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爱你,一生一世(1 / 2)
朱珠和诸葛跃的婚礼在双方家长好几次的催促下才举办。两人参加了好几回别人的婚礼,新人在传授经验的时候都说婚礼很累人。朱珠心有戚戚,鼓动诸葛跃去旅行结婚。
诸葛跃说:“我也担心你累。可是唐叔叔说,什么事情他都包了,只要我俩出场就行。”
朱珠气亏。倒不是觉得愧对唐思唐,而是朱美清说:“人的一生可能就只有一次婚礼,有很多人想办,无奈条件有限。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穿得美美的就行了。”
她病着的这些年,一直严格遵循医疗程序,没有进一步恶化,比起健康的人来说,总是弱的。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看到女儿的婚礼。
于是朱珠只好让步。只是有一个环节,有点令人头痛。
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婚礼,都要有父亲这个角色。让唐思年出场,她别扭。让卢非吧,又显得不厚道。为着这个仪式,她发了愁,连着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诸葛跃不愿意她因为一个流程发愁。干脆和婚庆公司商量,让新娘挽着妈妈的手上台,连台词也改了。朱珠一听,感动得落泪,他替她抹泪:“哭什么,不就一个仪式么?谁说不能挽妈妈的手?”
葛英玉在旁边说道:“就是就是,妈妈辛苦怀孕,辛苦带大孩子,送女儿出嫁怎么啦?我看以后其他人就该学你们这样,让妈妈上台。”
朱珠这才不哭。
婚礼那一天,她早早就被拉起来去化妆。然后在财大教工区那套房子里,着中式礼服,等诸葛跃来接亲,一番闹腾才进了门,给朱美清和唐思年敬茶,又匆忙去酒店,换上婚纱,站在酒店门口迎宾。她向来很少穿高跟鞋,站了半个小时,已感觉到脚痛。没有宾客来的时候,她就把两只脚轮流抬起来。
站在身旁的诸葛跃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没说话,吩咐在一旁的表弟,在他耳边低声交待。不多久,表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盒子。诸葛跃接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双平底鞋,让朱珠穿上。
朱珠有些难为情:“穿婚纱配平底鞋不太好吧?”
“你脚痛了,换上吧。要是有人问,就说怀孕了,穿高跟鞋不方便。”
其实她个子高,一般人也不会特意去看她的鞋子。
婚庆公司很专业,他们把整个仪式弄得十分煽情感人,让唐思年那种见多识广的人都挤出了几滴眼泪。待仪式结束后,他们去给宾客敬酒。财大关系好的同学都来了,他们知道诸葛跃的酒量,强行把伴娘伴郎手里的开水换成白酒,还变着法地要让他多喝几杯。
诸葛跃性子向来冷,平日常拂别人的脸,今天却放低了姿态,低声告饶:“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求大家放过。”
最先不乐意的就是顾俊,他拎起酒杯,大声地说:“诸葛跃你谦虚个什么?我们这一桌子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诸葛跃陪着笑脸:“今天晚上还得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懂的。”
众人哄笑。饶是如此,还是被多灌了几杯,才得以脱身。
敬完最后一桌,朱珠已经晕了。有几桌客人闹,不准他们喝开水,实打实地喝了几杯。她酒量本就不好,诸葛跃把她搀到了酒店休息的房间。不多会儿,顾俊和柯以明他们从席面上撤出,想要闹洞房,敲了半天门,都不开。他以为他们故意不开门,去找了服务员来帮忙。门开了进去,里头却是空的。
顾俊气极反笑:“他娘的,居然给我们唱空城计。”
诸葛跃给葛英玉打过一个电话,交待自己的位置,就把两人的手机都关了。此时他们在酒店顶层的另一个套房里,相拥而坐。
朱珠有些忐忑:“我们就这样把顾俊他们扔下,以后不得让挤兑一阵子?”
诸葛跃替她拆下头饰,放下头发:“不用理他们。先睡一觉,晚上好好洞房。”
朱珠皱眉:“真来?”