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祥鸟（30）（2 / 2）

邓子新摇摇头：“我说这个故事的意思是，很多祸事能否避过去，其实全在个人的选择，如果那个女人不那么贪心，她完全可以避开的。”

“我还是不懂，”秧苗无法理解这个逻辑，“你把另外一个人送出国，又把李婷留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想……”他拖长了尾音，似乎在考虑怎么表达更合适，“想试试看，命运是否真的可以被改变。”

秧苗从邓子新那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她到了楼下先仰头看了看家里的窗户，没看到灯光才松了口气，心想不用找借口和白琮撒谎了。

结果她这口气还没松完，就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她整个人都吓得跳起来，白琮皱着眉看她：“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哇师兄这不是做不做亏心事的问题啊，你这样突然蹦出来，换谁都会害怕好不好？”

她的表情非常夸张，一看就是故意做出来的，白琮特意把车停在家里跟出去的，就是怕她会认出他的车来，结果跟到会所外面也进不去，这会儿看她回来还在楼下一副心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白琮还是想给她机会自己主动坦白，就只说了一句：“回家吧。”

结果秧苗这回居然当着他的面表演了一次大松口气，也不跟他撒娇了，直接自己往前走进了楼道里。

这一天晚上秧苗的情绪都不高，白琮自己心里还憋着气，根本不想搭理她，两个人别别扭扭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白琮就出去上班了。

大早出门成功避开了早高峰，不到七点就到了队里，结果有个人比他到的还早。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图楠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没好气地回答他说：“快别说了，我答应朋友代购的、我自己要买的东西都没来得及买，重大发现啊！我可不得赶紧回来汇报吗？”

她也真是够拼的，红眼航班回来，直接从机场赶到了这里，把所有资料整理好，等彭林一到就开始汇报，小唐今天赶上堵车，会开了一半才赶过来。

“也就是说接受捐赠出国深造的那个李婷只是一个同名的人而已，根本不是那个和凌雨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彭林看完手里的资料抬头看向邹靖，“你又有什么发现？”

在不知道图楠今天赶回来之前，邹靖本来也是要汇报工作的，拖到了现在他才说：“我已经确定了，邓子新没有有效身份证件，他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我去！”图楠惊叫出声，“你这消息可比我的还劲爆啊！”

“其实早就在怀疑，到现在才完全确定而已，”邹靖推了推眼镜，不明意象地看了一眼白琮，“而且我查到他最近进出新买的那个别墅，都有一个女人陪同，昨天晚上……刚和一个女人一起吃了饭。”

图楠问：“谁？”

白琮面无表情地接口：“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