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别墅(18)(1 / 2)
白琮:“……”你这个妖孽!
他猛地一下松开手,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直接扔在了床上,秧苗正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得逞了,白琮跟着就上来用杯子把她裹成了一只蚕蛹,最后还气喘吁吁地在她屁股的位置拍了两下:“你给我老实点!”
秧苗:“……师兄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闭上眼睡觉!再废话我揍你信不信?!”
2
秧苗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尤其当她发现自己是从白琮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更头痛了,她丝毫不记得头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又迫切地希望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这样就可以据此要求白琮给她一个名分,于是当白琮敲门进来给她送牛奶的时候,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要对我负责任!”
白琮端着牛奶的手一颤,嘴角也跟着一抽,无辜地问:“我对你做什么了还要负责任?”
“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秧苗可不像电视剧里被夺了清白的小姑娘一样“嘤嘤嘤”地捂着胸口哭,她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迎着已经调成了睡眠模式的空调风眨巴着她的大眼睛blingbling地看着白琮。
“不管我们昨晚发没发生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但是我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睡你家了吧?从你床上醒的吧?那你要是不给我个名分,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记得有‘名声’这种东西,”白琮把牛奶递给她,“行了,别跟我演,你说你戏瘾这么大,当初没去考电影学院真是我国演艺圈的一大损失。”
“那我演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白琮“呵呵”一声:“你这不是每天都演着呢么。”
秧苗乖乖把牛奶喝完,跪坐在床尾打量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师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是我喜不喜欢你这种的就别问了。”
“当然不是了,你对我的喜欢这么明显,我又不瞎,为什么还要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秧苗假装没注意他噎住的表情,一鼓作气地问,“你和你师父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队里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排挤你,可以告诉我吗?”
谁知道白琮却只发了个白眼,反问她:“你和图楠关系打得那么火热,上次又有小唐送你回家那么个机会,凭你的本事,难道还没问出点什么来?”
他是故意的,知道她想打听这些,于是巴巴地把机会送到她面前,秧苗心里打翻了调料瓶似五味杂陈,可脸上又不能流露出丝毫心疼的情绪,只好像条小哈巴狗似的往他怀里钻:“那他们说的能是事情的全部吗?我想了解你,当然是想了解你嘴里的自己,而不是别人眼里的你。”
冯喆刚出事的那会儿,白琮非常敏感,谁都不能提这事,一提他保管会炸,可那时候队里每一个人都不怕他,时刻都在让他爆炸的边缘徘徊。
白琮一度有些怀疑自己,我这么做是真的做错了吗?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渐渐说服自己,做错的不是他,甚至也不是真实的冯喆,是生活一步一步把他逼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而他要做的不是在事发之后包庇和袒护,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让一切重来。
“你要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白琮现在已经可以坦然的提起过去那些事了,“我从警校毕业被分到队里,就一直是师父带着我,师父是我唯一一个师父,我却不是他唯一的徒弟,事实上警队里大部分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包括现在的庞局和彭队,师父的徒弟里,我是最没出息的一个。”
冯喆年轻的时候十分有理想,可就是因为太过理想化,很多时候和规矩产生冲突,他不懂得婉转,很多时候说话直来直去的,得罪了领导,对办案也增加了难度,一个人太过有棱角在工作上是很容易吃亏的,所以他那些徒弟们可以一步一步高升,他却始终只是个基层民警。
这些原本也没有造成他的困扰,因为冯喆根本对升职这件事没多大兴趣,但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光有理想是不够的,理想不能为你带来金钱,也没办法为你赢来别人的尊重,甚至没办法让你在家人面前抬起头来。
冯喆的妻子并没有多伟大的理想,她只是个普通女人,每天工作之余要带孩子,要为柴米油盐操心,要为女儿的学费发愁,要忍受丈夫日日夜夜的加班。
她一个人扛起整个家,还每天都要担心她的丈夫是不是有一天因为违反纪律私自对嫌疑人用刑而背处分,于是在日复一日的担心中,她终于受不了了,向冯喆提出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