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没有南康之前,他曾经也谈过几任女朋友,可每次和她们谈一段时间的恋爱,便觉得心中有些烦躁了,做那种事情都有些应付了事的。可和白暖在一起不一样,她独有的气息似乎是挑拨他雄性荷尔蒙的秘密钥匙一般,只要是她,南赫凡便时常能感觉到气血旺盛的想要发出去。
因而,他打这个电话,其实是想诉说他的真实想法的,可听着白暖清冷的没有一丝儿感情的问话,他的一腔热心却瞬间冷了不少。
“南少,我已经和你请过假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挂断了。”白暖说完,也不给南赫凡反应的时间,直接便挂了电话,手握着手机,她轻轻开口,说了一声“晚安。”
南赫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黑了又黑。
好一会儿,他才伸手刮了刮南康的鼻头:“小样的,你妈妈现如今还和咱们较上劲来了。”说和他保持距离就和他保持距离的,仿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就当真不放在心上了一般。
南赫凡微微挑了眉头:“女人,有时候怎么就可以这么绝情呢?”比男人还要狠心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白暖那天夜里是喝醉了酒的,很多也确实如白暖所言,身不由己的,她醒来,那些个片段便仿若是断片了一样。除了醒来的感觉,她对那天夜里的过程是一无所知的!
此刻,她正双手使劲的抱着了膝盖,使劲的想要回忆起当初的情景,然而,脑子生疼生疼的,她却依旧想不起来。
“那人,真是南赫凡吧?”白暖心里最介意的还是这个。
她不愿这种私人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如今,她是希望那人就是南赫凡的,可心里,却也有些纠结。
白暖觉得她现在整个就成了一个矛盾综合体,希望那人是南赫凡,却又不希望是南赫凡,想要勇敢的和他走到一起,可有惧怕着什么,种种,让她仿若是鸵鸟一般,只愿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独自舔舐着心中的伤痛。
白暖是在胡思乱想中睡过去的,浑浑噩噩的,做了一个晚上的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头疼的更厉害了,像是比醉酒那天还要厉害的。
想起那天来,白暖扶着脑袋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说了要忘记那天的事情吗?怎么又想起了来?”白暖在心中使劲的告诫了自己一下,才梳洗打扮了一番出去了。
右情已经做好了早餐,此刻正在浇花,听到客厅中的脚步声响起,她把手中的长嘴喷壶放到了阳台上,转头,笑着走了过去:“醒来了?”
“嗯。”白暖轻点了点头,坐到了餐桌跟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她笑着望向对面坐下的右情:“妈你不用等我的,做好了你就先自己吃嘛。”
“一个人吃着太孤单了,有两个人作伴,还是两个人吃着心里好受点。”
白暖听得有些心酸,“那妈,要不然以后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了,咱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的作着伴,也不孤单。”
“这是逮着一切机会,想要和我说南钰清离婚的事儿呢?”右情笑着摇了摇头,“妈昨晚上想了一个晚上,如果,你觉得和他在一起,实在痛苦的话,离了也好。”右情说完,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
白暖却是瞪大了眼睛,又是惊喜又是难以置信的。这也太快了吧?妈昨晚上还那么坚决的不想让两人离婚的,今天怎么就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
今儿个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暖眨眨眼睛,起身走到窗台边朝外望了一眼,天气明媚,清风阵阵的,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白暖心里欣喜难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餐厅中,右情的身边,她微微倾了身子,低头在了右情的脑袋边:“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那灿烂的眸子仿若是经历了绝望后重生了一般,重新带了光华与灼然,右情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的紧。她这到底是在南钰清身旁受了多大的委屈,听她同意离婚,竟然会是这幅喜不自禁的模样?
原本,她还有些后悔,怕影响了白暖以后的人生路的,可看着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右情突然觉得,她该早些答应白暖的。使劲的点了点头,她道:“嗯,妈想好了,现在这个时代到底和我们那会儿不同了,你也长大了,应该心里也有了主意了。”
右情抬手轻拉了白暖手一下,示意她坐到了身旁:“妈现在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了,自然是希望你得到幸福的,如果和他在一起,你一点儿笑容都没有的话,妈就是劝着你和他在一起了,也只是大眼瞪小眼,两看两相厌而已。”
右情说完,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塞着在了白暖手中:“吃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想好了后果,也能承担的住那种后果,妈妈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白暖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妈,妈你真好。”她伸手轻轻揽了右情的肩膀一下,“妈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多回来陪着你的。”
她眼睛轻眨了一下,满脸的俏皮:“你要是遇到合适的了,妈,我也会支持你的哦!”
“说的什么话?”右情抬手有些恼意的轻轻打了白暖肩膀一下:“妈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不像你还年轻着呢。”
“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的,妈,相信我,我爸九泉下有知,肯定也是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幸福一辈子呢。”
右情看着她,摇了摇头:“妈这辈子心里怕是装不下其他人了。”她指了指餐桌上的饭菜:“赶紧的吃吧,再不吃都要凉了。”
“好,吃。”白暖答应了一身,伸手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了右情的碗中,“妈你也吃。”
母女两人再吃过早餐之后,白暖便垮了包包出去。
妈现在已经答应她和南钰清离婚了,那么,她现在就应该回去,和南钰清重新谈论此事的。最好快点离婚了,她自由的同时,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道德负担。
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南家二老的厚爱,但她也可以时不时的去看望两老啊。
这么想着,脸上便带了几分喜悦,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的走进了电梯。
“哟嘿,白暖,你这满面春风的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了?”苏冬欢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站在电梯中,双手抱臂,满是嘲讽的望着了她。
白暖看苏冬欢在这里,掉头就要想走,可电梯门此刻已经合上了,她便冷笑了一声,与苏冬欢对视上了,道:“那我当然高兴了,有人疼着,有人爱着的,还有着万贯的家产,数套的房产,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白暖说的这些,都是苏冬欢所没有的,因而,听她这么说,苏冬欢脸上的笑便蓦地沉了下去:“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你爸用命交换来的。”
“不管是怎么得来的,反正现如今都是我的!”白暖冷冷的回道。
苏冬欢也不是个能轻易服输的性子,听她这么说,她抬手使劲的轻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把那一头波浪卷挥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仿若波浪起伏来,她道:“是你的又怎么样?有本事就一直都攥着在自个手心中啊?连自个老公的心都抓不着,你有再多有什么用?”
她与白暖的眸子对视上,目光落在她的嫩滑的脸上,心中嫉妒,嘴上却道:“看看你眼角这细纹都有了呀,白暖,你是好久没有男人了吧?我可听说了,琴瑟失和的时候呢,女人的内分泌也会紊乱的。哦,天,你看看,你这憔悴的都有了黑眼圈了!”
其实,白暖是因为休眠不好,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好,并没有苏冬欢说的那么夸张,但苏冬欢是谁啊?即便白暖的皮肤状态比她好了不少,她也会诋毁两句的。
白暖早就知道苏冬欢的为人,因而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一笑:“是吗?我再怎么的也是有过老公的人了,怎么能和你这花儿一般的人比较呢?”
听她这么说,苏冬欢脸上露出一层得意来,然而,不等这得意持续两秒,白暖的话便又把她瞬间打入了冰窖。
“只可惜呢,你这是让人辣手摧花了吧?这看着,怎么像是开败了的残花呢?莫不是雨水太多,天天下着的,把你给浇坏了?”白暖身子微微倾下,轻嗅了一下,挥了挥手道:“这嘴巴臭吧,就不说了,怎么身上也发出了一阵臭味来?你这是生病了?”
“那有?”苏冬欢瞪大了眼睛,抬起胳膊使劲的嗅了一下,见白暖似笑非笑的模样,她气的牙根痒痒的,“我今天早上刚喷过香水的,是法国最高档的香水,对了,你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吧?是你那个名义上的老公送的哦。”
苏冬欢说着,得意洋洋的在电梯中转了一圈:“我这身上的衣服,还有包包,都是他给我的哦,他还说了,过两天我生日的时候,会带着我出国旅游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