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信你还是信我(1 / 2)
一个半小时后,事情终于办完。
天气太热,娄晓娥躺在床的一侧,袁飞躺在另一侧。
忽然,娄晓娥幽幽道:“你说,棒梗那孩子下次还会不会再来家里偷东西?”
她倒不是怕棒梗,也不是怕惹事。主要是前些天她虽然没能和家人见上面,但从娄父寄回来的信中,她得知一个消息。
娄父以前逃港的时候,曾在一个朋友那里寄托了一个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很贵重。
翡翠,玛瑙,玉石,名贵首饰,字画......不仅如此,其中光大黄鱼就有十来根。
当时娄父和他朋友约好了一年后来取,如今一年之期已到,娄父让娄晓娥去把这个箱子拿回来,秘密藏好,必要时拿出里面的东西贴补家用。
娄晓娥照做了,可自从拿到箱子后,她一直担惊受怕的,害怕箱子被发现。
所以今天听到棒梗来家里偷东西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惊慌失措。她不是怕棒梗发现并把这些东西偷了去,而是怕经由棒梗,意外地把箱子的事情泄露出去。到时候事情闹大,就麻烦了。
袁飞看娄晓娥脸色不对,赶忙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娄晓娥支支吾吾的,这才说出事情真相。
“东西就在这床底下,不是不告诉你,主要是怕你跟着担心。我前几天联系了梁叔叔,他说有路子帮我把这些东西全换成大黄鱼,然后再帮我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这些大黄鱼藏起来。本来商量好了是昨天换,可梁叔叔临时跟我说出了点问题,换不了了。”
说完,一脸内疚地看着袁飞,“对不起,我以为以你的身份,我们家很安全的。”
“没事,没事。”袁飞虽然后怕,但也很快缓过来,“不还没出事吗?”
“对不起。”
“没事,没事,别哭......”
一顿安抚,好不容易让娄晓娥稳住情绪后,袁飞这才问道:“你梁叔叔有说什么时候能交易吗?”
娄晓娥微微摇头,“就只是让我小心点,注意安全。”
袁飞想了想,道:“蛾子,你如果放心我,这些东西就寄存在我这里吧,绝对安全。当然,你别问我要把东西放在哪。你只要知道绝对安全就行了,而且如果你想要,第二天我就能把东西拿回来给你。”
“我当然信得过你,只不过......”娄晓娥顿了顿这才道:“我是怕这事连累你,本来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就算东西被搜到了,我也一人把事情扛下,就说伱不知情。”
“不用这样,有我呢有我呢,保管没人找得到。”
袁飞又是好一顿安慰,顿了顿才问道:“箱子在哪呢?”
“在这。”娄晓娥穿好衣服,下床。她先是来到门边,打开一条门缝,眼瞅外面没人后,这才回来,吃力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拿出钥匙,打开。
顿时,袁飞被眼前的东西闪瞎了眼。
娄晓娥很是担惊受怕,没敢给袁飞看多久,就又匆匆忙忙地上锁,把箱子收起来。
等娄晓娥把箱子收起来,袁飞这才道:“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为了保险起见,这些东西我暂时帮你保管好。等哪天你真想要,我再还你。”
娄晓娥点点头,很快又一脸愁容,“可是,再隐秘的地方,也是有可能会被发现的。”
她不知道袁飞有个谁都找不到的随身空间,只当他是有个什么能藏东西的秘密地方,我现在就很怕棒梗那小兔崽子。
袁飞安慰道:“没事,我来想办法,棒梗不是问题。”
虽然他不怕棒梗找到这些东西,可是被这么个人惦记着也不是个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这小家伙现在这么鸡贼,泥鳅似的那么滑不溜秋,根本抓不着。”娄晓娥说着,又叹出一口气。
袁飞明白娄晓娥的意思。
棒梗一直都是一个小心谨慎的孩子,自从工厂事件后,他就变得更谨慎了。而且,也吸取了足够的教训。
虽然今天他确实是进了袁飞家里,可是他没偷任何东西,只是吃了一点剩饭剩菜。这事情太小,在院里没办法处置,真要告到街道办,一样也只是简单的口头批评几句,处置不了什么。
这也是袁飞没有直接告到街道办那里的原因。
“棒梗肯定不会恨他妈,说不定会把今天被打的事情记恨在我们身上。到时候,他对我们就更恨了。这可咋办啊,我可不想今后家里的窗户被人砸碎了。或者,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里门口堆满牛粪,太恶心人了。”
袁飞想了想,道:“两种办法,第一,直接找个大的罪名,把那小兔崽子摁死,让他无法翻身,永远都不能再来招惹我们。”
这种办法在刚才的讨论中,已经证实了不可行,除非棒梗突然犯浑。
袁飞也没有卖关子,而是接着道:“第二种办法,我们转移仇恨,让棒梗去恨别人,别来恨我们。”
......
袁飞和娄晓娥在房间里快乐忧愁的时候,秦淮茹家里也已经闹翻了天。
因为儿子被打一事,贾张氏一直对着秦淮茹骂骂咧咧的,直到现在回了家都没完。不光骂,要不是傻柱拦着,这会儿她都直接动手打人了。
“真贱啊,干啥啥不行,这么多年了还拿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你要这么能耐,和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一样,考个八级工回来啊,逼着自己儿子低三下气地给别人赔礼道歉算什么本事?”
“东旭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等着钱救命的时候,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被关在工厂保卫科受苦受难里的时候,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棒梗被关着的时候,你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能指望你什么啊?指望你打儿子,将来再打我吗?”
“你还敢打棒梗,知道吗?你打棒梗,丢的是我的面子啊!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丢脸过,以后出去,你别说是我们贾家的媳妇。我还真纳了闷了,你一个农村来的小丫头,多亏嫁进我们家才能进城,哪来的胆子这么跟我这么犯浑?”
贾张氏就这么一句一句地数落着,可秦淮茹压根没搭理她。
等她说累了,这才忽然道:“以后孩子们由我一个人教育,您和棒梗说话什么的可以,但别想着教育他。而且,以后棒梗不和您一起吃饭。”
之前贾张氏和棒梗说的话,如同恶魔低语般,还不时在她耳边回响,让她不寒而栗。
贾张氏当场炸毛,“凭什么啊?你这意思,我教育孩子的方式有问题?东旭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有什么问题吗?我告诉你,棒梗是我孙子,我爱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爱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你想让我和他保持距离,不可能!厂长来和我说,在我这都只三个字,不可能!”
秦淮茹淡淡道:“你如果答应,我每个月多给你两块钱。”
贾张氏脸色顿时僵住,好一会才笑着道:“凡事都可以商量着来嘛。”
秦淮茹没有和贾张氏嬉皮笑脸,而是板着脸道:“您就说我刚说的,您答不答应吧?”
贾张氏想了想,道:“不教育孩子这点,倒是可以。淮茹你也知道,妈没有文化,教育不了孩子。但是你不让我和孩子们一起吃饭,这多见外啊。”
她知道傻柱经常拿网兜饭盒救助秦淮茹,此时答应了,就等于和傻柱的网兜饭盒说拜拜了。她不傻,知道那些东西几块钱根本买不来。
秦淮茹加重语气道:“那我给您两块,您以后千万别再在棒梗面前说什么这些事以后不能做,等长大后没人管你再做之类的混账话了。”
“使得使得。”贾张氏使劲点着头,赔着笑,“妈以后不说就是了。”
此时,傻柱早已经松开贾张氏。而贾张氏也没有再想找秦淮茹麻烦的意思,好像忘却了这回事。
可傻柱依然不放心,他每走,只是坐在一旁听这俩婆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