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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经》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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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相?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为在用人之前就能知人,作者从源远流长的相人术中摘其实用而合理的经验,分类予以概述。清末儒将曾国藩结合他阅人无数的实践和二千多年的相术理论,总结出二句经典性的相人总则,可作为本篇的提要:“端庄厚重、谦卑含容是贵相;事有归着、心存济物是富相。”

【经文】

《左传》曰:“周内史叔服如鲁,公孙敖闻其能相人也,见其二子焉。

叔服曰:‘谷也食子,难也收子。谷也丰下,必有后于鲁国。’”[杜预曰:

“丰下,谓方面也。”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七子从。赵孟曰:“七子从君,以宠子也。请皆赋以卒君贶。”子展赋《草虫》。赵孟曰:“善哉!人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当之。”印段赋《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吾有望矣。”子展其后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乐以安人,不淫以使之,后亡,不亦可乎?]

《汉书》曰:“高祖立濞为吴王。已拜,上相之曰:‘汝面状有反相,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岂非汝耶?天下一家,慎无反。’”

[《经》曰:“眉上骨斗高者,名为九反骨。其人恒有包藏之志。”又曰:

“黄色绕天中,从发际通两颧,其两眉下各发黄色,其中正上复有黄色直下鼻者,三公相也。若下贱有此色者,能杀君父。”

《春秋左氏传》曰:楚子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令尹子上。子上曰:“是人也,蜂目豺声,忍人也。不可立也。”弗听。后谋反,以宫甲围成王,缢之。

又曰: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人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子良不可,后果反,攻主,楚王鼓而进,遂灭若敖氏。

又曰:晋韩宣子如齐,见子雅。子雅召其子子旗,使见宣子。宣子曰:

“非保家之主也。不臣。”(杜预曰:“言子雅志器亢也。)后十年来奔。

周灵王之弟儋季卒,其子括将见王而叹。单公子愆期闻其叹也,入以告王曰:“不泣而愿大,视躁而足高,心在他矣。不杀必为害。”王曰:“童子何知?”及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周大夫杀佞夫。

齐崔杼帅师伐我,公患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我,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使人不严,异于他日。”齐师徒归,果弑庄公。

鲁、楚会诸侯而盟。楚公子围设服离卫。鲁大夫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杜预曰:“设君报也。”)此年子围篡位。

卫孙文子来聘,君登亦登。叔孙穆子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无辞亦无俊容。穆叔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后十四年林父逐君。

初,郑伯享赵孟,七子赋诗,伯有赋《鹑之贲贲》。享卒,赵孟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戳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

魏时管格相何晏、邓扬当诛。死,辂舅问之,曰:“邓扬行步节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谓之鬼碜。何之视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枯木,谓之鬼幽。鬼碜者,为风所收;鬼幽者,为火所烧。自然之符,不可蔽也。”

宋孔熙光就姚生曰:“夫相人也,天欲其圆,地欲其方,眼欲光曜,鼻须柱粱。四渎欲明,五岳欲强。此数者,君无一焉。又君之眸子脉脉如望,羊行委曲而失步,声嘶散而不扬。其唯失其福禄,将乃罹其祸殃。”后皆谋反,被诛杀之矣。]

由此观之,以相察士,其来尚矣。

【译文】

《左传》上说:“公元前626 年,周襄王派内史叔服到鲁国去参加葬礼。

公孙敖听说他很善于看相,于是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谷和难引见给他。叔服看过后说:“你的儿子谷可以供养你,名叫难的这个儿子将来可以安葬你。

谷的下额丰满,他的子孙一定会在鲁国兴旺起来。”

[郑简公在垂陇(今郑州市西北)宴请赵孟,有七个人跟随着简公。赵孟说:“有七个人跟随着君王,这是对我的宠幸。请让他们诵诗助兴,以示我对大王恩宠的感谢。”子展诵了《草虫》。赵孟说:“好啊!这表示可作者百姓的保护人。可我还不够当君子啊!”印段朗诵的是《蟋蟀》。赵孟说:

“好啊!这是能守成的象征。我有希望了。”后来事实证明了赵孟的预测:

子展亡在最后,身居高位而心情安宁;印段后来喜好歌舞而不荒废时令。乐舞本是用以安定民众的,不过分侵害百姓,亡在最后,不是很应该的吗。]

《汉书》上说:“汉高祖封刘濞为吴王之后对他说:“看你的相貌,有谋反的迹象。这以后五十年的时间里,东南方向将有大乱,难道会应验在你身上吗?天下都是我们刘姓一家的,你一定注意不要这样做。”

[《相经》上说:“眉上的两块骨头太高,叫‘九反骨’。表示这种人常常有反心。”又说:“上额正中头发边线处的骨头叫天中,如有黄色沿着头发边一直通到两太阳穴,或两块眉骨上发黄色,或黄色从天目穴(这里的骨头叫中正)直通鼻梁,这都是位至三公的贵相。如身为下贱的人有这种骨相,那就是弑君杀父的表示。”

《左传》中记载了这样几件事:

楚成王想立商臣为太子,征求令尹子上的意见。子上说:“商臣这个人两眼像胡蜂,声音像豺狼,这是生性残忍的标志。这样的人不能立为太子。”

楚成王不听他的话,后来商臣果然谋反,率领太子东宫的甲士包围了楚成王,并逼他自缢而死。

楚国的司马子良生了儿子越椒。他的兄长令尹子文说:“一定要杀死他。

这小子长得像熊又像虎,声音如豺狼,现在不杀,将来必然会使若敖氏一族灭亡。民谚说:‘狼子野心。’这孩子就是狼,怎么能收养他呢?”子良不同意,后来果然造反围攻楚庄王,被楚王击鼓进军打败,若敖氏因此被灭族。

晋国的韩宣子出使到了齐国,齐大夫子雅让他儿子子旗见宣子。宣子看了子旗的面相后说:“他不是能保护家族的人。他的相貌很不温顺。”(杜预注释说:这里的意思是韩宣子看出了子旗器宇高傲。)十年后子旗果然因犯罪而投奔晋国。

周灵王的弟弟儋季去世,他的儿子儋括要去见灵王的时候发出一声声的叹息。单公的儿子公子愆期听到儋括的叹息声,入宫对灵王说:“儋括这人,父亲死了不哭泣,表明他心愿不小。看人的时候烦躁不安,趾高气扬,证明他心思在别的事情上。不杀他今后肯定要为害国家。”灵王说:“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后来灵王一死,儋括就想立王子佞夫,周朝的大夫一致起来杀了佞夫,儋括逃到了外国。

公元前548 年春,齐国的崔杼率领军队攻打鲁国,鲁襄公很忧虑。孟公绰说:“崔杼有更大的心愿,志不在鲁,很快就会班师回国,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崔杼这次来,既不攻掠,军纪也不严明,与往日大不相同。这说明他的目的不是要攻打鲁国。”果然崔杼空跑一趟,率兵回师。回去后就杀了齐庄公。

鲁国与楚国约会各国诸侯结盟。楚公子围使用了国王的服饰和仪仗离开卫国去会盟。鲁国大夫叔孙穆子说:“楚公子真威风啊,俨然像个国王!”

这一年公子围真的夺权篡位。

卫国的孙文子访问鲁国,鲁襄王上一个台阶,他也上一个台阶。叔孙穆子快步上前对他说:“诸侯会盟的时候,我们大王一向走在你的国君前面,今天你总是走在我们大王前面,不知我们有什么过错。请你慢一点儿。”孙子无言以对,也没有悔改的表示。穆叔说:“孙子肯定要灭亡了。身为大臣却要摆出一副君王的派头,有了过错又不知悔改,这就是灭亡的根本原因啊!”后十四年文子继位,被林父驱逐。

郑简公宴请赵孟的时候,七子赋诗,当时伯有也朗诵了《鹑之贲贲》。

宴会结束后,赵简子对叔向说:“伯有恐怕要被处死了。诗以言志,其志在诬蔑国君,还公开表示了他的怨恨,以此来恭维客人。这样做怎能长久的了?”

魏时管辂给何宴和邓扬相面后认为他俩将会被诛灭。等到何、邓死后,管辂的舅爷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说:“邓扬走起路来节奏约束不住骨头,筋脉约束不住肌肉,起立坐卧就像没有手足,这种命相叫做‘鬼碜’。何宴看人,魂不守舍,面无血色,神气飘浮,相貌有如枯木,这种命相叫做‘鬼幽’。有‘鬼碜’相的人,将会被风收去性命;有‘鬼幽’相的人,会被火烧灭。这都是自然界物质相生相克的征兆,是遮掩不住的。”

南北朝时宋朝的孔熙光对姚生说:“相面要首先看额头是否饱满,下额是否丰厚,眼神是否灵光,鼻头是否挺直,两眼、人中和嘴要棱角分明,五官要圆满完整。这几样你一样都没有,而且你的眼神流动不止,好象老在观望什么。走路曲曲折折像羊,说话声音嘶散低哑。你不但没有福禄,而且要遭殃。”后果然因谋反被杀。]

由上述这些历史事例看来,看相论人由来已久。

【按语】

在我国,相术之道源远流长,至晚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很流行,即使在儒家如孔子和孟子的着作中也多有所见。上面作者引述的这些例证也说明了这一点。

所谓相面术,最初实际上是人们长期以来对俗语所说的“见面识高低”

的经验总结。人常说:“看样子就不是一个好人。”这里就包含着很多实用的相面经验。然而由于相术家把自汉代以后兴起的阴阳五行术与相人经验杂揉、结合之后,使相术梁上了神秘色彩,因而也招致了人们的鄙薄。可是也不能因此而说相术完全是无稽之谈。

相人术是根据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气色、体态、手纹以及声音、动静、威仪、清浊、精神等等来预测人的吉凶、祸福、贫富、贵贱、穷通、荣枯、得失、寿夭、休咎等等的一种方术,其中又以相面为主。上面作者所举的这些事例也说明,古人用以预测人的前途命运的方法很多,有时从服装、诗词方面都可能看出人的吉凶祸福。

古人的脑子是“一锅粥”,对听腻了“唯物唯心两军对垒”、“科学与迷信不共戴天”的我们来说,别说对古人的东西要做到“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太难,就是按现代观念予以分类都不大可能。但这个领域,混沈也自有混沈的妙处,不仅研究宗教史、思想史和哲学史的人绕不开,就连讲科学技术史的人也得上这儿来淘金。

在浩如烟海、灿若星汉的中国典籍文化中,最古老最悠久,历代都风靡朝野、深入人心的其实正是这些被称之为“方术”的书籍。方术总体上可分为两类,一是“术数”(亦称“数术”),以研究“大宇宙”亦即“天道”

为主,内容涉及天文、历法、算术、地理学、气象学等学科,实际上是研究宇宙自然规律的;一是“方技”,以研究小宇宙即生命和“人道”为主,内容涉及医药工生,动植物学等,实际上古代的科技史大多囊括于其中。然而无论是哪一类“方术”,都以阴阳五行理论统筹,其中的特殊用语既无法翻译成符合现代现代规范的语言,也难逐字逐句解释明白。所以我们这一章有的采取“译文”的体例,有的只用“译注”的方式,将注释和翻译交错揉合,以说清楚为准。

【经文】

故曰:富贵在于骨法,忧喜在于容色。

[《经》曰:“青主忧,白主哭泣,黑主病,赤主惊恐,黄主庆喜。凡此五色,并以四时判之。春三月青色王,赤色相,白色囚,黄黑二色皆死。夏三月赤色王,白色、黄色皆相,青色死,黑色囚。秋三月白色王,黑色相,赤色死,青黄二色皆囚。冬三月黑色王,青色相,白色死,黄与赤二色囚。

若得其时、色,王、相者吉,不得其时、色,王、相若死囚者凶。

魏管辂往族兄家见二客。客去,辂谓兄曰:“若此二人,天庭及口耳之间同有凶气,异变俱起,双魂无定,流魂于海,骨归于家。”后果溺死。此略举色变之效。]

【译注】

依《相经》的说法:“看一个人的富贵,主要是看他的骨骼。有喜有愁主要是看他的容色。”

[不过这里应该先说说观色的依据。根据五行说,世界物质可分五类:木、金、水、火、土,五物又与五种颜色对应:青、白、黑、赤、黄,反映到人的身心上,又分别与忧愁、哭泣、疾病、惊恐、喜庆对应。五行中的木、火、金、水各主一季,比如春季是草木生长期,所以木气最旺(即王),木所生的火次旺(即相),而金却处在被囚禁的状态,因为次旺的火克制着它。被最旺的木克制的土和因生木而被消耗的水就处在死地上。其它以此类推。五行所对应的颜色和人的身心所处的状态也与此相同:青色(忧愁)王,赤色(惊恐)相,白色(疾病)囚,黄黑两色(喜庆、疾病)死。其它类推。

下面这个例子就是说明如何用观色来预测人凶吉的。三国时的着名相术家管辂有一次去他族兄家,看见两个客人。客人走后,管对其兄说:“这两个人的脑门上和口耳之间都有凶气,预示要发生怪异的变故。且其魂魄游移不定,可能要丧身于水里,但其尸骨会回到家中。”后来这两人果然双双被淹死。]

【经文】

成败在于决断。以此参之,万不失一。

《经》曰:“言贵贱者存乎骨骼,言修短者存乎虚实。”

[《经》曰:“夫人喘息者,命之所存也。喘息条条,状长而缓者,长命人也。喘息急促,出入不等者,短命人也。”又曰:“骨肉坚硬,寿而不乐。

体肉软者,乐而不寿。”

《左传》曰:鲁使襄仲如齐,复曰:“臣闻齐人将食鲁之麦。以臣观之,将不能。齐君之语偷。臧文仲有言曰:‘人主偷,必死。’”后果然。

郑伯如晋拜成,授玉于东楹之东。晋大夫贞伯曰:“郑伯其死乎?自弃也已!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杜预曰:“言郑伯不端谛也。”)

六月卒。

天王使刘康公、成肃公会晋侯伐秦。成子受脤于社,不敬。刘子曰:“吾闻之,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为命也,是以有动作礼义威仪之则,以定命也。

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敦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惰,弃其命矣。其不反乎?”五月卒于瑕。

晋侯嬖程郑,使佐下军。郑行人公孙挥如晋聘。程郑问焉,曰:“敢问降阶何由?”子羽不能对。归以语然明,然明曰:“是将死矣。不然将亡。

贵而知惧,惧而思降,乃得其阶,下人而已,又何问焉?且夫既登而求降者,知人也,不在程郑。其有亡衅乎?不然,其有惑疾,将死而忧乎?”明年程郑卒。

天王使单子会韩宣子于戚,视下言徐。叔向曰:“单子其将死乎?朝有着定,会有表,衣有绘、有结。会朝之言,必闻于表着之位,所以昭事序也。

视不过结、绘中,所以导容貌也。言以定之,容貌以明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于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导容,而言不昭矣。不导不恭,不昭不从,无守气矣。”此冬单子卒。

宋ping公享昭子,晏饮乐,语相泣也。乐祁佐,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将死乎?吾闻之:哀乐而乐哀,皆丧心也。心之精炎,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此年,叔孙、宋公皆卒。

邾隐公来朝,执玉高,其容仰。鲁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皆有死亡焉。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死亡乎?”此年,公甍。

哀七年,以邾子益归,卫侯会吴于郧。吴人藩卫侯之舍。子贡说太宰嚭而免之。卫侯归,效夷言。子之尚幼曰:“君必不免。其死于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后卒死于楚。

鲁公作楚宫,穆叔曰:“《泰誓》云:‘人之所欲,天必从之。’君欲楚也夫,故作其宫。不复适楚,必死是宫。”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

晋侯使郤犨送孙林父于卫。卫侯飨之,苦成叔傲。卫大夫宁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飨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故诗云:‘兕觥其觓,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十七年,郤氏亡。

齐侯与卫侯会于商任,不敬。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会朝,礼之经也。礼,政之舆也。政,身之守也。怠礼失政,不立,是以乱也。”二十五年,齐弑光。二十六年,卫弑剽也。]

言性灵者存乎容止。斯其大体。

【译文】

一个人在关键时刻能不能作出决断,往往表示他能不能成就大事。所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以这样的原则再参之以他的相貌,就能做出万无一失的判断。

《相经》上说:“一个人的贵贱取决于骨骼,而寿命的长短则取决于其精神气质的虚实。”

[《相经》上又说:人活的是一口气。凡呼吸均长缓慢的就寿长,相反则寿短。骨肉坚硬的人寿长但一生欢乐少,骨肉柔软的寿短但一生很快活。”

下面引述的《左传》中的这些故事可以作为以神情举止来预测命运的参考和例证。

鲁国的襄仲出使齐国,回国后说:“我在齐国听说他们准备来吃我国的小麦。以我看他们做不到。齐王说话吱吱唔唔、吞吞吐吐。臧文仲说过:‘作国王的说话吱唔含糊,就快死了。’”

郑悼公前往晋国拜谢结盟成功。在举行授受玉璧的礼仪时,两国地位相等本应站在两楹柱之间的正堂,不相等时为客的一方应站在东面楹柱的西边。郑悼公却快步走到了东边。晋大夫贞伯见此情形后说:“郑伯恐怕快死了吧?他是在自己抛弃自己!他目光流散,脚步匆匆,不安于自己的位置,大概活不成多久了!”郑悼公真的死在当年六月。

公元前578 年春,周简王命令刘康公和成肃公会合晋厉公去攻打秦国。

成肃公在土地神庙中接受祭肉时,态度很不恭敬。刘康公说:“我听说人受天地的中和之气而降生,这就是命。因此产生了行为、礼义和威仪的准则,为的是巩固这命。能遵守这些准则并维护它的人就可以得到福禄,否则就要遭殃。因此有德行的人对待这些准则总是很勤谨,老百姓也是尽力而为。勤谨莫过于恭敬,尽力莫过于老实。恭敬在于供奉神灵,尽力在于安守本分。

国家中的大事,就是祭祀和作战。祭礼时供献熟肉和作战前接受生肉的仪式是人神交接的重大环节。现在成肃公那么懈怠,这是不要自己的命了。恐怕他再也不能回到本国了吧?”当年五月,成肃就死在瑕这个地方(今湖北随县境内)。

晋平公宠幸程郑,让他担任下军的输佐。郑国负责外交的官员公孙挥出使晋国,程郑问他:“请问怎样才能降低自己的官位?”公孙挥(字子羽)

回答不上来。回国后对然明讲起这件事,然明说:“程郑要死了吧?不然就得逃亡。高贵而知道害怕,害怕而求降职,不会没有办法,位居人下就是了,有什么好问的?身居高位而求下放的人是有智慧的人,程郑不是那样的人。

恐怕是碰上迫不得已要逃跑的挑战了吧?要不然就是有老疑虑别人要迫害他的精神病,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害死吧?”第二年程郑真的死了。

周景王派单成公到戚邑去会见韩宣子。单成公目光低垂,言语迟缓。叔向说:“成公快要死了吧?大臣上朝都有一定的位置,会见诸侯时进退有一定的秩序。上衣的左右襟要在胸前交会,腰带的结子要打在前面。会见和上朝时所说的话,一定要让大家都听到,这是为让讲的事明明白白,有条有理。

目光不能超出腰带结和衣领之间,这是为了让容貌端庄。用语言明确自己所说的事情,再用容貌加强它,丧失了这些准则就会有损形象。现在成公作为周王的特派长官,在朝会中传达周王的命令时,目光高不过腰带的部位,声音传不出一步远,神情委靡不振,言语含糊不清。神情不振就无法让人敬重,言语不清就无法让人遵从。这都表明他已经没有守护身体的生气了。”单公果然就死在当年的冬天。

公(应为元公。译者注)宴请鲁国大夫叔孙昭子,酒喝得很快乐,两人说话中间又哭了起来。当时乐祁陪宴,退下来后对别人说:“国君和叔孙昭子今年恐怕都活不成了吧?我听说,该悲哀的时候却快乐,或者该快乐的时候却悲哀,都是丧失心志的表现。清爽的心志才有魂魄,现在他们的魂魄都不在了,怎么能长久得了?”就在这一年,叔孙昭子和宋元公真的相继去世。

邾隐公前往鲁国朝见鲁定公,隐公拿着玉圭的手抬得很高,脸向上仰。

定公接受玉圭的手放得很低,脸向下俯。如果按照礼仪观察他们,这两位国君皆有死去或逃亡的征兆。脸仰得高,是骄傲的表现;身体俯得低,是衰颓的标志。骄傲近于昏乱,衰颓近于疾病。我们国君是主人,恐怕先死的是他吧?”鲁定公真的死在这一年。

鲁哀公七年(公元前488 年),鲁国放回了被俘的邾隐公。卫出公与吴国在鲁国的郧邑(今山东莒县南)会见。吴国人包围了卫出公住宿的地方。

子贡向吴太宰嚭求情,才放了卫出公。出公回国后学着说吴语。子之年龄尚小,说:“君王你一定不免于灾祸,恐怕要死在吴国吧?你被人家抓起来关在那里,还要喜欢人家的语言,说明追随人家的志向是很坚定的了!”后来卫出公终于死在他国。

鲁襄公按楚国宫殿的风格建筑宫室。穆叔说:“《尚书·太誓》中说:

‘人们所欲望的,上天必定听从它。’大王是想到楚国去了吧,所以才修建这楚式宫殿。如果不能再去楚国,也一定会死在这宫殿里。”六月二十八日,襄公真的死在了这座宫殿里。

晋厉公派郤犨送孙林父去卫国和他见面。卫定公宴请苦成叔(即郤犨),苦成叔很傲慢。卫国大夫宁子说:“苦成叔要灭亡了吧?古时候设置宴席,是为了观察威仪和思虑祸福。所以《诗经》中有诗说:‘牛角杯弯弯,香甜的酒绵软。彼此交往谦恭温和,种种幸福自然光临。’现在他这么傲慢,这是要自取灭亡了!”过了三年,郤氏灭亡。

公元前552 年,数国诸侯在商任(今河南安阳境内)相会的时候,齐庄公和卫国国君公孙剽都不恭敬。叔向说:“这两个国君必定不免于灾祸了!

会见和朝见,是礼仪的经纬。礼仪,是政治的车辆。政治,是身体的守卫。

怠慢了礼仪,政治上就会有过失;政治上有了过失,就不能安身立命。因此必定要发生祸乱。”四年后,齐国发生了弑君事件,接着卫国的公孙剽也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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