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七十 阴毒的诡计(1 / 2)
床上的婢女额心隐约闪现出了凤凰花,在缓缓治疗着体内残留的伤势,绝世的帝师星眸温柔,情深似海。
——朱颜帝姬
沧乐的失态也仅仅只是一瞬间,旋即便笑起来,“那又如何?辞镜公子的心就好像终年不化的寒雪,即便是天族的殿下朱颜,也不过只是得了一点欢心而已,宋悦多年陪伴我尚且不惧,一个认识不过一万年的天族殿下,还有婚约在身,她如何抢的过我?而她都抢不过我,四海八荒还有哪个女人敢同我抢辞镜公子的欢心?我只要熬过大婚,便永远赢了那朱颜!”
纵是心下不喜,却也说不得沧乐的话有错,辞镜于我,欢喜是多,可又有几分是爱,那爱,又能敌得过他心中魔族几分?
沧乐理了理衣袖,望向我,“杜鹃,你是个聪明的人,辞镜公子何等绝世人物,你如何高攀得起?唯有攀附了我,你才有久伴公子的机会,本神女话已至此,不必送了。”
我躬身,轻呼,“神女慢走。”
沧乐走后,我慢慢坐在了玉桌前,再过不到三日,便是辞镜讲道的日子,已经无法再拖延同辞镜的最后诀别。
即便明知是惨淡的结局,我还是想认认真真地同辞镜谈一次话,这一生漫长的岁月里,我眼见过战场杀伐血腥残酷,眼见过人间欢喜离别,唯独轮到我自己身上时,我却呆住了。
辞镜后来走进来的时候,我正提着笔,胡乱地画着画,辞镜轻轻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杜鹃画的是何人?”
我掩卷,笑道,“幼时梦里时常遇见一神君,便学着画一下,但不知为何,老也画不出他的脸,唯恐污了他的绝世天容,那样的清贵气。”
辞镜挑眉,轻轻拿起我的手,画卷上,一袭白衣安静站于火桑树下,墨发已绘成,唯独缺了一双眼睛,“画工不错,缺了些火候。”
辞镜抬手,泛起白光,一卷画纸浮在面前,他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提笔从容,清冷的声音落在我耳边,“落笔,要有心。心之所想,笔之所至。”
我想,辞镜对这个叫杜鹃的侍女,可真的是极尽宠爱。心下不免有些心酸,撇了撇嘴。
画笔慢慢落下,白光闪烁,我渐渐呆住,火桑树下,有红衣的帝姬,青丝散乱,眉眼精致撩人,额心凤凰花印记鲜艳,只是慵懒地举着酒盏,似乎醉了酒。
“谷主,画的莫不是那天族的殿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上波澜起伏。
辞镜顿笔,长久沉默,画卷缓缓落在玉桌上,“杜鹃,你要牢牢记住画像上的这个女人,她是我们魔族的仇人,见之,杀之。”
我大口呼吸,面色苍白,倔强道,“谷主,太霄天都在传天族殿下与沧乐神女皆心系谷主,就连宋悦神女也...”
辞镜素日清冷的眸子缓缓望向我,眼中有寒光,又有星光闪烁,“本帝心上是谁,你当真不知?”
我哑然,难道辞镜心系之人,竟是一个小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