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睑怨(十八)(1 / 2)
“阁下扫过地吗?”“扫过。小时候扫过,没当瓢把子之前也扫过。”“可有方法?”“还能有什么方法?无非就是之前在地上洒点儿水,省得暴土扬长,要不就压着点儿笤帚扫。”
说到这里的时候,瓢把子注意到地上既没有洒水,扫地人也没有压着长柄大扫把,且还发现了原来用的还是铁柄铁丝苗的扫把,尘土却乖乖听话地顺着扫把而去,半分都没飞扬。
欸?从铁扫把底下居然还出来了会动的东西。
瓢把子细一看,全是蝼蚁。
扫地不伤蝼蚁命!
此刻的瓢把子已经没在想喜烛好一会儿了,虽不是个大武痴,但见到这般火候的功夫也是神摇意夺。
接着,瓢把子又发现扫地人的步子似常实奇,明明就是慢慢地向一边扫去,整间屋子地上的尘土却都在往中央聚积,蚂蚁在往四周爬动,这怎么那么像是……
瓢把子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想像成了中央的尘土,手中假装拿着那把铁扫把,顺着四周蚂蚁爬动的方向逆扫,假想中遇上蚂蚁就闪避,渐渐地,就由慢而转快。
舞得好一通铁扫把,居然一下子就到了这般的境界,瓢把子立刻上前,步子看着随意,但它此生估计都不会再伤害一只蝼蚁了,来到扫地人的近前,“咚”的一声跪倒,“老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扫地人也没说收与不收,单手把沉重的铁扫把递到了瓢把子的跟前。
瓢把子连头都没敢抬,双手举过头顶接过扫把,而后便是听到了如暮鼓晨钟般的笑声。
“你老师真厉害,这样就把那个强盗头儿给劝住了。”“那是,我老师一身的功夫连三分都还没施展出来呢。其实我也奇怪,先前一直求老师他老人家帮我的忙,可就是听不到应允。说实话,要是老师昨天晚上不来的话,我都想跟那个强盗头儿拼命了。”“那你老师有没有答应……答应……”
这时说话的喜烛脸比红蜡烛都红,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女人一生当中或许只有要当新娘子时才会有如此的面庞。
喜烛的心上人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老师虽说也是一直没有答复,可我想,通过这次,他老人家一定明白我们的真情,问题不会太大的。想来老师是修佛之人,男女之事不便宣之于口。一会儿回去就问问他老人家,只要老师没说不行,当他老人家答应了就是。”
“太好了。”喜烛此时是真情流露,已不再顾忌什么女儿家的礼数和矜持,捂住了费俄的手。
温暖从他的手心一直传到心田,可是,不一会儿,温暖就变成了滚烫。
“哎呀,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烫?受凉了吗?”喜烛当即一摸费俄的额头,“现在更烫了!走!赶快去找大夫!”
“等一下。”费俄阻止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发过热了。怎么觉得不是发烧啊?或许是最近因为担心你,昨晚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等我一下,先导气归元试试。”
费俄按照老师教给的呼吸吐纳之法练了一会儿,别说,还真让自己凉快了不少。
“没事了。”“哎哟,真吓人呀。你以后不会时不时总这样吧?”“没事儿,我回头请教一下老师,他老人家会有办法的。”“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