了下去了。”
“那就好,谢谢您!”颜重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侧身走了过去,叶徽音,你究竟是什么人!谜底快揭开了吧!
杨康背着那口锅,像背着一个盔甲一般,努力的挺直小身板向着别人指的路走去,问了几个人,都是告诉他不远,不远!
这叫不远!杨康从阳光明媚的早上走到酷日当空,又累又饿,脚底板都走疼了,这口锅越发显得沉甸甸的,我他妈的怎么答应做这种事,难道做小弟会上瘾?
老子当初要是有这股劲还能单身二十多年!我的天啊,啥时到啊?
撇去还在跋涉的杨康不提,林爷爷这边此刻正蹲在一颗树荫下拿着草帽扇着风,老天爷什么时候能下场雨啊?
小河里的水不少地方都见底了,眼看着这个深潭也能看到底了,地里的庄稼都在期盼着水呢!
一大早就在小河边排队等着灌水的林爷爷,黝黑的脸庞上汗水不停地往下滴,他却没心思去擦一把,老张家的水田抽了一上午了还没灌好,本来说好的早上就到我家了啊,现在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行,稻田可不等人!
在焦急等待的林爷爷也知道这事不赖人家,只能等着,突然听到抽水机的水泵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然后不转了!
坐在林爷爷旁边的张老伯也不淡定了,两人忙跑下河堤,下到河床上,林爷爷前去关了电闸,张老伯急急的提起水泵,只见水泵底部搅满了水草,还有一个塑料袋子。
林爷爷找了根棍子在河底戳了戳,发现浑浊的水很浅,大概只有他手臂深,底下都是水草和淤泥还有些垃圾。
林爷爷用棍子在水底捞了下,从水底捞出一只破靴子,几个塑料袋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老伯蹲在河床上将水泵的进水口清理了一下,看着那一小块水洼,深深的叹了口气:“老林啊,这点水不够啊,我家的就勉强算了,你家的田这点水都过不去!”
林爷爷干脆甩掉脚上的塑料拖鞋,用棍子戳着,赤脚走进水里,水才到林爷爷的小腿肚子深,两三个大桌子大的水够干什么?
林爷爷走了两步,感觉脚底好像被个东西刺了一下,有点疼,不过早就习惯了在田地间劳作的林爷爷没当回事,说都没说,继续用棍子试探着,确定了这一块水潭算是废了,没水了!
林爷爷只好上了岸,随意的在浑浊的水里涮了涮脚,穿上拖鞋,两人重新试了下水泵,幸好水泵没坏,继续顽强的运转着。
两人回到树荫下,林爷爷和张老伯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两家一直合作灌水,这个抽水的水泵是队里的,这时节需要去队长那里抽签排队使用。
水泵带动着水连着长长的的大水管,水管是铁铸的,很是沉重,两根铁水管还要把它接起来,才能使得水从干涸的河底抽到上面的水沟里,再流到水田里。
林家和张家合伙一起安装水管,并且灌水时需要人一直看着,防止被偷和有人触电,缺水时节水泵是日夜不停地转的,那么就要有人熬夜守着。
而且这个灌水用电是直接从树在田野上的天线杆上接下来的,没有两个人是搞不定的。
林爷爷只好和张老伯商量着换成从大塘里走水,那么意味着需要将水管抬到远处的大塘,再从新接电抽水。
往年林灵她爸妈在家,抬水管这活儿不是事,今年几次灌水林爷爷拼了老命在抬水管,张老头也看着眼里。
昨天抬水管的活是张老伯的儿子儿媳帮忙一起搞定的,两个老人家主要是守着,这会儿等于要麻烦人家再去抬一趟,张老伯看了看林爷爷的身子板,犹豫了!
“老林,这个事要是要我老张出力,我肯定二话不说的。”张老伯停顿了一下,多少年的老交情了,选择实话实说:“可是,我老了,要我儿子他们来动,我不知道叫不叫得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