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不过如此(1 / 2)
一场冷战就这样结束了。
也许算不上是冷战。
简然窝在傅文筵的怀里闭着眼想,至少傅文筵先开口叫住了自己,这本身就已经是退步了吧?
傅文筵一只手拿着手机,翻阅着邮件,另一只手把玩着简然一缕散下来的头发。
无意间低头,发现简然竟然已经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睡着了。
如果自己也能如简然这般活着就好了,遇见困难就哭一场,撒撒娇就能把问题抛之脑后。
仔细斟酌午后简然跟自己说的话,按照简然的消息,张山一去S市是张锦州的始料未及,在S市碰见了咖啡厅的温璃也是一场意外,那么按照这个说法来看,寄照片的也许就是张锦州,而从始至终以简然的生母苏苏为幌子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的人,就是张锦州。
他寄照片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简氏能离张山一远一点,也许就是虎毒不食子?这场博弈终究还是针对简然,还是针对傅文筵。可是究竟是何种仇恨能让这样年龄的一个大叔,已过半百却还是无法释怀,非要弄个你死我活?
傅文筵不得而知。
但是不论是何种原因,他傅文筵都势必要护简然周全,如果这场局已经入了,那么就拼尽全力,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吧。
傅文筵拨通了温璃的电话,看了看怀里已经睡熟的简然,只是压低了声音简短的说:“明天把签好的合同扔给张山一。”
不是说不签了?何况白天的时候张山一那般无礼的对待简氏的人,这口气就这么咽下了?这不像是傅文筵的风格啊?
温璃优秀不相信的再一次确认,“签了的合同?”
傅文筵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越是有人想要阻止这场合作,那么这场合作就偏偏要进行下去。
“对,张山一离了咱们的注资是活不久的。”
温璃看着坐在对面拿着一罐啤酒的高杨,仍觉得气血上涌,真是事事不顺,“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收了线。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傅文筵关了手机轻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简然在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惹人怜爱,又怕惊醒了她,傅文筵放轻了动作,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关了一盏床头的灯。
人还真是容易习惯,当初的自己势必是要在漆黑的环境下入睡的,因为漆黑一片可以给他一种独特的安全感,但是简然却是惧怕黑暗的,就像一定要留一盏走廊灯,就像哪怕是睡觉也要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只有亮着灯才能安然入睡。索性自己就随了简然的习惯,甚至现在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都保留了这个习惯。
简然这般胆小,倒是和醒着的时候那样清冷无所畏惧截然不同。
凌晨四点,傅文筵最近总是在这个时间会准时醒来,临近冬天,窗外已然是漆黑一片,但是傅文筵都会站在窗前抽一支烟,捋一下一整天的所有事情,查看自己是否有遗漏,也在万籁俱寂的时候能整理自己的思绪。
是不久前才有的习惯,也许是真的老了吧,竟然有些失眠,但是这样的清醒的感觉,是傅文筵喜欢的感觉,也许是平日里绷得太近,时时刻刻害怕有某些自己惧怕的消息传来,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只有在这凌晨的片刻里是真的放松的。
终究是没有待得太久,怕染了一身冷气,回去的时候吵醒简然,不过片刻便返回了卧室。
轻轻推开门却看见简然靠着床头看向自己。
“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