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佛在心中坐 酒肉穿肠过(下)(2 / 2)
“巨子,小人,小人二牛是火头!”一个稍微有点胖的家伙,快步跑来。
“二牛?……大牛,你认识不?”想到秦小凡说过,大牛要抢他内定的媳妇翠花,所以多少有点不喜。
“大牛?大牛是俺哥,他……”
“他什么他,他是不是要抢我兄弟媳妇翠花?”还真是!
“俺,俺哥在两年前,在和刘黑闼打仗时就死了,呜呜呜……”说着扑通一声跪下来直接哭起来了。
“小凡?”
“呜……不,不是他,大牛没有弟弟……”这家伙到现在还吃呢,都吃三盆了,还吃!
“那误会了,你起来吧。二牛,你说你是火头?会切肉做菜不?”
“俺,俺会做,俺一直给薛将军做菜……”
“那就好,你把剩下的肉切一下,排骨大骨头煮到这个锅里……呃,切好的肉,你……丢这里面就行,看好开关,这个灯变红了,就拿这个大盆盛出来,分给他们吃,学会了吧?”李楠拿出一套工程烹饪机。本来想让他切菜直接在自己刚炒菜的地方弄,但是看着这群人,手里拿着啃过的肉,实在不想和他们同锅而烹!
“巨子,俺,俺不会……”二牛小心的答道。
“你不会?那你说你会炒菜?”李楠有点生气,你不会你蹦出来装什么13?
“炒菜?俺只会煮菜,俺……”
“行了,你是不会炒菜是吧,那估计这东西你也不会用……算了,你切肉总会吧?切成肉丝和肉块,其他的我来弄吧!学着点,以后给大家做饭就指望你了!”李楠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场了。
周围众人对二牛,投去了羡慕的眼光,就连岑文本和薛万彻都未能免俗,巨子亲传这一名头,就能让他受用一辈子。不过好事多磨,这不巨子又发话了……
“你们如果有想学的,也过来看看……”呼啦一下子,所有人把李楠围了个全乎。
“干啥?不用靠这么近,远处的就别爬树了,以后做饭机会多的是,学会了的可以交给其他想学的人……”看到突然被围,就连大吃特吃的秦小凡,都一把抓起了立在旁边的螺纹钢管。李楠也是有点懵,关键是挤不进来的,竟然直接上树,这就有点……
等大家切好菜,好多人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菜刀了,这么精美的刀具,竟然是一把菜刀,看的岑文本心里只突突,就连薛万彻这个受伤的四好青年,都忍不住那指头比了比,不过却只是给他弄了一个大口子,反观他自己却是一点不在乎,乐呵呵的看着手里的菜刀直傻笑。
“亏你是的将军,这么莽撞?这么大伤口不处理,感染了怎么办?”李楠有点恨铁不成钢。
“感念巨子挂怀,薛某罪人也,惭愧惭愧!”这家伙,还文绉绉的。
“行了,给我看看。”然后秦小凡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那个花花绿绿的包包再次出现。
不一会,清创消毒缝合,一气呵成,顺便帮他把开了先路的脑门子,也给处理了一番,发现有点感染,又给他一颗阿莫西林。“行了,吃了这药明天如果不出脓,就没事了!”
“谢巨子不杀之恩,薛某万死!”想到前面自己还用镔铁箭,准备射杀巨子,还猪油蒙心,想抢巨子神宝,真是悔焉!说着直接再次跪拜!巨子以德报怨,真乃神佛!
“行了,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随便跪着,我们华夏人,就应该站着生,立着死!永远不要低下我们的头颅!”李楠教训道。
“可是太子……”
“迂腐,太子李建成为人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夺功自负,胸无大志,就连那李渊也是老糊涂,得天下而无为天下,得民心而辜负民心,五姓七望世家膏民于生,犹如附体之蛆,不阻止反倒纵容,太子李建成更是尤为过之而无不及,何德之有?反倒是李二郎,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悲可叹可笑!”说完李楠直接转身离去,留下薛万彻和岑文本面面相觑。
薛万彻是真的在反思,而岑文本却是心惊!巨子如此论调,真是鞭辟入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其实李楠也是做饭那会,抽空看了看唐史,知道岑文本可是凌烟阁功勋,此人现在出现在隐太子阵营,绝对不简单,尤其是一路对自己恭敬有加。
想到唐初人才凋零,李二又是一个心怀大志之人,惜才爱才又善用人才,这才造就了一番大唐盛世繁华。所以刚才看似在训斥薛万彻,其实说白了,就是给岑文本上眼药的!毕竟以后要在人家李二手下混日子,先讨个喜再说。
李楠离开后,装作很萧瑟的样子,随手弄出一瓶葡萄酒。别人为啥不弄个二锅头,谁家脑门子开瓢了还喝二锅头?尤其是李楠现在这身体,整个就一副病秧子,敢玩的起?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完倒了一杯静静地喝着。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神啊,巨子真是神人,仙法了得,文采斐然,世间怎会有如此奇人?”看着远处飞逝归巢的乌鸦,岑文本痴了,醉了,尤其是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他忍不住真有点痴醉了!
“突厥贼貘,又要来了……唉!”李楠故意弄的跟个神棍似的,看着天,掐指糊弄!
“什么,突厥?”岑文本瞬间惊慌,“巨子,可否属实?”
“嗯?呵呵,没事,瞎几把玩儿呢……佛在心中坐,酒肉穿肠过!妙哉,妙哉!”李楠有点晕乎。
“巨子,恳请您为学生解惑,这突厥……”岑文本有点上道了。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五胡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李楠未去理会,别喝边吟诗,喝完一瓶葡萄酒,直接在地上出现的一张行军床上,躺着睡了过去,这可却把岑文本差点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