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道歉(1 / 2)
顿时,白多多默了。
她哪知道,他说的更舒服,是帮她洗澡搓背?
白多多不由得心虚地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别的尴尬,伸出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脑袋凑了过去,啃了一下他的唇角。
“阿然!”
“嗯?!”
“我自己来洗吧!”
他可真是闷『骚』,要吃豆腐就明说么,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犯得着洗澡这件事都让他给包办了?
好笑地看着她脸上不停变幻的神『色』,刘然的手轻轻抚上她透着红润的脸颊,一板一眼的问,“不洗,是想直接做正事?”
白多多斜着脑袋瞪了他一眼,眼睁睁看着他那两只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那飞扬的眉头明显洋溢着整治她的动静。
白多多勾唇一笑,觉着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趋利避害。
虽然刘然这副很拽的样子非常的欠扁,但瞅了瞅自己的拳头,既然实力悬殊,那她忍了。
“算我没说,你继续!”眼角微微一眯,她将手放在嘴边,状似无意的轻咳两声,“刘然同志,左边一点,不对,右边一点,对对,就那儿,有点痒,用点力!”
刘然幽暗的眸子一闪,好脾气地帮她搓着背,扭过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不能太用力,用力你又要喊疼。”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颜『色』?”
“那你呢?我是只说不做,你是不说只做。”刘然一句话就将女人的嘴给堵住了。
得了,向来都说不过他,白多多选择闭嘴,现在这情景,也的确不适合拌嘴。
不过她倒是挺享受,可这首长大人就遭罪了,这澡洗得啊,那是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直接将她给办了的冲动。
终于把她给伺候泡好了澡,刘然将她软得要命的身体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往卧室的大床上一放,自己又回去了。
火急火燎的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洗干净,心里就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收拾她……
然而,一只长腿刚迈进卧室,他脸上极其戏剧『色』彩的表情都宣告了一件事,计划不如变化快,那个折腾了他一晚上的女人,就那么披散着满头的湿发,像个小蛤蟆似的就那么趴在大床上睡过去了。
憋屈似的眼神一闪而逝,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只太过诱人的小狐狸,有一种到口的肉飞了的感觉。
即便他疯狂地想做点什么,身上作死的燥热,难受得差点就压抑不住自己,心痒痒得恨不得能放开手脚在她身上施展,可,他还是忍住了不再去祸害她。
这姑娘这些天实在累坏了。
坐在床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敛着,望着睡着了也极不安分的砸巴着嘴的女人,不免哑然失笑。
原本以为他这一生的婚姻就是一个随意,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得这么深,深入骨髓,喟叹着,他将她的身体轻轻揽了过来,用大『毛』巾将头发给她醮干,因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动作极其轻柔,轻柔得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完了,他又去拿了吹风机,将她的脑袋耷拉在自己的大腿上,有些笨拙地帮她吹着头发。
刘然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寸发,从来没干过吹头发这勾当,就连这吹风机都是白多多住进来后才吩咐人购置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女人吹头发。所以,这动作不仅不熟练,看上去还有些幼稚。
一缕一缕细细的撩动,幽香扑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实说,他憋得真的很难受,尤其是这样撩人的姿势,她那刚沐浴过的美好身体就那么若隐若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柔柔的,软软的,散着独特好闻的香味,撩拨着他的心弦,比酒更醉人。
“真是折腾人!”低哑暗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
吹干头发,他轻轻托着她的屁股就将她放回到床上,自己侧身躺倒在她的身边,伸出手紧紧搂住她细软的腰肢带到怀里,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啄了一口她粉润润的唇,然后,缓缓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一鼻子的『迷』人的幽香。
“刘然……”
半梦半醒,白多多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习惯『性』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又睡了过去。
那一盏淡雅的橘黄『色』壁灯光线散发在在她细嫩的脸上,眼睛闭着,羽『毛』般欣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刘然啜着气,扯过轻软的薄被就将两个人盖在里面。
其实,他有多么期待去探索她,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此的动情动欲,如此冲动的感觉来得太快,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一直自恃清心寡欲的自己,一遇上她就丢盔弃甲地认栽。
情和欲这两个字,他不是不懂,可以往的日子里从不热衷,也从来没有这种非要不可的感觉,作为男人在一生中荷尔蒙最旺盛的时期,他一心只有军人热血,国家利益。多余的精力,他宁愿发泄在球场上,在训练场上,也不愿意跟女孩子虚渡光阴……
说实话,他家世显赫,长得又好看,今时今日的地位,曾经招惹过多少女孩子的眼睛?只要他愿意,一大把一大把的漂亮姑娘都会像蜜蜂似的往他跟前涌。
可他,就是找不到动欲的感觉。
都说这事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饿了,得吃,渴了,得喝。情.欲是人之天『性』,而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正常的,心里上是有些『毛』病的。
他不是圣人,更没执着的去想过这辈子要专情和痴情那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跟他无关的,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罢了。
但关于睡觉这事,他现在却怪异的觉得,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上.床,只跟一个女人办这事,否则浑身都不舒服,反胃。
被子下,他轻轻捉住她的手,握紧,看着她的脸,他哑着嗓子小声说,“算了,明天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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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关注企业新闻的人都会发现,一条消息迅速的风靡了全国。
由境外om国际出巨资购买了国内好几家大型重工企业,正式成立了名为om重工集团的公司,在b市商界掀起了一阵惹人瞩目的狂『潮』,这事不仅对国家还是对商界,都是了不起的大事。
作为在商界有不小投资的刘然,自然也很关注这事。
om国际原本就是全球型的十强企业之一,在这么短时间成为了国家重工企业的龙头自然是最吸引目光的事情,可是,在om的新闻布会上,传闻中的新届总裁却并未『露』面。
刘然的帝豪集团一直有涉足重工这块,所以对帝豪来说,om重工的界入,无异于一次不小的冲击,中国市场就那么大,竞争大了,所占的市场份额就小了,利益必然就缩水,这是必然的联锁反应。
对于突如其来的冲击,帝豪集团的现任执行ceo佟子军有些手足无措了,电话给刘然一个个去得密集,真是倒霉,刚刚回国担任这个职位,就碰上这么大的事。
这日早晨,晚起的白多多速度收拾妥当自己正准备去军区,一下楼就给愣住了。
刘然今天很反常的窝在沙发里看om重工那个异常高调的新闻发布会,看得那是神清气爽,眉梢舒展间隐隐光华浮动,一身笔挺的军装,丝毫没有准备出门的打算。
白多多一时间哑然,也顾不上他的诡异了,再不走迟到了被林雪珊逮到了,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悄无声息地往外走,背后却响过了一声冷哼,“去军区?”
废话,她还能去哪?
但被压迫惯了的人呐,还是习惯『性』地立正站好就回应,“嗯!”
见她这么傻憨憨的规矩样,刘然心里掠过一抹柔『色』,这个女人,那颗脑袋里一天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玩意,有时候乖巧得让人心疼,有时候倔强得让人恨不得两巴掌抽死她。
“给你准备的早饭吃了吗?”
“没有,来不及了——”起晚了,她哪来时间吃饭啊,可这能怪得了她么,谁让他昨天非要她喝酒来着?
刘然狠狠瞪了她一眼,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抚了抚她的脸,“赶紧吃,我等你一起!”
“啊?!”
“啊什么啊?!”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傻样,刘然就有些冲火。
“一会迟到了林雪珊又得给我找茬了!”
仰着脖子,白多多恶趣地学着林雪珊惯常的样子板着脸,慢吞吞地压着嗓子吼,“你,白多多,别仗着自己和刘然的关系就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眼前,你就是一个兵,一个兵,懂不懂?”
刘然心里有些好笑,但还得沉着脸命令,“别废话,赶紧吃饭!”
这丫头,你给她点阳光,她都不知道雨水是什么!
白多多撅了撅嘴,在刘然冷厉的视线下,耷拉下脑袋,立马跑到餐厅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让人准备的早餐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再咕噜咕噜灌掉一杯热牛『奶』,拿张纸巾抹了抹嘴就冲了出来。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刘然皱了皱眉,真心想狠狠抽她一顿,吃个饭都急成这样……
但看了看时间,想着一会儿还有正事,到底还是忍住了窜上来的火,一把拉着她就出了屋子。
刘然没让她去机要处,而是直接将白多多带到了行政楼。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军医等在那儿,军装外面套着整洁的白大褂,看上去是个干净而温和的男人。
她自己是不认识这人,不过他却认识白多多,上次白多多来月事晕倒在小区,正是他症治的。
从国外参加研讨会回来,他一大早就接到首长的电话,让他在这儿等着,还寻思着一向感冒都不曾有过的首长是哪儿不舒服了呢,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姑娘的事。
对白多多的病症,他当初已经给首长详细汇报过,体质的问题一时半会也根治不了,只能食疗加理疗,慢慢来……
不过,瞧这情形,首长是急着要孩子?
看着眼前的军医像模像样的给她检查,白多多有点弄不懂为什么明明自己好好的,给她找什么医生,还是个据说能中能西的知名军医。
更奇怪的是,刘然自始自终都抓着她的手,好像比她这个‘病人’还紧张。
检查完,医生抬眸望了刘然一眼,过了好几秒后,才缓缓说道,“白参谋身体还是之前的问题,吃一段时间中『药』调理吧,经期要注意休息,注意保暖,吃食调理也很重要,还有……还有那啥,房事不宜过劳,要不然更容易腰膝酸痛……”
房事不宜过劳?!
顿时,刘然拧紧了眉头,对他的话有些不太赞同,“开『药』吧,废什么话!”
咳咳!
清了清嗓子,医生很无辜,他是个医生,不过是遵医德嘱咐罢了,开了『药』方,他再次硬着头发说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注意事项,赶紧的溜了。
完事了,刘然就端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勤务兵将『药』方拿下去抓『药』,吩咐顺便在炊事班将『药』熬好了再送上来。
“我什么病?搞什么呢?装神弄鬼的。”
望着讳莫如深的刘然,白多多总觉着他那表情就跟像自己已经是癌症晚期,随时都会走到生命尽头了似的。
抬了抬眼皮,刘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天生弱智,吃吃『药』就好!”
“弱智这病可是会传染的!”白多多嗤之以鼻地反驳回去。
“放心,我百毒不侵。”刘然淡淡地说。
“放心,你死了我还活着。”挑了挑眉,白多多的语气中夹枪带棒地嘲讽着。
瞟了她一眼,刘然开始翻看桌面上摆放好的文件,不再搭理她,女人么,总是喜欢逞逞口舌之能,让让她又何妨?谁让他是个男人呢?
轻哼一声,白多多一个人也斗不起来,有些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瞅着他发呆。
而刘然却看到办公桌上那张请柬皱起了眉。
顾参谋长?
官场的宴请一直是以名目繁多为尤,顾参谋长宴请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选在这时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他的私生女林雪珊。
刘然眉目一冷。
沙发上,白多多喝着茶看着报寻思了好一会,才突然想起来一件辣手的事情。
“喂,我不去情报科,林雪珊会剥了我皮的。”
想着林雪珊那军中母夜叉的样子,她就犯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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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寻思着白多多的身体,他就有些愤怒,他想好了,他的女人,除了他自己,谁他妈都不能欺负。
“哟嗬,首长您这是公私不分?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腹诽着,这是我党最最刚直不阿的那个神佛面子都当鞋垫子的那个刘然大首长么?——白多多真是情愿相信她听力出了问题,也不愿意面对这太阳打南边出来的事。
“你是病人。”没有抬头,刘然也没有因为她的挖苦而发火。
这会儿白多多真懵了,她有病?到底是什么病?
“刘然你和我直说吧,我到底有什么病,是不是快死了,我能承受住,没事你直说!”白多多苦着一张脸说道。
刘然冷着脸,缓缓地扫了过去,“别胡说八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这不找人给你调理身体吗!”
白多多脸红了一下,刚想争辩谁想要孩子了!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能调理好当然是她巴不得的。
刘然抿紧唇,静静地看着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白多多有些发『毛』了,抚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得快要烧起来的脸,她有些尴尬地说了一句,“可是调理身体,我也要工作呀,我的培训期还没结束呢。”
“吃了『药』再去。”刘然似乎很忙,说完这话,就拨了个内线电话出去,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事了,白多多撇撇嘴,乖乖地坐在一旁。
时间到是过得挺快,没多一会儿工夫,勤务兵就端着熬好的中『药』进来了。
恭敬的将『药』放到办公桌上,敬了个军礼。
“报告首长,『药』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办公室的门一掩上,刘然那泛着冷的眼神就瞄过来了,“过来!喝了它。”
老实说吧,喝中『药』这事,白多多还真心不怕,打小就没少喝过这玩意,可这会儿,被刘然怀疑的眼神一瞅,白多多又好气又好笑,不淡定地瞪他。
刘然一副了然的表情,又拨了个内线电话出去,叫人拿了点糖进来。
“喝吧,喝了有糖吃。”
这哄小孩子的语气,真是令她哭笑不得。
白多多二话不说,走过去,端起碗咕噜咕噜直接底朝天,这豪气干云的样子,像极了大碗喝酒的女侠。
然后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她说得有些得瑟,“这点苦都吃不下,还怎么做首长的女人?”
“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刘然想了想,突然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首长晚上好好奖励你。”
“……”
好在办公室没人,否则白多多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词不搭意地点了点他的胸口,坏坏地笑,“刚才那个医生说什么来着?”
“嗯?”
“房事不宜过劳——”
“你休息,我劳动。”
“……”
无语,凝噎。
晚上六点整,家里。
白多多孔雀似的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臭美着。
一身修身的浅蓝『色』礼服,将她的身子衬得越发娇俏美丽,粉黛不施而媚,仪态不端而贵重。
她本身不是那种极其惊艳的女孩子,但一打扮出来,还是很有小家碧玉的感觉,身上透着一半青春活泼一半妖艳诱人的感觉。
“等ua的事一结束,咱俩就举行婚礼!”刘然突然一反常态的温柔,在身后圈着她的腰对着镜子说。
平日里的大多数时候,他看到的都是她穿军装或者家常服的样子,突然这么盛装在跟前晃,他脑子里只有一种感觉。
突然很想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听着他的喃喃,白多多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婚礼这事了,她和刘然已经决定,要等他这次任务完成再继续准备婚礼,家里人也表示理解。ua毕竟是个根深蒂固的大集团,要想一朝铲除不是容易事,她本觉得婚礼的事提不上日程,可他的语气,仿佛就在近期便可以举办似的。
透过镜子,耳边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看着他深刻冷峻的五官,白多多有刹那的失神。
顾参谋长的晚宴设在香格里拉大饭店。
宴会晚上七点正式开始,今天天很阴沉,天『色』黑得很早。
刘然似乎特别喜欢穿军装,今天也是一样,可是却让白多多穿了一身漂亮的晚礼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完全不像平日做事那样准时,磨磨蹭蹭地带着她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
杉杉来迟,难不成就是为了彰显魅力?
白多多不懂,但已经习惯了不问,刘然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和分寸,这一点她十分相信。
他俩一进场宴会厅,那势态非常的高调。
几乎是立即,那宴会现场,就静默了数秒。
两个人携手走在一起,无需众星捧月,便有势压全场的气势。白多多深知自己就是在狐假虎威,但也挺直了背脊,端好了笑容,希望没有辱没了刘然这尊大佛。
“顾叔,不好意思,路上塞车!”
刘然淡淡地跟顾参谋长打着招呼,态度不冷不热。
一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跟顾参谋长身边那好几位叔伯辈们客套的点头。
即便在这样的场合,他仍旧保持了一贯冷冽的作风,对谁都冷冷淡淡,简简单单。
而这些人,谁又敢惹他呢?刘然在他们的眼中,当然不仅仅是周家老大那么简单,更不仅仅是摆在明面上的权与势,钱与财,更可怕的是暗地里,他有一支只听命服从于他的地下特种战队,专注暗杀,这已经足够让这些高官们心生寒冷了。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如日中天的高官巨贾,没听过这支战队的人没有,高端机密他们知道的多,可真正见过的人绝对没有,甚至于,就连这支战队的驻防地在哪儿都没人知道。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点,就足够震憾人了,人传人,越传越悬乎,都道他的战队个个是变态杀人恶魔,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怕死?
在这样的场合,白多多除了笑,其实什么也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