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你以为你懂得很多？在我眼里，你懂的那些东西一文不名。你对生活一窍不通，你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你对民俗民风一窍不通。在你眼里一文不名的东西，恰恰就是人活于世的根本。可是在我眼里，你所自傲的资本是我早晚都会拥有的。所以你不配跟我比，你拿什么跟我比？你觉得我和你打的赌你一定赢是吗？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敲门的事已经传到十里八村都知道了。你是一个成年人，你知道一个成年男人夜晚去敲女眷家的门会怎么样吗？轻则你会被众人唾弃，从此抬不起头来，重则你会被打死，还落个臭流氓的罪名。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风俗民情，这叫乡里民俗，这些你懂吗？
至于你所谓的道学，我会学的，至于是不是跟你学，那就请你不用再为我操心了。谢谢”说完，莫云扭头就走，只留一个玄易在风中凌乱。
是啊！玄易他从没有接触过平民世界，也没有与非修道之人生活和相处过。至于莫云刚才讲的乡里民俗，风俗民情他更是一无所知。虽然莫云今天的说话太过于不留情面，但是这些道理总不能用肉体上和精神上的伤痛去一点一点的学吧？
莫云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两次发火怼人，已经让他心中的郁结都释放出去了。他也终于明白了枫锦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对于那些不是自己能力能够解决的事情，何必多想而徒增烦恼呢？玄易如此，体内的灵元也是如此。就像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改变玄易这个人一样；现在的他同样解决不了体内灵元沟通和灵元调动的问题，既然如此，倒不如任凭事件继续发展下去算了。就像一定会有人用语言或暴力的方式，教会玄易那些他这么年级本就应该懂得的道理一样；终有一天自己会有办法解决这些不听话的灵元的，既然如此，费心思考也是徒劳，倒不如以沉默的方式应对这一切算了。
灵隐村西莫家莫家小院内
莫天航收拾着凉亭内的桌椅，云海正在屋中做这晚饭，夫妻二人夫唱妇随，甚是甜蜜。远处的小路上，莫云走了回来，来到院中看到父亲在收拾凉亭，立刻放下背包，前去问安帮忙。
莫天航看着笑脸盈盈的莫云问道：“今天学什么了？”
莫云如实答道：“早上学的道学，不过心里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没听全，是关于《道德经》的事情。下午的时候本该上课的颜先生没有来，是农学博士农奕坤来讲的农学，不过没讲多久就被我气走了？”
云海正从屋内端着饭菜走出来，听到莫云把先生气走了，责备道：“你是怎么搞的，上个学怎么搞的和哪个先生都尿不到一个壶里？你是准备当街溜子还是像怎么样？你给我说说！”
反观莫天航倒是有些好奇，莫云性格乖张是事实；但是为人处世，待人接物，那还是有口皆碑的。为什么会和先生吵起来呢？说道：“具体说说。”
莫云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父亲说了，包括自己心情不好，包括农奕坤找茬，推搡狄焱，打熊奕坤等等，都没有拉下。
这并非是莫云不让同窗们回去说，自己回来又说，不讲诚信。是莫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那种多嘴多舌出去窜闲话的闲人，而且明天农奕坤要是走了，肯定会有人追查怎么事情，这个事早晚会大白于天下，与其到时候受那些个无妄之灾，倒不如今天先把事讲清楚了好些。
莫天航听完看了眼云海，没有说话，把莫云晾在了原地。喊上自己的妻子一起进屋去端剩下的饭菜去了。莫云有些忐忑，虽然他坚持认为他做的没有错，但是父母一声不吭这让他很忐忑。
不一会儿，莫天航和云海将所有的饭菜端上了桌，莫天航看了一眼莫云说：“坐吧。”
莫云乖乖的坐下，低着头悄悄的瞟了父亲一眼，看到莫天航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拿着起了筷子，尝了一口菜。
莫云说道：“老爸，你罚我吧。”
莫天航听到莫云的话，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要罚你呢？你今天的事情做的不当，但是并没有过错，惩罚是谈不上的。不过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今天做事情的方法和初衷呢？你今天心情不好就回呛了先生；那么是不是代表你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也带上了个人的情绪呢？如果没有这种情绪的出现，你会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就忍了这位在你看来不称职的先生了呢？”
云海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天航，心想：这家伙在教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这不是离经叛道吗？
云海正准备和莫天航说些什么的时候，莫天航看着云海说：“好啦。你别紧张，这件事情很正常。因为我也干过一样的事情。”看着云海讶异的表情莫天航说：“师生本来就是互相选择的，先生有挑选学生的权利，学生当然也有挑选先生的权利。只不过这种权利必须在履行义务的基础上来进行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最后一句是问向莫云的。
莫云思考了一下说道：“义务？是不是先生选择了学生就有义务尽心竭力的教授自己掌握的全部知识；学生选择了先生以后就有义务谦虚敬慎的学医先生教授自己的全部知识呢？”
莫天航笑着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说完就端起碗吃起了饭来，完全不理会正在思考的云海。
莫云疑惑的问莫天航：“老爸，这诸子策论是什么？为什么选出的博士竟然……”
莫云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担心会说出什么不太合适的话，毕竟父亲也曾经是诸子策论的博士。可是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莫云的脑中无法找到答案，同样都是博士，为什么父亲和农奕坤的差距大到了离谱的程度呢？
莫天航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同样是诸子策论的博士，我和农奕坤不太一样呢？”
莫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多说，好奇的看着父亲。
莫天航笑着说：“其实问题很好解释，那就是我这个诸子策论博士和农奕坤的诸子策论博士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诸子策论，本来是诸子各家相约派出三十岁以下的优秀学子在先农坛进行的学术交流和辩论，最终获得各家认可的人，就可以获得“博士”称号，每年三人；这称号本来也没什么用，只是诸子各家认可的青年才俊罢了，近历经九百多年来从未曾变过。可是就在十七年前，也就是我参加的那次诸子策论中，出现了一些五大帝国中的人；这些人通过金钱收买和威胁恐吓，将诸子策论中一些表现优异的学子给强行带回国内。一时间，诸子各家损失惨重；人才出走还在次要的，最严重的是这些学子随身携带了很多各家先辈们留下的学习手稿和心得，也被一同带走。喔，一时间诸子各家人人自危，各家掌院、掌门纷纷派出得力门生，靠着记忆重著经典，可是收效甚微。
哎！最惨的应该当属农家，先农坛本就是农家讲学之所，最兴盛之时农家学子有一千多人，而且农家是真正实现了有教无类，不管是士农工商，笔墨良吏都可以入学研修。那一次农家损失了近九成弟子，把一个兴旺蓬勃的农家弄的是几近凋零。
那次诸子策论后第二年，中土帝国连合其他四大帝国，强行要求诸子策论的前三名“博士”称号与职称俸禄挂钩。后来诸子各家心照不宣的将这诸子策论变成了一种惩罚模式，派出门内最为平庸的弟子参加，而且策论之后就不能再回山修学。这诸子策论从此也就变了味道。”
莫云好奇的问道：“那五大帝国图什么呢？应该不是一句爱惜人才就能说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