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祥鸟(17)(2 / 2)
总之就是烦不胜烦。
说实话,凌雨要是死了,对邓子新来说确实是好事,而且她死后和经纪公司之间就赔偿问题产生了纠纷,最后还是邓子新出面,以慈善组织的名义对她的家人进行了安抚,这件事虽然办得低调,但是再低调,消息都还是透了出来,很是刷了一波好感度。
凌雨的死,从结果上来看,确实是邓子新受益最大。
白琮把整件事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还是只能说:“她是个有野心、有计划,也有执行力的人。”
只是不知道她的这些听上去是好的品质的东西,是不是叠加起来,最终把她送上了不归路,
对于一个人的看法,在不了解全部真相的情况下,都会片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公众人物,你对她的全部了解不过是你想看到的,以及她愿意分享的样子,多多少少都或主动、或被动的滤镜,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做到完全客观。
邹靖说:“其实我们这一趟去邓子新的家乡,能够查到的东西显而易见不会太多,越是那种民风相对封闭的地方,排外的心理和戒备心都会格外厉害,不关他们的事就算了,如果关他们的事,就更不可能问出什么来。”
“但还是必须走这一趟,”白琮把眼罩戴上,准备补觉之前最后回答了他一句,“越是遮掩,越有可能露出破绽,如果邓子新有问题,无论如何都要揪出漏洞来,如果他是无辜的,也正好替他洗刷冤屈,咱们虽然工资不高,但吃了这碗饭,该干的事就都得干。”
警方办案当然都是以破案为最终目的,但在破案过程中所做的每件事都未见得一定对案情侦破有帮助,可难道就因此不去做了吗?不做的话又怎么能知道是不是能有助于解决眼前的困境呢?
飞行正常时间大约三个小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还是晚点了将近一个钟头,好在两个糙老爷们带的行李都很少,直接带上了飞机,不用再去等托运的行李出来。
这次他们过来虽然开了介绍信,但白琮的意思,是不惊动当地的同事,如果一开始就亮明身份,可能更难打听出真相,邹靖没有支持也没反对,但他这人不经饿,虽然对吃的东西不挑,但到点必须吃饭,飞机上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出机场就说:“我要去吃碗面。”
这地方临近草原,人们大多数时候的主食以膜和肉为主,白琮不太能吃肉,但邹靖非常可以,一顿饭下来简直要对他的饭量叹为观止。
白琮:“平时没觉得你这么能吃啊。”
“平时我都是克制了的,”邹靖嘴里嚼着肉,没什么形象地说,“回去我都要再吃一份的。”
白琮嘴角一抽,默默把自己这份几乎没动的大骨肉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